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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內侍了,使喚起來毫無壓力,席上談笑風生,一點兒沒有多疑陰鬱的影子。
他最後將蕭謹容留了下來,邵萱萱依舊守在門口。
張舜也站了半天了,藉著這個機會小聲提點:“添水的時候不要添那麼滿,將將七分滿就好了。酒滿敬人,茶滿欺人,懂不懂?”
邵萱萱垂著眼睛懶得搭理他,欺人,她都已經被欺負得快沒命了,還得規規矩矩地給敵人倒茶……要是有毒(和諧)藥,她也一定下他那麼一回。
她想得入神,彷彿太子真的也身中劇(和諧)毒,要跟她跪地求饒了一般。
門吱呀開啟,蕭謹容走了出來,目光從她身上掠過,雖只幾秒鐘,卻看得她全身汗毛都豎立起來。
邵萱萱直覺就是,小變態告訴他了,告訴他自己中了毒就是顆隨時可以抹去的棋子要準備拿去使用了!
蕭謹容的眼神就完全是打量器物的眼神,他一定知道了!
即便這樣,她也毫無辦法。
☆、第二十三回對峙
邵萱萱做了一百次一千次心理準備,“小師妹”卻遲遲沒有出現。
一天,兩天,三天……她都快把那張羅漢床當成自己的革命基地了,由她單方面發動的冷戰雖然還不曾停止,進行地卻一直不是很徹底。
這裡不是她家,連這條命都還在人手上掛著,她不但要和張舜他們一起伺候人,還得隨叫隨到。
晚上的學習倒是停了好幾天了,最多叫她過去研研墨,泡泡茶。
眼看著天又黑了,伺候完太子洗漱,邵萱萱跟在綠葛後面往外走——宮中也是有內侍和宮人住所的,邵萱萱因為身份特殊,當然是沒有安排的。
但是吧,能在外面多待一刻是一刻,跟他在一個屋子裡,又得被指使得團團轉了。
“邵豉,屋裡太暗了,去剪一剪燈芯。”
她一隻腳還沒邁出來呢,裡面的這位又開口了。
邵萱萱只得轉身,拿了剪刀,把屋裡所有的油燈、蠟燭都剪了個遍。
太子踱到書案前,提筆寫了一會兒,挑剔道:“磨太稠了,加些水。”
邵萱萱默不作聲地拿水注在硯臺上滴了幾滴,太子抬眼看她一眼,皺眉道:“太淡了。”
邵萱萱放下水注,拿了墨條,無精打采地在硯臺上磨了起來。
太子的字雖然說不上突飛猛進,但效果是也是扛扛的,橫輕豎重,鋒端也漸漸現出一些凜然氣勢。
邵萱萱冷眼看著,彷彿從那尖銳的筆尖上看到了刺入面板的刀刃。
誰謂秋月明?蔽之不必一尺翳。
誰謂江水清?淆之不必一斗泥。
人情旦暮有翻覆,平地倏忽成山溪。
寫到“人情旦暮”這句時,太子似乎終於覺察了邵萱萱的不友善眼神,乜眼看向她。
邵萱萱飛快地挪開視線,擦過玉水注上,落在硯臺上。
叫墨汁染黑的兼毫筆尖很快伸了過來,打破平靜的水面,飽蘸濃墨。
“今晚同我一起睡裡面吧。”太子輕聲道。
邵萱萱的視線凝固了,那支筆又收了回去,自如地在白紙上落筆,手筆,似乎一切都胸有成竹、盡在掌握。
邵萱萱再躲回了自己的革命基地,在羅漢床上縮成一團。
太子顯然沒料到她居然會反抗自己的命令,冷笑了一聲,自顧自走了。
同前幾日一樣,他既沒喚人進來幫忙寬衣,也沒開口訓斥。
邵萱萱鴕鳥一樣把腦袋埋進被子裡,彷彿真的看不到就不存在似的。
這個人,睚眥必報,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她隱約聽到幔帳放下的聲音,鞋子落地的聲音,躺倒的聲音……然後,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
居然,就這樣放過自己了
邵萱萱拉開一點被子,露出半隻眼睛。
燭影搖曳,案上的茶壺被燭光映照,像是新上了一層釉彩,落到地上的影子,卻畸形而可笑。
邵萱萱輕輕地嘆了口氣,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睡意漸漸襲來,她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正夢到坐地鐵去衛星城,肚子突然一陣劇痛,猛然驚醒。
厚重的棉被還蓋在身上,燭火未曾熄滅,擁擠的車廂已經不見了。
邵萱萱按住肚子,絲絲縷縷的疼痛逐漸匯聚成流,一陣陣襲來,愈來愈烈。
邵萱萱咬牙不讓自己呻(和諧)吟出聲,心裡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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