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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聽後,便只往前狂奔,一口氣跑出大半條街才聽郭遊氣喘吁吁的喊:“不,不行了,跑,實在是跑不動了。”
三人這才停下,相互看看,但見對方均是一般的發散冠歪,與平時的風度翩翩當真扯不上一點兒聯絡,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在街上放聲大笑起來。
杜文一邊整理衣裳,一邊埋怨道:“都怪郭兄,好端端的非要抓什麼珠子,卻鬧得這般狼狽。”
郭游回想起來也覺頭皮發麻,可到底十分好笑,竟是活了這十多年來第一等的好笑事,便又站在原地狂笑不休。
待他三人磨磨蹭蹭回去,杜瑕早已在門口等著。
她剛要開口,就見眼前幾人形容不似平常從容,不由得疑道:“這是怎麼了?”
不問則已,一問之下,郭遊又是止不住的笑,杜文和牧清寒都拿他沒法子,也不理,徑直往裡走:“妹妹莫要管這瘋子。”
郭遊邊笑邊踉踉蹌蹌的跟上,又對杜瑕喊道:“好妹妹,你哥哥方才差點叫人搶了去呢!著實險得很!”
一番話說的杜文臉都紅了,轉頭怒視:“收聲!”
杜瑕見就連平時不大愛說笑的牧清寒也輕笑出聲,不由得越發好奇。
稍後郭遊也與王氏等人見禮,眾人圍坐一桌開飯,郭遊便又忍不住將方才玉仙樓的經歷拿出來分享,只笑倒了一大片,杜瑕險些被水嗆到,當真眼淚都流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笑哭,昨天忘了那三個【注】了!今天補上。
文中提到的首飾都是真有的,我是根據文物圖片描寫的,古代首飾真的灰常精美!現在戴也一點兒不過時!
五朵金質琺琅頭花
金琺琅彩鑲珊瑚珠手鐲
金壘絲鑲寶石手鐲
第三十七章
牧清輝一直沒露面; 卻還是叫阿磐兄弟二人快馬送了好大一尾鮮魚; 又命廚子幫忙炮製了。一半鋪了蔥薑絲清蒸; 一半卻用快刀切片,展開滿滿一盤菊瓣; 晶瑩剔透; 只看著就賞心悅目。或空口直接吃; 清甜滑膩; 或蘸了秘製佐料吃,滋味兒醇厚。
郭遊見了那足有二尺長的大魚,先就喝彩; 便是杜文等人也嘖嘖稱讚,連道費心。
北地不比南方,濟南府周邊也不多產魚,更何況是這麼老大一尾海魚; 更是難得; 外頭怕是有錢也沒處買去。
牧清寒就問阿磐兄弟:“兄長還忙?每日多早晚睡?又多早晚起?三餐可還按時吃?”
阿磐都一一答了:“大爺著實忙得很; 想來卻抽不出空; 夜裡倒是睡得晚了些,不過四更天便要忙活; 三餐倒是吃; 只總陪客; 卻也吃不大好。”
大祿朝商人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地位,也可穿綢緞,也可考科舉; 並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切實付出心血努力。
就好比牧清輝,他作為濟南商會的骨幹,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怕不有三百日忙的腳打後腦勺。如今進到臘月,百般事情擠到一起,他更是腳下生風,恨不得將吃飯的時間也擠出來。
臨近年底,各處說不得要盤賬、交貨,又要各處打點、人情往來,想也知道不得閒。
再者諸多商戶為了自家名聲,也往往會在一年中的幾個節日接濟百姓,或是開粥棚、舍饅頭,或是商人、老闆自己親自出馬,挑幾個夜裡偷偷換了不起眼的衣裳,拿一袋子碎銀,專門往窮人聚集的地界去,往各戶視窗門縫裡頭塞銀兩,當真是忙得很。
尤其這兩年氣候嚴酷,形勢日益嚴苛,商會越發不敢懈怠,時常聚在一處交流情報,商議對策,無論如何也要穩住市場……
見牧清寒面露擔憂,阿磐又道:“不過大爺也說了,手頭諸多事宜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便是旁人也要過年咧!是以約莫後日便能得閒,到時候還要帶大家遊湖賞景呢!”
牧清輝毋庸置疑的忙,可他忙的事情卻不僅僅是阿磐說的,另有一件分外關鍵,事關他們兄弟前程命運的大事亟待解決:
便是那已經病了許多年的牧老爺。
自打弟弟中了秀才後,牧清輝越發覺得渾身是勁兒,也越發看對方不順眼。
都說血脈相連,原先他和牧清寒對這個生身父親,確實是又敬又愛又怕的,在那兩個小小孩童眼中,牧老爺的形象必然是說不出的光輝偉岸,可漸漸地,什麼都變了。
兄弟兩個一天天長大,漸漸知道了那並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的爹,娘也不是唯一的……
再後來,牧老爺越發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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