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1/4 頁)
最終誰也沒把碗裡的東西吃完,一直到天色全黑了,上床安寢了,秦晅還覺得那雙魚眼睛在嘲諷地盯著它冷笑。
他氣悶地躺在一邊,邵萱萱吃得雖然不好,睡眠質量卻不差,躺下沒多久就沒了聲息。
他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抬腳輕踹了她一下:“太亮了,再去熄掉幾根蠟燭。”
回應他的,只有邵萱萱清淺而規律的呼吸聲。
不爽的感覺陡然就昇華了,老子睡不著,你倒是誰的很香!
他爬坐起來,正想著是動手揍下狠的,還是……邵萱萱突然翻了過來,嘀咕:“媽你別鬧了,再讓我睡會。”
秦晅:“……”
邵萱萱猶不自知,嘴唇無意識地動了兩下,又睡著了。
秦晅望著她淺色的嘴唇,呆了一會兒,慢慢捱過去,手指扣在她頸動脈上,確定人還繼續睡著,飛快地輕蹭了一下……
睡著了的邵萱萱乖巧聽話,既不會拿帶刺的眼神看他,也不會用一聽就假得不行的奉承話來嘲諷。
安安靜靜,恍然那個站在雪地裡等著方硯回頭的嫻靜少女。
她所有的溫柔,都與他無關。
秦晅幾乎要被自己的想象激出眼淚來,眼眶酸脹,指尖發顫。
明明身處富麗堂皇的太子儲宮,他總疑心自己還在幽深冰冷的墓穴裡,這些蠟燭和溫暖不過夢中幻境,再睜開眼又是一番徹骨的孤獨。
他的心被層層堅硬的果殼包裹,難得有了機會讓果肉與空氣接觸,可惜沒有足夠的條件保質保鮮,經風歷雨後,就難免要腐爛變質,生出叫人厭惡的酸臭來。
他無力阻攔,只能不斷憤恨果殼被撬開的因緣。
要不是她,要不是她……平時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入死局。
清人寫《蕩寇志》時候說,“一而再,再而三,我其危矣”。秦晅雖然惡補過不少東西,怎麼也學不到時空相隔那麼遠的東西,不知這種帶著僥倖心理的思維巨大的危害。
悄悄親人的行為操作簡潔,目標物件明瞭,得到的結果也並不壞,有了第一次,就難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親都親了,抱一下也沒什麼了不得的。
抱都抱了,再親密一些似乎也並不過分。
至於邵萱萱的意志,下點藥或者提前按揉一下睡穴,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太子妃的大選的日子愈來愈接近,太子殿下的戀愛心態也往不健康的方向越走越遠了。
夜半月昏燈黯時分,
他在羅帳中把人緊抱著,直覺人近心遠,咫尺天涯——人心,總是這樣的不知足。
☆、第一百零五回圓缺
第一百零五回圓缺
三月陽春,太子大婚的日子終於定了下來。
準太子妃的頭銜最終還是落在了江南徐家大小姐的頭上,徐小姐身家清白,無權勢傍身,孃家財力卻非一般人家可比。
如同算命先生所說,徐小姐生來,就是要大富大貴的命。
只是,這富貴如同白駒過隙,來是來了,走得卻太匆忙。喜氣還未在皇宮中徹底瀰漫開來,噩耗便已到來。
徐小姐是在徐府荷花池裡被發現的,溺水而亡,死狀可怖——無論死因是什麼,都不啻於是對皇家尊嚴的一次挑釁。
皇庭震怒,然而稽查起兇手,卻發現困難重重。
徐家意外地不願意深究,只說女兒福薄命薄,辜負太子厚愛。
邵萱萱總覺得這個事情透著詭異,纏了綠葛半天,才聽到一點兒與真相有些接近的“八卦”。
這位徐小姐,雖然待字閨中,卻早已心有所想,暗許人家。女兒意外身亡,當父母的卻含糊其辭,不願追查真相,恐怕內情不少。
邵萱萱聽得瞳孔放大,心想這簡直是現實版的棒打鴛鴦啊!
不過這姑娘也夠聰明,真要落到小變態手裡,不死也是一定要蛻層皮的。
徐小姐死得不明不白,選妃的事情卻沒徹底耽擱下來——準太子妃是準太子妃,封號畢竟還沒下,換人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秦晅卻一反之前聽之任之的態度,當中眾掉了幾滴眼淚,還要親自下江南弔唁。
儲君這般表態了,選妃的事只得暫時擱置了下來。
邵萱萱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裡,但想到秦晅那句,“她們不上來,怎麼下去”,又覺得骨頭髮涼。
懷疑太子對未曾謀面的未婚妻深情的人並不只有邵萱萱,皇后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