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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表示要成全對方,最後三女共侍一夫,其樂融融什麼的,但杜瑕偏不!
寫到這裡她就畫風一轉,講之前那位避雨姑娘竟跟著爹後腳進京尋夫,哪知剛落腳就聽說新科狀元是自家未婚夫婿,這爺倆還沒來得及高興,便又聽說聖上已經有意點他為駙馬!
姑娘登時要被氣昏,某員外一家也怒火上湧,緩過神來之後竟去告御狀,同時婚約作廢。
聖人得知後果然也盛怒,當即決定革去狀元的功名,永世不得科舉。
“此乃欺君大罪,合該處死,念在你家中尚有老母要奉養,且饒了你這條狗命,滾回原籍,此後永世不得入京!”
稍後原新科狀元便被打了幾十板子丟到大街上,不多時公主聞訊趕到,不等他求情便抬手狠狠抽了他幾鞭子,指著鼻子罵道:
“什麼阿物,真當自己是寶了不成?分明已有婚約在身還四處招搖撞騙,裝的活像個人,欺世盜名的狗東西,令人作嘔,還不速速離去!”
原本洋洋得意的狀元郎瞬間跌至塵埃,各處店家也不敢收留他,民間更對他十分唾棄,他羞憤難當,連夜拖著病體離京。
只是書生沒了錢財,又沒了功名,還有傷在身,本就手無縛雞之力的他不等回家便客死異鄉,他老母卻被後來得到訊息的族人贍養終老。
再後來,那位大家閨秀、宰相千金都尋了門當戶對的大家公子成親,公主也點了一品大員的兒子為駙馬,眾人皆一生恩愛,幸福美滿,兒孫滿堂。
不怪杜文和牧清寒看後紛紛靈魂出竅,就是杜瑕自己每回看了也覺得無比痛快,只想仰天大笑。
兩個少年郎卻是面面相覷,俱都覺得十分棘手。
牧清寒乾咳幾聲,清清嗓子,眼神飄忽道:“妹妹這個,文采從來就這般好?”
杜文的麵皮抽了抽,用力搓一把,連聲嘆氣道:“唉,這可如何是好!”
他們不是那等小人,自然願意看妹妹讀書的,可萬萬想不到,妹妹這想法竟如此驚世駭俗、與眾不同!
兩人乾巴巴的坐了會兒,思緒都不知道飄到哪裡去,卻見牧清寒突然笑起來,彷彿想開了一般說道:“說到底,卻也沒什麼不好,那話本雖大膽,可也不是歪理,倒比原先那些話本子更合情合理呢,省的女孩兒家想岔了。既然妹妹自己能這般想,日後必然不會被輕易迷惑,你我也都可放心了,難得她小小年紀竟能如此通透。”
這話說的杜文一愣,再過半晌,他也拍著大腿笑開了。
“你說得很是,竟是我糊塗了!妙極,妙極!”
可不是這個道理怎得!
杜文字就是豁達灑脫之人,對現如今還時不時冒頭的《女訓》《女戒》十分瞧不上,故而也對那些想當然的話本嗤之以鼻。所以他看了杜瑕的作品後也只是震驚,一時接受不了向來乖巧溫柔的妹妹這般巨大的轉折罷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現下被牧清寒一語道破,杜文才回過神來,只覺得一切豁然開朗。
是啊!
自己怕什麼呢!
說到底長輩、先生千方百計防著兒女、學生看話本雜書,不就是怕受它們的影響,覺得什麼才子佳人、無媒苟合是好事,進而導致一干青年男女壞了風氣麼。現如今妹妹雖也弄了話本子,可根本與那些個套路都是反著來的,說不清的拆臺,道不盡的刻薄……
這還有什麼可怕的!
想明白之後,杜文就拉著牧清寒興沖沖地去找杜瑕去了。
剛一見面,牧清寒竟先就朝杜瑕深深一躬,道:“妹妹大才,素日裡是我輕慢了,你且擔待些。”
杜瑕杜文原沒料到他有這出,先是一驚,待看到他眉梢眼角的笑意便又恍然大悟。
杜文擂了他一拳,杜瑕也笑著捶了他一把,有點不好意思:“你也打趣我,倒虎了我一跳。”
牧清寒還沒鬧完,強忍笑意,一本正經道:“不是打趣,是真心敬佩。”
說完,他自己先就笑了。
三個人笑鬧成一團,竟也空前迅速地接受了中間出了個會寫另類畫風小話本的人的事實。
反正他們妹子打小鬼主意就多,這個又算什麼!
牧清寒到底百感交集,忍不住問她怎麼突然想起來寫這個。
杜瑕歪頭一笑,斜眼看他,輕飄飄道:“我就是看不慣,難不成女子一生就只有情情愛愛?”
並非她有什麼穿越者的優越感,可對不少封建社會的女子而言,她們的世界實在太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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