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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一路晃到唐府。
因昨兒清早就接了拜帖,唐府門房一看是他來了,忙笑臉迎進去。
去年唐洌成了親,這會兒只有唐芽一人在家,越到年根兒底下,也越顯得冷清,牧清寒一來,他臉上登時就顯出一點暖意,絲毫沒有朝堂之上的冰冷。
唐芽笑了笑,竟難得打趣道:“牧大人。”
牧清寒一下子也笑了,還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公莫要取笑。”
唐芽叫他坐下,很和氣的說道:“並非老夫取笑,你年紀輕輕已然這般有為,這句大人,當得起。”
真要說起來,他雖然一直對杜文和牧清寒這兩個小子的印象不錯,可若是再倒回去幾年,也必然做不到這樣和藹。果然是人老了,脾氣也好了,越發喜歡能幹,又敢湊到跟前討喜的小輩了。
說完,唐芽又瞅了瞅牧清寒帶來的盒子,一臉瞭然的說:“你家媳婦又做好東西了?怎的不留下你自己吃?”
牧清寒開啟蓋子,麻利的與他瞧,又說:“昨兒吃過了,說是師公也愛吃,叫我一道兒帶來,倒比下人手腳麻利些。”
聽他不惜將自己與下人作比,唐芽當即笑了,又道:“你也怪會來得,馬上就開飯了,今晚就吃這個。”
唐芽年紀大了,口味漸重,可腸胃卻不大好,杜瑕做的這種餡餅都把肉細細的剁成肉泥,只是小火烤制,並不多加油,倒是好克化,故而唐芽頗喜。
少時,飯菜都上了,牧清寒親自與唐芽夾了一個餡餅,一老一少果然邊吃邊聊。
等吃到半飽,牧清寒就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又問唐芽的意見。
唐芽沉吟片刻,點頭道:“果然還是你們帶兵的知道兵,也曉得體恤他們疾苦,這也罷了,只這事卻不可操之過急。”
牧清寒忙虛心請教。
唐芽慢條斯理的吃完一個餡餅,細細回味著已經好幾日不曾入口的肉餅的味道,心情頗為愉快的指點道:“此事你莫要著急,先報與太子知曉。”
話音剛落,牧清寒就眉頭微蹙道:“太子恐不會答應。”
他那麼摳!
“誰指望他答應?”唐芽輕笑道:“他是必然不肯應的,正好你便順水推舟的說出自己打算,他雖心有芥蒂,可到底不必自掏腰包,必然會掛了自己的名後允了的……”
“另外,你說你要盯著撫卹金髮放的事情,也好,不過須得等幾天。”
牧清寒琢磨一會兒,便明白過來:“師公是說,引蛇出洞?”
唐芽滿意地點點頭,又打趣了他一句:“不錯,出去兩載,腦子倒還算靈光。”
歷朝歷代朝廷內外都不缺蛀蟲,這回的撫卹金上下加起來也是一筆鉅款,既然前期會有人打軍費的主意,這會兒怎麼可能放過這塊肥肉!
第一百二十四章
北方戰鬥已然結束; 南方雖然還亂著; 可因為援軍到了,當地百姓也奮起反抗; 大祿雖然同樣損失慘重; 可終究大局已定。
既然外地基本剿滅; 唐芽也懶得再繼續做好人,他已打算逐漸肅清朝廷。
唐芽不是那等為了一己貪念就排除異己、殘害忠良的; 可若有人偏偏要同他過不去,明裡暗裡的使絆子,那就怪不得他辣手無情……
臨走時,牧清寒還替盧昭問了盧雍盧老將軍的情況; 不過因為南方依舊不太平,唐芽派出去的人中間只斷斷續續傳了兩次訊息回來; 最近一次還是上月初,雖然當時說是老將軍性命無礙; 可如今……誰也不敢說什麼了。
大軍凱旋之後; 只得了賞賜和升職的盧昭直接就同龐秀玉回北山大營去了,倒是朱元朱老將軍被賜了一座國公府,約莫下月跟牧清寒先後腳搬家。
日此一早; 天還沒亮; 牧清寒就帶著家眷、下人和一些最近用得著的家當回大營了。
軍中關卡處負責把守計程車兵見是他來了,都喜出望外,紛紛問道:“將軍,啊; 如今該叫太尉了,您怎的過來了?”
“不必拘禮,叫我將軍也可,大人也罷,莫說什麼見外的話。”
都是一塊出生入死的同袍,哪怕牧清寒不能一一叫出他們的名姓,至少也覺得面熟,大約記得是第幾軍、第幾營,再見了也格外親切。
雖然升了官兒,可牧清寒一點兒也不擺架子,照舊取了文書驗證,又問了他們的近況。
一個士兵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大人您過來還要甚麼文書!”
“話不能這麼說,”牧清寒正色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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