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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天牙,到底也沒能把心裡的騷動徹底壓下去。
邵萱萱是對的,他並不是從小就被寵壞了的人,恰恰相反,正因為什麼都沒有,搶起東西才那麼的不要命。
天知道他在一具屬於儲君的身體裡醒來的時候有多狂喜,他不但能在日光下行走,還能主宰自己和別人的命運。
別說只是借屍還魂,就是身體原主沒死徹底,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奪取。
每一樣東西都是他千辛萬苦搶到手的,就連眼睛看到的光、水、顏色,都是以前做夢都得不到的。
上輩子擁有的太少,這輩子註定了要貪婪。
偏偏愛這種東西,無色無味,就是要搶,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他又是這樣的驕傲,生怕叫人知道弱點,生怕被人恥笑——他的視線落在門把手上,想起邵萱萱看著方硯的眼神,整個胸膛都被嫉妒佔據著,疼得不能自己。
這種情緒並不是第一次產生,他曾經嘗試著將之歸納為佔有慾,也曾嘗試著把方硯弄走。
但是完全沒有用,即便方硯死了,邵萱萱也不會拿這種眼神來看他。
愛情這種東西,並不是非此即彼的。
即便她不愛方硯,也並不一定會來愛他秦晅。
方硯的存在,僅僅是襯托出自己在她心裡的地位和待遇而已。
秦晅最恨這種被忽視的感覺,有力無處使,憋著憋著就想去尋一尋邵萱萱的晦氣。
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以前做過的一些事情,其實比他現在的想到的“晦氣”還要過分的多。
邵萱萱再慫,也是個人,是人就不可能覺察不出惡意和善意。
她還非常記仇,默不作聲地就一一在心裡記下來,找著機會再一併反擊回來。
秦晅回想起過往種種,最後自己也覺得,要讓她愛上自己,恐怕只有打壞她腦袋,叫人失憶這樣一條路了。
他秦晅真要愛,也是要愛得高高向上,讓人膜拜的。
那種卑躬屈節,步步退讓的愛,寧可沒有——秦晅拿驕傲強壓著自己上了床,在滿室的薰香中睜著眼睛,拳頭一點點收緊。
這樣的忍耐,實在是有些難熬。
他一夜都沒睡好,眼看著窗戶紙開始透出白光,鯉魚打挺似的爬起來,喚人進來梳洗。
宮人們魚貫而入,秦晅板著臉,。若無其事地問:“聶姑娘呢?”
領頭的宮人是跟綠葛同一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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