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不會是什麼邪(和諧)教的祭祀儀式吧?
她愈想愈可怕,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秦晅卻不覺得意外,此地常年冰雪覆蓋,堅冰不融,多少年都是一樣的。他吃力地扶著岩石爬起來,抬頭看了眼天氣,向邵萱萱道:“尋些柴火來,咱們將這些冰水融了,下面有地道。”
邵萱萱瞪大眼睛,迅速搖頭:“這地方哪兒來的柴禾呀,而且……你確定這些是水?”不是血嗎?你不要欺負我這個外地人好麼!我長著眼睛呢!
秦晅皺眉,坐著發了會呆,突然一掌劈在冰面上,紅黑色冰面迅速發出“咯嚓咯嚓”的崩裂聲。
秦晅招呼邵萱萱一起幫忙拿木棍把碎冰撬出來。
邵萱萱苦著臉把充當滑雪杖的木棍尖端伸下去,眼睛死死地盯著冰面,生怕撬到什麼腿骨啊骷髏啊的。
鄢流於這個大騙子,說得它們先祖多麼多麼小白蓮似的柔弱,確定他們真的不是因為到處搞這種血腥祭祀才被驅逐的?
就算是豬羊的血吧,這個分量也宰了很多頭了哇!
冰血極度深,;兩人一直挖下去好幾米,還不見盡頭。
秦晅將繩索縛在岩石上,垂落下去,再把所有東西都帶上,率先跳了下去,邵萱萱沒辦法,只得絮絮叨叨地跟上他。
“這裡是不是他們雪山民祭祀的地方哇?不會是鄢流於的祖墳吧?這麼挖他回頭肯定得跟我們算賬……”
坑洞中的血腥味十分濃郁,越往下,人工鑿挖岩層的痕跡就越明顯。掰開又一大塊冰塊之後,邵萱萱習慣性地要往上扔,被秦晅一把拉住手腕,打亮火摺子湊近來看。
邵萱萱“啊”的驚呼一聲,將東西摔了出去。
冰塊裡凝固著的,赫然是一根人的手指。
那塊碎冰落到黑黝黝的腳下,很快看不清了,邵萱萱卻覺得四周的氛圍一下子恐怖起來。
這麼多血,居然不是牲畜和野獸的,居然是人血!
臥槽鄢流於救他們倆不會是想養肥了帶來這裡宰了放血的吧!
“莫要害怕,底下沒有屍體,這恐怕是有人一時疏忽弄掉下去的。”秦晅安慰道,“這叫做贖命池,是那些先民的死囚入葬的地方,死囚沒資格入土為安,屍骨是要喂野獸的,只有血能葬在祖墓裡。”
這樣的安慰,還不如沒有!
火摺子上的微弱火苗晃了晃,熄滅了,邵萱萱又冷又怕,嗓子都啞了:“鄢流於告訴你的?我們到他們先民的祖墓裡來幹嘛呀,我們走吧,既然有不小心把手指頭葬在這裡的,沒準有更不小心的,把腦袋也落在這裡了呢?”
秦晅沉默,半晌才說:“我正是來找這樣一個腦袋的。”
邵萱萱空瞪著黑暗裡的人影。
“既然找到這裡了,總是要來看看他的——我的一位故人葬在這裡,已經有數百年時間了。”
邵萱萱嚥了咽口水,半天也只發出一聲含糊的應答聲。
他的故人葬在這裡,什麼故人?
故人是雪山民?
那麼,他也是?
邵萱萱不由自主想起秦晅近來的種種怪異表現,有什麼東西閃電一樣在腦海中躥了過去,那瞬間洩露出來的光卻被來得及照亮她的迷茫。
一直到又挖下去好幾米,她才終於想起來,那是鄢流於割開血管將血跡蹭到她臉上說自己發誓的模樣。
秦晅也曾握著匕首的雪白刀刃說:我若為皇,必定封你為後,我若不幸失勢乃至身殞,也定保你一世安穩。
那血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也如這冰凍的血池一般的稠密。
那他是怎麼到這裡的,難道已經死了?
死了多久,屍體也……也沒留下來?
這裡的血水,難道也包括了他的?
邵萱萱也不知自己是什麼心理,得知這些血水可能跟身邊的人有關,恐懼感反而弱了不少。
秦晅再沒多說什麼,只埋頭在下面殘餘的碎冰間摸索著。邵萱萱醞釀了半天情緒,正想安慰兩句呢,火摺子卻再一次被吹燃,映照出秦晅手上抓著的一大塊冰渣。
邵萱萱滿腔的憐憫瞬間就蒸發不見了,那哪兒是什麼冰渣,分明是一顆早已經腫脹得看不出五官,被髮絲繞得看不清的人頭。
尼瑪就算知道這是你親戚也完完全全同情不起來啊!
邵萱萱撇開眼睛不敢看,秦晅卻看得很仔細,甚至還引燃了木棍將人頭上的冰血融開了一些,伸手仔細地在疑似臉的地方摸索了幾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