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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面便又回縮回去,多少叫隨同的禁衛和當地駐軍有些失望。
按蕭謹容的意思,哪怕是做做樣子,秦晅也是該回去瞧一瞧的。
秦晅沉吟片刻,點頭道:“明日啟程吧,不差這一晚上。”
邵萱萱心思也活絡起來,明天就要走,方硯肯定是不走的,那……
她瞥了秦晅一眼,夾了顆花生米塞在嘴裡格拉格拉嚼碎。
這點牽掛不算長,但也不短,隨著冬日的寒風一起,吹得她心頭有些微顫。又或許,秦晅執意要再留一晚,便是要再見一次方硯。
到了客棧,邵萱萱又覺得希望大了點——這地方一看就很適合密謀啊!地方偏,人煙少,秦晅和她住的這間還在最東頭,開啟窗戶就是一片落滿積雪的小松樹林。
不錯,依照秦晅的安排,邵萱萱還是得貼身小廝一樣跟在他身邊伺候著的。
一進房間,劉簡和蕭謹容就緊跟著進去了,秦晅給邵萱萱遞了個嫌棄的眼神。
邵萱萱識趣地走了出去,這人就是這樣惡劣啊,自己沒人愛,就特別見不得別人好!
方硯那個傻子,肯定以為自己跟他……
邵萱萱嘆氣,雖然只有一次,但確實不算清白。
她託著腮在走廊上徘徊了一圈,驀然聽到一聲窗戶被開啟的“吱呀”聲,心頭一震,湊到窗臺邊往裡偷覷。
屋裡人影憧憧,哪裡看得清人臉,聲音倒是能聽到一點兒,要分辨到底是誰……
“聶襄寧,你是自己下樓去,還是等我踢你下去?”
邵萱萱渾身一震,迅速往後退了退,小變態語氣這麼囂張,想來方硯沒來吧。
她不大情願地往樓下挪去,費了一刻多鐘才走完少得可憐的那幾級臺階。
店伴正好端著剛出土爐的幾隻雞經過,邵萱萱摸摸肚子,叫住他,壓低嗓子道:“給我切盤雞肉吧。”
店伴笑著說了聲“好嘞”,快手快腳地給她端了一盤上來,居然還配了點拌得香香的醬料。
邵萱萱道了謝,舉著筷子夾起來便吃,沒有薯片可樂,吃點原生態農家土雞也是好的呀。
總比之前在雪山上吃凍魚和苔蘚好。
店伴擺好東西,笑眯眯地卻不急著走:“小哥,要不要再給您燙些酒?”
邵萱萱遲疑了一下,點頭:“好啊。”
按她一路行來的印象,一般客棧的酒純度都還是挺低的,熱乎乎的喝幾口,倒也不錯。
店伴很快又端著小酒瓶回來了,酒瓶溫在熱水裡,倒到杯子裡冒著白乎乎的熱氣,看著就很暖。
邵萱萱喝了一口到嘴裡,眯了眯眼睛才嚥下去。
“好喝嗎?”店裡這個點也沒什麼人,店伴便靠在桌子旁做起了“服務諮詢”。邵萱萱點頭,又夾了幾筷子雞肉。
店伴又道:“小哥是生意人,做什麼生意的?”
邵萱萱立刻警惕起來,“你不還幫著我們把貨搬進來了?都是些皮料。”店伴露出羨慕的表情:“那是那是——皮料都是要賣到南方去?南邊冬天也冷嗎?我曾聽一位客人說,南方便是到了寒冬臘月,林子裡也是綠滴滴的水靈。不像我們這裡,一到秋天就剩下光禿禿的樹丫子。”
邵萱萱給他逗笑:“那是品種不同,你們客棧後面的松樹林,應當也不落葉的吧?”
店伴露出恭敬的表情:“那裡我們可不敢去,”隨後壓低聲音,“都是齊王妃……咳咳,皇后家的產業。”
邵萱萱怔住,皇后,一國一君,當朝的皇后還在呢,哪裡又來一個皇后。
齊王還真是反得夠徹底的。
店伴還要再說什麼,掌櫃在後堂怒斥,唬得他立刻就溜回去了。
邵萱萱其實是很喜歡熱鬧的人,被他撩起了談話的興頭,突然被擱下,很有些掃興,雞肉和熱酒也變得不那麼可口了。
樓上仍舊沒什麼動靜,邵萱萱藉著酒勁站起來,在樓下兜了一圈,望門外走去。夜雪紛飛,像是從虛空裡抖落的一根根鵝羽。
邵萱萱在客棧門前走了兩步,被風吹得酒勁有些上頭,有心想回去躺一躺,又想起秦晅嫌惡的語氣,乾脆賭氣往後面的松林走去。
真皇后的寢宮她也住過,這個死掉的假皇后家的林子,她遠遠看上一眼總不要緊吧?
後面的積雪明顯比前面深,一腳下去一個深深的印子,馬匹在馬廄裡冷得不時打個噴嚏。
邵萱萱聽著腳下積雪“吱呀”、“吱呀”的聲響,望松林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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