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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道:“謝先生提點,學生必定牢記在心。”
肖易生點點頭,又看向自始至終沒什麼表情的牧清寒,剛要開口,反倒笑了,搖頭道:“說來,你竟算是個省心的了。”
這個學生向來有些獨,只要不惹到他頭上去,倒也生不出什麼事端來,只是若太不合群,也容易開罪人。但真要跟前面兩個會主動招惹麻煩的比起來,還真叫人省心。
肖易生自己笑了一回,略一沉吟,衝杜文和石仲瀾二人擺擺手:“你二人先去吧。”
杜文和石仲瀾雖難掩好奇,但知道自家先生一貫是個因材施教的,此刻單獨留下牧清寒,必然有重要的話要說,也不拖延,行禮後立刻退了出去。
杜文卻也沒走遠,去外面院子裡的桌邊等他,約莫過了兩刻鐘,牧清寒才出來,面上照例看不出什麼。
他也沒在這裡就問,兩人先出了門,結果一拐彎就碰上了石仲瀾。
杜文冷不防給他驚了一跳,下意識的防備起來,又往他耷拉下來的袖子裡面看,生怕裡面再攥著一塊石頭什麼的。
不是他小人之心,實在是這位師兄真真兒沒有半點師兄的氣度涵養,之前趁別人不備從後面偷襲的事兒也不是沒幹過,現在又暗搓搓等在這裡,誰敢保證沒有壞心思?
如今好不容易磨得先生同意他們去考試,眼瞅著轉過年去就上陣了,萬一他再豁出去,把牧清寒或是自己打出個好歹,自然要錯過考試了的。
杜文在心思方面確實比牧清寒要更加靈活,轉瞬就能想出老遠,也算是專業文人的通病,對不同路的人也很擅長陰謀論,比如當初分家之際的四丫,比如眼下的石仲瀾,而牧清寒的反應就更加直接了點。
他一把將還在腦子裡跑馬的杜文拉到身後,自己上前一步,寒著一張臉衝石仲瀾道:“有何貴幹?”
哪知對方挺用力的瞪了他們一眼,帶著幾分宣戰的意思嚷道:“瞧著吧,我此番必中!”
杜文和牧清寒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於是一個尤其敷衍的拱了拱手,漫不經心的說“恭喜恭喜”,另一個乾脆直接無視,兩人左右分開,從石仲瀾兩側繞了過去,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去,只把石仲瀾氣個倒仰。
第二十八章
外頭照例有阿唐迎接護送; 杜文和牧清寒二人便專心說話。
“先生說; ”牧清寒似乎是整理了下思路; 這才緩緩道:“我的脾性將來混跡文官體系,怕是有些艱難; 不若文武並重。”
肖易生的意思是; 牧清寒素性寡言; 不管是個人作風還是文筆風格; 都直白的嚇人,將來怕只得二甲,且實在不大適合跟文官系統那些天生七竅玲瓏的老謀深算們打交道; 仕途怕是會有些艱難,不容易得到重用。
可喜他好武,也有才華,若是去考武舉; 必然大放異彩。
然而肖易生自然也不想埋沒了他的學識; 這才想叫他雙管齊下。
大祿朝建國時日尚淺; 不光文官缺; 武官也缺,更缺的還是這等文武全才的棟樑。
物以稀為貴; 旁人能做到的你做得到不過是跟他們一樣好; 並沒什麼特別出彩之處;可若是旁人做不到的; 你做到了,當真叫人想忽視都難!
開國聖人在位時期,就曾有一位文舉人因見連年戰亂; 生靈塗炭,他只恨自己一介文臣不得上陣殺敵,便乾脆棄筆從戎,竟又從開頭開始考武舉,瞬間入了聖人眼,終被欽點為武狀元,頗得重用。短短數十年,朝廷大半文武官職竟都被他做了個遍,得破格封奮勇候,直到當今聖上繼位也對他敬重有加。
幾年前此人去世,聖人親筆題寫悼詞,又特允其爵位多沿襲一代,四代後始降,並大力提拔他的幾個兒子……
杜文聽後雙眼一亮,拍手稱妙:“果然是先生,原先我就說可惜你一身好武藝,又熟讀兵法兵書,弓馬嫻熟,竟沒想到還有這個法子,果然兩全其美!”
科舉考試上下一體,十分繁瑣,故而文武舉都是穿插進行,也從沒有過規定說只能擇其一。
只是文武舉考試內容差距十萬八千里,文人天生多體弱,從沒有人同時進行兩樣,便是那位棄筆從戎的老前輩,也是在文舉連續數次考取進士不中後才毅然決然棄文從武,若是牧清寒當真能兩項齊頭並進,怕不到會試便已揚名天下!
杜文越想越高興,便拉著他快走,只道:“這般大事,也該告訴妹妹,叫她高興高興。”
牧清寒渾身一僵,脫口而出:“告訴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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