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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也亮閃閃的,彷彿真的在等著自己求他。
沒奈何,杜瑕只得蚊子哼哼似的喚了商氏一聲嫂嫂,轉頭手裡就被塞了一個大紅包。
在場眾人登時笑聲一片,這才正式開席。
偏那阿壯眼巴巴的瞅著,只覺有趣,也笑嘻嘻的跟著學:“嫂嫂!”
先前的笑聲未過,第二波便又再起,眾人都笑的東倒西歪,只把杜瑕臊的麻木了。
牧清寒雖也難掩羞澀,可到底心下歡喜異常,偷偷捏了捏小侄子的手,小聲糾正道:“是嬸嬸。”
氣的杜瑕狠狠踩了他一腳,又瞪眼:“哄著小孩子不學好!”
牧清寒吃痛,抽了口涼氣,索性也厚著臉皮跟在她身後,理直氣壯的辯駁:“如何是不學好?他不叫你嬸嬸,難不成叫姐姐?便是如今是姐姐,日後也是哎呦”
卻是杜瑕聽不得,紅著臉又捶了他一下。
阿壯一隻手抓著牧清寒,見狀便用空著的另一隻手遞了自己的小荷包上去,奶聲奶氣道:“嬸嬸送你,莫要打叔父。”
杜瑕見他小小年紀便口吃如此清楚,難得說話還有條有理,竟是個小大人兒,便蹲下身去,輕輕捏了捏他肉嘟嘟的笑臉,順手摘了自己腰間的金紅錦鯉掛件,道:“這個給你玩,不過要叫我姐姐,記得麼?”
小孩子偏好色澤豔麗的物件,難得這錦鯉又十分精緻靈動,阿壯一眼就愛上,忙不迭接了,立即改口:“謝謝姐姐。”
杜瑕噗嗤一聲,摸摸他的小下巴,誇讚道:“真乖,下回再做好的與你。”
牧清寒哭笑不得,捏了捏小侄子的小手,心道真是不禁哄。
杜瑕卻挑眉看過去,瞧著很是得意。
恰外頭放煙火,五光十色的煙花在半空中炸開,照亮了半邊天,落到她眼睛裡,便似整個世界都亮了。
牧清寒一時看呆了,喉頭滾動,剛開口說了一個你,卻先往宴席上頭望去,果然見一群人都瞧著他們小聲說笑呢!
他頓時就有點不好意思,再回頭看時,就見杜瑕也匆匆入席,只留下一個背影,也是無法言說的好看。
牧清輝做東,張羅的自然都是珍饈,但見席面上什麼花炊鵪子、荔枝白腰子、煨牡蠣、蝤蛑籤、黃金雞、紅絲水晶膾、旋索粉玉棋子群仙羹,山珍海味應有盡有,便是酒水也是京師才有的瓊漿碧水流香。
冬日青菜難得,可今日席面上竟也有許多碧色,清炒蒜苗,蝦仁韭黃,還有雞絲湯羹裡頭飄著的被細細切成絲的菠菜葉,用蒜泥兒麻醬等秘製醬料調拌的爽口小菜……
一時樓下又有人叫了歌姬進來行樂,只聞歌喉婉轉,清亮動人,十分不俗,一曲罷,呼者如雲。諸多看客不免解了錢袋,或是打發人現採買絹帛丟上去,立時銀錢紛紛如雨下,噼裡啪拉響個不停。
那歌姬懷抱琵琶,盈盈起身行禮,便輕啟朱唇,又歌一曲。
歌聲傳到樓上,牧清輝等人也都停了談話,細細品味。
偏郭遊十分入迷,不覺取了笛子,去門外頭合了一曲。雖是頭一回聽的新曲,可他精通音律,不過頃刻便已摸到規律,再起調便也天衣無縫了。
那歌姬是個柔情似水的女子,彈得琵琶之聲自然也婉轉纏綿;而郭遊則是個灑脫男兒,曲調正氣浩然,剛勁有力。如此陰陽調和,實在比單一琵琶動聽得多,眾賓客都痴了,便是過往行人也不覺停住腳步細細聆聽。
少頃樓下歌畢,有丫頭上來詢問酒樓跑堂,道:“才剛不知何人合曲?可否一見?”
外頭的人不知道,可酒樓的人卻知道是牧清輝等人在上頭,不敢擅自做主,另遣人過來問,眾人都看向郭遊。
郭遊卻笑著擺手,只解了腰間荷包,掂了一掂,約莫有一二十兩銀子,遂盡數丟到托盤中,爽快道:“不見。”
他雖愛熱鬧,卻不過分,凡事只講究形興盡而至,方才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莫說是個絕色歌姬,便是個沒面目的糟老漢,但凡他覺得對胃口,自然便愛動彈。
君子之交淡如水,相遇即是有緣,何必非要繼續相交?
牧清輝哈哈大笑道:“你倒果決。”
郭遊嗤笑一聲:“如今我學業未成,天下無名,卻又何必再添煩惱?”
他也無甚佳人相伴的念頭,自是不願與歌姬有甚糾葛,故而不見。
待到飯畢,已至三更,外頭卻還一派繁華,處處皆是行人。
阿壯年幼,此刻卻已是累了,閉著眼睛呼呼大睡,商氏便與奶孃丫頭等先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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