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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雖然死過,也確實不知道死人要不要包紮傷口。
邵萱萱摸完了脖子,又在自己臉上輕捏了兩下,這才放下心來。
秦晅問道:“你昨晚究竟怎麼回事?”
邵萱萱憤然:“你娘宮裡的一個小宮女偷襲我,先給我下藥,接著就跟我亮刀子,幸好我跑得快!”
秦晅正要說什麼,邵萱萱又道:“她自稱是太后派來的——老太太也太狠了吧,我好歹也算她孫子的救命恩人!齊王是她兒子,你就不是她孫子了?”
秦晅抿緊嘴巴,裹緊被子往後靠了靠。
邵萱萱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才想到問他:“那你又是怎麼了,怎麼掉水裡了?”
秦晅深吸了口氣:“我不掉水裡,你們能這麼快回來?”邵萱萱“哦”了一聲,四下張望:“方硯呢?”
秦晅沒應聲,邵萱萱心裡驀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沒有回來?”
屋子裡靜悄悄的,窗戶緊閉著,天光從窗戶紙透進來,跟屋內的燈光匯合,將桌案、椅子照亮。
“方硯他……”
“以後不要在人前提起他了,”秦晅淡淡道,“春熙宮沒有這樣的人,其他宮裡也沒有。”
“沒有?”邵萱萱幾乎要跳起來,那可是活蹦亂跳的一個大活人,沒有了是幾個意思。她還要再說什麼,秦晅裹著被子往前挪了挪,壓低聲音道:“難道你想他回來當太監?”
邵萱萱啞然。
秦晅靠坐回去,隔了一會兒,踢她道:“去給我倒杯茶來。”
邵萱萱扁了扁嘴:“我是病人。”
秦晅扯了一下被子:“要不是我,你還想回來養病?皇宮裡要想要讓誰消失,多的是辦法。”邵萱萱想到方硯,默然無語。
方硯昨晚跟著她一起去了皇后寢宮,若是被皇帝知道他是男人……邵萱萱抖了抖,這算是她“聶襄寧”被捉姦,還是皇后娘娘被捉姦啊?
哪個聽起來都挺可怕的,哪個估計都夠讓老皇帝不開心的。
秦晅又踢了她一腳:“快去。”
邵萱萱慢慢爬坐起來,下床趿著鞋子吧嗒吧嗒走到桌前,倒了兩杯茶,自己先喝了,才拿著剩下的那杯過來,遞給秦晅。
秦晅盯了會茶,又抬頭來盯她——最近,邵姑娘的譜越來越大了,頗有給了點顏色就開染坊的架勢。
他接過茶,喝了一小口,塞回到邵萱萱手裡:“太燙了。”
邵萱萱狐疑地看他一眼,再去看茶水,她剛剛喝過,這點熱氣都看不出來了,怎麼可能熱?
她轉身想走,秦晅攔住:“就這麼端著吧,涼了我還要喝。”
邵萱萱:“……”
秦晅“咳咳”咳了兩聲,再一次靠回到床頭。
邵萱萱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這是要讓自己做茶几啊!人權呢!!她迅速地就端著茶杯要往回走,秦晅早料到她會有這個反應,“敢走回去試試,我一定叫你脖子上的傷口再添兩道。”
邵萱萱果然停下腳步,深吸了口氣,猛然仰頭把杯子裡的水給喝了下去。
這下,倒是輪到秦晅愣住了。
邵萱萱挑釁地拿眼神看他,一副“老孃就是喝了你能怎麼辦”的囂張架勢。秦晅無語,你是喝了,可你還是乖乖聽話停下來,沒敢回去呀!
秦晅實在搞不懂邵萱萱這個自豪感到底是怎麼來的,反抗一半比完全不反抗高貴很多嗎?
說她骨頭硬,她也老老實實把事情都做了;說她軟,現在還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不服氣不甘心不聽話的訊息。
秦晅思考了很久,才想到很久很久以前,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曾有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我閨女出閣後住得很遠,明明是想我去看她的,偏偏每次見了面,總是要冷言冷語的奚落我。我是個粗人,不知女兒的心事,從此就不再去,哪知世事無常,竟然就到了這裡,沒了見面的機會。
秦晅細一思量,總覺得邵萱萱這模樣跟那人描述裡的女兒差不多。
我看起來很像你爹嗎?
莫非你爹小時候常常打你?
秦晅皺緊了眉頭,瞅著邵萱萱:“你同你爹,也都這麼講話?”
邵萱萱得意的表情瞬間就僵硬了,小變態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這和我爸爸有幾個關係?不過……她的人生裡好像是有這麼一段叛逆時光,老爸說什麼都要反駁一下,大約是在……初高中的時候吧。
十幾歲的年紀,身上的骨骼正開始發育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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