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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比方才光明正大指著鼻子罵來得強些,將太子的臉都氣白了。
這些年下來,眾皇子之間早已斗的不可開交。有能力勸架的不愛上,只在一旁樂得看好戲;沒本事的,不敢上,生怕吃了排頭。
十二皇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連連冷笑,令人側目。
左右自己是沒機會上位了,可這兩個兄長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管誰是誰非,單看在父皇塌前露出真面目就令人噁心。
咬吧,咬吧,狗咬狗,一嘴毛!最好你們都咬死了,我這心裡才痛快。
倒是七皇子猶豫再三,好歹找機會插了幾句嘴。
“太子殿下,二哥,莫要吵了,正事要緊吶。”
哪知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兩人齊齊瞪住了,只好訕訕的住了口。
說到底,七皇子不過是這兩年才起來的,要錢沒錢、要人沒人,便是民間聲望也是沾了死去的和親二公主的福。論及背後手段可能不輸旁人,可若是正面對上……還真沒誰怕他。
大祿朝自詡天朝,立國以來也算政通人和,此刻若真請了仵作來,豈不是表示聖人之死真的有蹊蹺?若是傳揚出去,皇家還有什麼臉面!再叫鄰國知道了,更是沒法立足!
這種丟人的事兒,哪裡能出在他們手上!
到底君臣有別,饒是唐芽和另一位閣老傾向於請仵作來看,可只要皇太子不同意,他們就算跪死在這裡也沒用。
不過他們並沒有等很久,因為二皇子比他們更著急。
眼見著陷入僵局,二皇子乾脆順手抄起案上一隻精美花瓶,狠狠摔到地上,然後殿外立即響起一片兵器碰撞和人的低呼聲。
殿內瞬間又湧入幾十名手持長槍利刃的精壯士兵,進來之後先將眾人團團圍住,又特別“關照”了太子,以及牧清寒和另外兩名高階武官。
尤其是前者,因統領禁軍,地位舉足輕重,幾乎被脅為人質。
因也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今日皇太子身邊也帶了許多人,其中就有許多他打小養的死士,這會兒見主子受辱,哪裡忍得?都紛紛上前,同叛軍鬥成一團,殿內登時一片殺戮情景,令人作嘔。
饒是這些侍衛和死士十分驍勇,也架不住準備充分的二皇子人多勢眾,不過一會兒就十去七八,剩下幾個不大堅定的,見狀也紛紛投降。
濃烈的薰香遮掩不住迅速蔓延開來的血腥之氣,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死屍,殷紅的血液不斷在他們身下匯聚,慢慢成了幾處淺淺的血汪,觸目驚心。
桌椅板凳古董擺設和牆壁帷帳上,甚至是在場眾位皇子、大臣的身上都不可避免的被濺上血跡,直將這金碧輝煌、富貴萬千的所在映的如修羅場一般。
莫說當場就有幾個上了年紀的文臣扭頭嘔吐不止,就是許多曾見過死人的青壯年也紛紛色變,對二皇子也從原先的漫不經心瞬時化為恐懼。
這,這是厲鬼!他瘋了,他瘋了!
二皇子自己竟也用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指著皇太子道:“你這沒有人倫的畜生,今兒便是驗也得驗,不驗也得驗!來人,請仵作!”
無論如何,二皇子必須得將大行皇帝的異狀公之於眾,不然就算逼宮成功,到底理虧,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到了如此千鈞一髮之際,知道自己徹底沒了退路的皇太子反而略略冷靜了些,脫口而出:“反了,反了,你,你這是逼宮!”
“胡說八道,我分明是大義滅親,替天行道,叫世人都知道你皮囊下是何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藐視父上、罔顧人倫的畜生!”
二皇子字字句句都是刀子,直將皇太子割得鮮血淋漓,體無完膚。
說完,他又衝牧清寒陰測測一笑,道:“太尉大人,得罪了。”
牧清寒是剛經歷過戰爭且立下大功的武將,武藝超群,若他真有心反抗,二皇子必然不會這樣輕易得手。
可奇怪的就是,他從剛才開始竟只象徵性的掙扎幾下,又強行將唐芽護在身後,然後便面無表情的看著二皇子道:“讓二殿下這般看重,實在誠惶誠恐,想來此刻我手下已無人可用了吧?”
“哈哈哈,不錯,果然識時務,莫要像他們一般做那無謂的掙扎。”二皇子難掩得意的點點頭,輕飄飄的掃了眼地上還帶著溫度的屍體,語氣突然變得十分複雜,“有時候,我真是想不通,父皇究竟是如何想的,竟叫你這廝高居太尉之職!可那又如何呢,你年紀輕輕卻凌駕眾人之上,早就有人心生不滿……”
他沒說完,可在場眾人大約也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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