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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要防備什麼四丫、三嬸兒摸進來旁敲側擊,她都要憋死了!
再說她也有必要去看看城裡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水準,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不是?省的日後自己要再想出什麼來,分明人家早就有了,自己還喜滋滋當寶呢,那就搞笑了。
總而言之,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個世界!
王氏開始還有些猶豫,但終究架不住女兒軟磨硬泡,也就應了。
杜瑕登時喜不自勝,連著幾天激動得不得了,恐怕當年第一次出國遊玩都沒這麼亢奮。
這天王氏抽空跟二老說:“爹,娘,眼見著天暖了,相公又不得回來,我預備給他送些春衫、單鞋,省的叫人看了還穿棉的笑話。可巧隔壁牛嫂子也要進城採買,我就與她同去。”
於氏原本不願意,聽說杜瑕要跟著更是眉毛倒豎。
“眼見著開春了,院子裡的小菜園要撒種施肥,又有雞鴨要喂,還有那飯……”
王氏不由得苦苦哀求,又說會提前將一日飯食準備好,只需熱熱就好,她們清早去,傍晚必歸。
她有正當理由,又有村裡出名正派仗義的牛嫂子跟著,自然沒什麼不妥,最後還是杜平替於氏答應下來,又象徵性的叫她囑咐兒子注意身體云云。
見王氏竟能進城逛去,家中其他大小女子也紛紛動了心,旁人不說,四丫和三房劉氏卻已經按耐不住,一個小聲對周氏道也想跟了去,一個乾脆就仗著在婆婆跟前有些臉面,直道也要進城買賣。
於氏哪裡會答應!旁的不說,要是劉氏走了,大嫂不中用,三丫四丫總是毛躁,須得有人看著,難不成叫她個當婆婆的熱飯給這一大家子吃?
天下斷然沒有媳婦還活著,就叫婆婆做活的道理!
加上劉氏幾天前才剛從城裡回來,估計也是用針線活換了錢,可竟然沒孝敬自己一文!她便翻出兩隻白眼球來,沒好氣道:“難不成你也有個男人在城裡做活?”
說的劉氏一氣把臉漲紅,趕緊站起來回房去了。
較之一般孩童對於進城看熱鬧的最淳樸的渴望,杜瑕的心情更加複雜一些,除了想借機打探“競爭對手”的虛實之外,她也對這座貨真價實的古城十分好奇。
畢竟不是每個現代人都有這樣的機會,能置身處地的感受來自遙遠的歷史的氣息……哪怕這並不是她所熟知的任何一段歷史。
杜瑕激動的半宿沒睡著,第二天大清早被王氏叫起來的時候差點連眼睛都睜不開。
得知她能進城,而自己卻不行,三丫倒罷了,四丫看向她的眼神十分不善,又時不時從鼻孔中發出冷哼。
杜文反覆囑咐妹妹要聽孃的話,這才一步三回頭的上學去,惹得從沒有得過兄長關懷的三丫羨慕非常。
四丫餘怒未消,又想起來五丫竟是村裡為數不多幾個有正式名字的女孩兒,正是新仇加舊恨,差點把牙咬碎。
她見三姐怔怔的看著兩兄弟的背影出神,忍不住出聲譏諷,言辭刻薄:“看什麼?難不成你也想上學去!照我說竟別做這大夢!”
三丫老實,不會跟人吵嘴,這會兒被妹妹刺兒了也不敢反駁,只是紅著臉辯解。
四丫只想出氣,哪裡聽得進去,重重的哼了聲,便甩頭進去了。
結果迎面又被於氏斥罵,唾沫星子噴了滿臉:“吃了飯一抹嘴就走,好生自在,還不去把碗筷洗了?桌子也抹了,再去將雞鴨餵了……”
再說王氏挎著一個大包袱,杜瑕揹著一個小包袱,孃兒倆去村口的大槐樹下與牛嫂子碰頭。
現下天氣暖和了,杜瑕也換了天青色單夾衣,因為早晚頗有涼意,王氏怕她凍著,又在外面披了一件粗棉布的半舊紅襖,下面照例是薄棉褲。
過去一個多月裡,杜瑕不顧爺爺奶奶和大房三房眾人的冷嘲熱諷,狠命吃狠命睡,又時常運動,著實保養的不錯,至少臉頰已經重新鼓起,頭髮也漸漸黑密起來,看著氣色好了很多,力氣也大了,輕易不會再頭暈。
因著進城,王氏也怕有人小瞧了女兒,便特地給她好好梳了頭,又拿紅頭繩紮了,勉強纏了兩個小包子,自覺很好看。
平心而論,杜瑕本人對這種不知從什麼時候興起的,認定女孩兒就是要穿紅的,而且是大紅才好看的樸素審美觀無法苟同:一眾青年老少但凡是個女的就狠命往身上裝裹大紅,一個個活似染血元宵般的風采……
可現下他們家並不富裕,饒是杜瑕並不喜歡大紅,自然也不會挑三揀四,只得努力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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