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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底
從茶樓回來,已經到晚飯的時候。
齊王早早知道兩個姑娘逛蘭苑、上茶樓的事情了,見她們回來便揶揄著問:“兩位師妹捨得回來了?”
邵萱萱沉默,俞嫣初嗔道:“天天待在屋裡,悶也悶死了。”
齊王揮手摒退下人,“不是師兄愛多管閒事,外頭人多嘴雜,你們倆身份不比尋常人,萬一出了紕漏,要我怎麼辦?”
俞嫣初拉著邵萱萱坐下來:“你不是讓衛延跟著我們了嘛,再說,我的身手你信不過,師姐的功夫可不弱。”
邵萱萱心裡咯噔一下,緊張起來——我的功夫……我的功夫到底有多好啊!我特麼都快被你們虐死了!
好在齊王還是大男子主義的,知道要多愛護女士,聽俞嫣初那麼說,也只笑著輕斥:“胡鬧,襄寧還病著呢,能跟誰動手?”
俞嫣初還要再說什麼,齊王又道:“好了,今日就算了,京中耳目眾多,日後可不能再這般魯莽行事了。”
邵萱萱最近天天跟俞嫣初泡在一起,大致也知道了這三人的關係——俞嫣初父親與聶襄寧的父親同年武舉及第,官至禁軍大統領,當年曾負責教導齊王等人武藝,後因立儲的事情與太子生了嫌隙,被外放到西南邊陲。俞大統領也是運氣不好,一到南地,就遇上當地傳染病高發季節,一來二去,竟然就跟老伴兩人雙雙病逝,留下俞嫣初一個孤女舉目無親。
她不願留在西南,又怕回京遭人陷害,便想到了同自己一樣因為家庭原因而被判流刑的聶襄寧。
兩個姑娘顛沛流離了大半年,才終於在齊王的幫助下回到京都。
刺殺太子的主意是俞嫣初想出來的,最終實施時,卻只有聶襄寧被意外捉住。
俞嫣初每每說到這件事情,總是眼眶通紅,淚盈於睫。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邵萱萱看一看,摸一摸。
邵萱萱沒辦法代替聶襄寧去原諒這個年輕的女孩,卻也同樣沒辦法指責她。按她的說法,那天她即便留下來,也不過是多一個人身陷囹圄而已。
邵萱萱覺得更加可怕的是齊王。
吳有德既然是他的人,聶襄寧被抓的訊息他應當是很早就能知道的,退一萬步,被抓之後,也總有許多救人的機會。
偏偏他選擇最詭異的一種,用什麼破魂香——連李大夫都說這毒吸入量大就會死人,齊王會真不知道?
邵萱萱想到了太子說到“殺人滅口”時,那個陰翳譏諷的眼神。
她這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偶爾抬眼去看齊王,對方也迅速回她一個溫柔的眼神。
靠!
漂亮的東西果然都是有毒
邵萱萱想象不出聶襄寧得知真相之後的心情,想來是不會太美妙的。她耐心地羅列了下自己現在已經掌握的可用於交換的資訊,暗暗思忖真跟太子談判的話,能交換到什麼權益。
外面的雨下得時斷時續,邵萱萱耐心地等待著,腦袋靠在瓷枕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屋內卻始終只有她獨自一人的呼吸聲。
她在湖邊的青石下留了紙條,當然也在太子之前造訪過的屋後留了點暗示,有心的話,應該能找得到才是啊。
難道那紙條被風吹走了,被雨淋透了?
還是太子不但沒來這邊,連湖邊也沒去?這個可能也是很大的……
邵萱萱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時夢到太子舉著劍要殺她,一會兒又遇到母親叫她起床……
“醒醒!”
邵萱萱正夢著自己與大學時候的同學隔著花壇討論下一節課到底在哪個教室,突然就被人搖醒了。
“教室又是什麼東西?”
熟悉的語調,熟悉的疑問,邵萱萱腦子陡然清醒,瞪大眼睛,果然看到黑暗裡有個屬於少年人的人影。
“咳,咳咳!”邵萱萱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想要爬起來點燈。
“就這樣說吧”太子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你在那紙條上畫的是甚?也就孤這般天生聰敏的人,才能勉強猜到你是想找我出來。”
邵萱萱在黑暗中努力挺直了背脊,醞釀了半天才說:“你之前說要跟我合作——合作講究相互吧,我考慮了這幾天,想改幾個條款。”
太子抱臂站著,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邵萱萱舔了舔舌頭,說道:“第一,不管你當不當皇帝,我都只想要安穩的生活,既不想當什麼皇后,也不想做什麼妃子。”
太子沒出聲,邵萱萱深吸口氣,輕聲道:“第二,你不能對我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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