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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等到晚間呀?”
杜瑕笑著安慰道:“書院平時每日只有一個時辰空檔,其餘時間眾學子都埋頭苦讀,十分辛苦,這也不少了。”
可巧這幾日杜文也因無法與家人團聚而略顯沮喪,便打算親自挑選些禮物請人捎回去,便日日同牧清寒一起出來採買,結果剛一出門就見外頭阿唐等著。
牧清寒還沒問什麼事呢,阿唐就憨憨笑道:“少爺,杜少爺,杜家的人來濟南府了,如今正在東街朱雀門那頭雲來客棧住著呢!”
濟南府也是座四方四角的城池,城中光是幾十丈寬的主幹大道就有四條,縱橫各二,四個正方位上的主城門也有四個,分別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獸命名,兩側又各有兩道小門。
朱雀司南,杜瑕一家北上,入的便是這朱雀門。
杜文和牧清寒一聽,初時只以為自己聽差了,待阿唐又說一遍才狂喜萬分,渾身發抖。
幸好杜文早就跟著牧清寒強身健體,如今府學內亦有騎射課,三人也不坐車,當即縱馬賓士,不過三兩刻鐘便到了客棧跟前。
杜文翻身下馬,牧清寒更急,一套動作便如行雲流水般好看。
他們身上還穿著府學計程車子服,周遭人們看了都嘖嘖稱羨,又主動讓路。
不多時,房門一開,裡頭俏生生站著的,不是自家妹子是誰!
親人久別重逢,再次相見不必多言,自然有無數話要說,不免淚灑當場,激動萬分。
因牧清寒與杜瑕雖未正式走六禮,可也過了明路,便是未婚夫妻,如今也不必避諱,又相互見禮,四目相對也覺心神激盪,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可話到嘴邊,竟是一個字也吐不出。
兩人沉默片刻,還是杜瑕先燦然一笑,雖有些個羞澀,也還算大方,問道:“你可還好?”
牧清寒只覺腦海中嗡的一聲,血液歡快奔流,便如同渾身上下三萬六千個毛孔都被開啟了,說不出的暢快和喜悅。
他越發舉止得體,也笑道:“甚好,你也好?”
說罷,兩人又是相視一笑,氣氛驟然輕鬆愉快起來。
雖長久未見,可再次碰面並未有絲毫尷尬,只滿心歡喜,這便是弱水三千中取得合適的一瓢了吧?
旁的倒罷了,牧清寒卻竭力邀一家三口去自家別院居住。
“……遠來是客,自當以禮相待,況且如今咱們兩家更不比尋常,哪裡有過年反倒叫你們住在客棧的道理!叫人知道豈不笑掉大牙,我也沒面目再活著。也不必遲疑,我這就叫人過來收拾了。”
話雖有理,如今風氣也開放,可到底他與杜瑕還未成親,這就住到一處?
杜河憋了又憋,終究沒憋住,只道:“這裡便很好。”
就是杜文也對他怒目而視,顯然十分不贊同。牧清寒一怔,瞥到杜瑕通紅的耳尖後才恍然大悟,是自己說的不夠清楚,難怪大家誤會。
他自己也把臉漲紅了,額頭也微微滲出一層薄汗,又一揖到地,慌忙解釋道:“卻,卻不是如此,牧家於大明湖畔另有別院,平時也無人居住,兄長偶爾招待友人,如今正空著。內中又有幾個跨院,一應物事都是齊備的。我與杜兄平日卻住在往東幾條街開外的書市附近,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坐車不過一盞茶時光就到了,兩邊並不相互妨礙,卻也不耽擱往來走動。”
杜家人一聽這才罷了,又推辭一番,終究盛情難卻,便任由牧清寒盡地主之誼,隨意安排了。
第三十六章
得了準話的牧清寒登時喜不自勝; 一面打發人通知自家兄長; 一面叫人進一步收拾宅院; 一面又看著人幫忙搬動,著實忙的腳不沾地。
臨近年底; 牧清輝越發忙的腳打後腦勺; 實在擠不出時間過來作陪; 便託了心腹前來致歉; 又說待過幾日正式停工,他再登門賠罪。
杜河連稱不必,杜文也笑道:“大哥這般客氣; 倒叫我坐立不安了,他自有他的大事要忙,且有牧兄在此,難不成就不是東道?也不必擔憂。”
如今杜文與牧清寒親上加親; 關係越發親近; 他又是個難得的爽快人; 斷沒有尋常書生的清高孤傲之氣; 牧清輝與他也十分投緣,好的異性兄弟一般; 直叫人疑惑牧老闆甚時候竟又多了一位有功名在身的弟弟!
少頃; 牧清寒親自帶杜家人去看住處; 只說倉促之間不得準備周全,若有什麼不到之處還請見諒。
又悄聲對杜瑕道:“那邊有個臨湖的院子,從沒有人住過的; 景色位置無一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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