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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回合下來,邵萱萱也已經擠到了近前,掏了暗器出來,卻不曾動手。
這些人功夫都不弱,下手更是狠辣,秦晅連殺數人,他們依舊沒有後退的意思,肚子破了還搏命一樣衝上來。
那胡姬被秦晅打中了好幾掌,再爬起來,卻突然衝著邵萱萱發難——邵萱萱那暗器準頭不錯,雖然沒本事跟他們打,給秦晅製造空隙還是有的。
街上早沒了行人,想來官府的人也快到了。
邵萱萱退了幾步,大致估算了下距離,掏了方硯留下的火藥來擲,登時火焰沖天,熱浪翻滾。
等煙塵散去,地上橫陳著數具殘屍,秦晅也沾了一臉的塵泥,一把拉起她:“走!”
“我們……”
“這幅模樣,怎好叫他們瞧見。”秦晅飛快地把地上的幾件暗器撿拾起來,拉著人快步離開。
到得蕭謹容府上,街上的事情已然鬧開了,蕭謹容急匆匆找了衣衫給他們換上,又找了家僕帶了錢財去封集市上那些百姓的口。
邵萱萱沒受什麼傷,瞅著侍女給秦晅裹傷,嘀咕道:“那些都是什麼人?”
秦晅搖頭,沉思不語。
等到侍女幫他料理完傷口,端著血水退了下去,才道:“總該逃不出那幾個人,若是盡只會使這些小手段,我倒是低估了他們。”
邵萱萱可一點都不覺得這也算小手段,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她想起方硯的家人,恨不得拎著他的耳朵告訴他:“都要來奪你的命了,一點都不是小事,你得堅持活下去啊!方硯一家老小的幸福都在你手上掛著呢!”
她這番憂慮流露的太過露骨,方才又沒有沒義氣地溜走,這在秦晅看來,還是有點欣慰的。
然後就見邵萱萱站起來,在屋子裡轉了兩圈,突然道:“你說,要不要……讓方家搬到離京城遠些的地方……或者,你加派幾個人手去保護一下?”
秦晅的臉僵了一下,木然地看著她,半晌,才嗤笑一聲,扶著椅子站起來,直往屋外走。
“哎,”邵萱萱跟了出去,繼續勸導道,“他們在這裡,不也是你的軟肋?萬一真有人對他們下手……”
“邵萱萱,”秦晅終於頓住了腳步,“你方才不走,是怕我死了?”
“是、是啊。”邵萱萱有些莫名其妙。
“為什麼要怕我死了,”秦晅語速飛快,不等邵萱萱回答,已經把答案自顧自說了出來,“是怕我死了你也得跟著陪葬,還是怕方家沒人照顧,死得難看?”
“這個,”邵萱萱無奈地擺弄了一下衣帶,表情有些委屈“不能都有啊,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嘛……不都是你給我下的套嘛,”說到這裡,聲音又提高了一些,隱隱有些憤怒,“現在都成功了,你得意了吧!”
得意……
秦晅一口血湧上來,既不能反駁,又實在咽不下去,就那麼兇狠地瞪著她。
邵萱萱被他的表情嚇到,往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試探道:“幹嘛這副表情,難道你還真看上我了,吃死人醋啊。”
秦晅的臉徹底黑了下來,笑容卻漸漸浮了上來。
“吃醋,喜歡你,”他一字一句地輕蔑道,“你也配?”
邵萱萱心虛地摸了下鼻子,她之前確實是這樣懷疑過的。可是秦晅從昨晚到現在的種種手段,無一不是理智算計到了極點,她就是再自戀,也沒辦法說服自己說這是因為愛啊。
還好現在試探了一下,要是真誤會了,可不單單只是鬧出笑話那麼簡單的。
這種人,最是吃人不吐骨頭了。
秦晅說完,又繼續往前走,邵萱萱尷尬歸尷尬,對蕭府也不熟悉,也不願意一個人待著,就那麼不尷不尬地跟在他身後。
一個是氣到了極點沒心思說話,一個是尷尬恐懼症發作沒力氣調節氣氛,兩人就這麼一路無話地從房門前轉到房門口,穿過花廊、繞過池塘、再過了兩次拱門、三四座假山,終於……又回到了原來的廂房前。
邵萱萱茫然地左右打量了一下,秦晅這是要幹嘛?她還以為他是要出去呢,沒想到就是這麼繞屋子走了一圈,這是在偵查環境嗎?
果然很謹慎啊,不過好像謹慎的有點*,都到了蕭謹容這裡了,直接叫暗衛來做不就得了。
也可能是對別人都不放心,疑心病太重,神經質活該過得坎坷一點。
秦晅方才是氣昏了頭,又加上失血過多,才走錯路,但這時去糾正又太刻意了。只好重重咳嗽了一聲,推門重新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