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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不是在宮裡,哪兒來那麼多規矩,就在孤身邊坐著用罷。”
太子都這麼說了,他們便把墊子和碗筷什麼都擺到了他前面的小桌上。
邵萱萱壓力山大地跪坐下來——坦白說靠這麼近吃飯真的有點恐懼,北方這種為了蹭火炕和地龍,就老是席地盤坐的習慣真是不好。
比較起來,京畿附近那種高大很多的桌子和椅子才比較符合她的習慣。
秦晅夾了只餃子放到邵萱萱的小碟子上:“吃吧。”
邵萱萱瞪著餃子,又抬眼來瞪他,話都不知道接了。為什麼要給我夾東西啊,這難道是斷頭餐?!
昨晚上想掐死但是讓我跑了,於是你今天就來賜毒餃子給我了?!
色香味俱全的餃子瞬間就變得可怕起來。
邵萱萱捏著筷子,剛夾住的那一小塊涼糕也不敢往碗裡夾了。他自己也一口都沒吃呢,誰知道是不是全部都是有問題的食品啊。
哦,對了,電視劇裡不還經常拍到麼,封建社會的宮廷裡,男人女人們最喜歡往筷子、碗沿、茶杯蓋上抹各種毒藥了。
別人吃了沒事,你吃了未必就沒事。
秦晅見她低著頭跟,跟松鼠似的反覆回看自己筷子上的涼糕和碟子裡的餃子,只道她害怕先吃涼糕會惹惱自己,寬慰道:“不要緊,一樣一樣慢慢吃。”
連說話語氣都變了啊!
邵萱萱默默地縮回筷子,咬咬牙,把筷子擱回到桌子上。
“我還不大餓。”
秦晅怔住,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突然就明白過來,一時間驚怒交集,握著筷子的手都抖了一下。
真是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好聲好氣跟你說話,好心好意想讓你吃頓好的,居然還懷疑我下毒害你!
也不想想,我要除掉你這種程度的人,需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邵萱萱顯然被他猙獰的神色嚇到,他的筷子“啪”一落到桌上,人就跟彈簧似的跳起來,把矮凳都帶得翻倒在地。
秦晅臉色更難看了,都不知道要不要爆發。
昨天晚上的帳還沒跟她算呢,好不容易才壓下來的,她居然還敢給她害怕!居然還敢懷疑!
“你敢走出去試試!”
這話倒是提醒了邵萱萱,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出去,頭也不回地就往院牆那逃竄。
秦晅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把桌子給掀了,“來人,去把人給我捉回來,綁結實了送我房間去!”
外面很快有人恭敬地應了聲“是”,腳步聲急促地追了過去。
秦晅在屋子裡走了兩圈,冷靜了不少,又吩咐道:“叫廚房再弄些吃,不用太精細,好消化些就好。”
。
邵萱萱才跑到牆根呢,侍衛們就圍了上來,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綁住了,怕她叫太大聲驚擾了已經氣得不行的太子,還體貼的給塞住了嘴巴。
蕭謹容剛吃完飯溜達出來,正好就撞見這一幕。
若是劉獻嶼,當場就要叫出來了,可惜這是蕭謹容,一見是太子身邊的人,立刻就在廊下站定了。
聶姑娘被捆得跟個粽子似的,輕輕巧巧地就被抬走了。
蕭謹容在心裡唸了聲佛,從容地繼續沿著曲廊往前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太子是什麼人,當朝儲君,正位東宮,他日龍飛九五,那就君臨天下的主人。縱然小節有失,只要能善用其眾,治國有方,便也是位賢明君主了。
邵萱萱可不知沒這麼偉大的歷史觀,就是有也只對歷史書的那幾位施放一下,給綁回去之後,滿腦子都是怎麼想辦法逃出虎穴,最次也得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當然了,要是有不那麼極端的辦法,那也是好的。
秦晅昨晚其實也沒怎麼睡,一早又去了廚房,床鋪早就被人重新整理過了。
行館裡的禁軍都是從京裡帶來的,伺候的人有一部分卻是暨州太守安排的。太守本就是個玲瓏心思的人,之前一直難得見到太子,這幾日接觸下來,見他一直帶著邵萱萱,便在心裡給她下了個“得寵”的定位。
聽人來如此這般說了一番,心思登時就活絡了起來。侍衛們將人綁進屋,負責伺候的人等門一關,互相對視了一眼,立刻就衝上來給她沐浴更衣,順便給扒光了送床上去了。
結果沒過多久,廚房又送了早膳過來。
邵萱萱正躺床上安慰地想小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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