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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青一塊紫一塊的臉色抹了好一會兒,才放她出去。
邵萱萱被香粉刺激得腦子都暈乎乎的,一直走到門口了,她才突然發現這盤上的茶杯,似乎多了那麼幾盞。
但門已經就在眼前了,邵萱萱微一猶豫,到底端著茶推門進去了。
她最先看到的便是太子,然後是穿了一身藏青的齊王,裹得嚴嚴實實的三皇子,以及好幾個與太子年紀相仿的貴族少年。
邵萱萱來這裡這麼久,也知道不該聽的別聽不該問的別問,恭恭敬敬把茶端上去,然後就退到了一旁等著伺候。
齊王說話還是那麼文縐縐的,那幾個少年也不遑多讓,倒是太子有點沉默,病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這幾個少年原來是太子在國子監的同學,也就是俗稱的太子伴讀,專門陪著太子一起讀書玩耍的。
有著伴讀這一層身份,做叔叔輩的齊王又在場,這個“聚會”的氛圍就特別的……正經。
邵萱萱他們之乎者也地說著,瞌睡蟲都快跑出來了,偶爾掃到太子,果然他也不像很開心的樣子。
那是肯定的啊,都失憶成文盲了,都把手廢了逃學了,居然還避不開他們,換她也高興不起了呀。
三皇子這時候話倒是少,嘴巴開開合合忙碌個不停,一會兒剝桔子吃,一會兒拿腰果嘗。邵萱萱一下床就被傳召了,哪裡來得及吃飯,越看越餓,最後只好垂頭瞅著地面發呆。
好餓,好餓啊——
那一聲奇怪的空腹鳴響起來時,禮部侍郎的小公子劉獻嶼正說起自己關於“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的看法。
“咕嚕——”
三皇子拿著梅子的手頓住了,齊王端茶杯的胳膊也凝固了,就連滔滔不絕的劉獻嶼,也詫異地閉上了嘴巴。
幾秒鐘之後,大家都目光都集中到了邵萱萱身上。
邵萱萱漲紅了臉,盡大可能地想要降低存在感。
然後就聽到太子笑出了聲,像是覺得十分無奈一樣吩咐道:“邵豉你下去吧,讓張舜過來。”太子都出聲不計較了,其他人紛紛鬆了口氣,甚至還拿“邵豉”這個名字開起了玩笑。
這壓根不是我名字好吧!
我爸媽才不會給孩子取這種名字!
邵萱萱忍不住在心裡腹誹,臨關門前,那位話特別多,嘰嘰呱呱說到現在的劉獻嶼小少年還在那嘻嘻哈哈地重複:“少吃?哈哈哈哈這可真是人如其名,殿下,他似乎還擦了粉,跟塊饅頭似的香的不得了……”
笑你妹啊笑!
香你大爺饅頭你表嫂!
邵萱萱把門關上,肚子裡的腸子在叫餓,心肝脾肺卻都在罵人,平復了半天心情才回到寢宮。
早飯一直是有備著的,吳有德早從門口站著的內侍口中得知了她出來的原因,給她在耳房開了一小桌,點心、小菜、粥湯一應俱全。
邵萱萱坐下來就吃,邊吃邊回憶起劉獻嶼眉飛色舞的笑臉,憤憤地拿筷子捅穿了一隻小籠包大小的點心。
臭小孩,沒捱過餓啊,幸災樂禍得那麼純天然無偽裝。
不過,太子似乎也沒吃啊。
邵萱萱覺得奇怪,他出門時候也很慌呢,難道不會餓?
答案是肯定的,年輕王儲雖然人前一副病弱樣,忍飢挨餓的能力還是不錯的,一直等到把客人全都送走了,才帶著空蕩蕩的肚子回到寢宮內殿。
邵萱萱吃得肚子圓滾滾的,正一邊擦桌子一邊消食,聽到他的腳步聲,立刻跑去和綠葛換了工作,主動拎著沉重的水桶逃了。
這些活計,出了內殿之後,都有外間的粗使太監來做的。邵萱萱怕太子再找她麻煩,拎著捅不放,吃力地要自己去倒掉。
輪值的粗使太監年紀也才十八(和諧)九,看著這個據說在太子面前正當紅的“邵公公”這個模樣都嚇呆了,手足無措地跟在她身後勸阻:“邵、邵公公,還是我來吧!”
邵萱萱拎了一大段路也累了,回頭看看沒人跟來,從善如流地放下:“行,那你拎一會兒。”
粗使太監趕緊接過來,大步朝前走去。
邵萱萱卻不停步,仍舊亦步亦趨跟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呀?”
“奴婢王知復。”
“你多大了呀?”
“一十有八。”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等王知復倒完了水洗乾淨了木桶,邵萱萱還是磨磨蹭蹭地不想離開。
王知復心裡好奇,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