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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去濟南府學; 一來辦手續,二來也少不得要與山長、先生及諸同窗作別。對了,此番咱們多承潘大人人情; 說不得還得登門致謝; 我想趁著今兒天氣好,去外頭轉轉; 順便採買些禮物,你們也一起吧。”
他也有好些年沒來過開封了,前些日子又剛經歷了生死; 便越發嚮往街市人煙; 最近傷口好的差不多了,便迫不及待想出去玩。
杜文點頭道:“應當的,應當的。”
說罷; 卻又嘆了口氣; 有些為難道:“只是我如今心煩意亂的,卻哪裡有心思逛去!”
牧清寒正疑惑,就聽杜瑕噗嗤笑了一聲; 解惑道:“某人方才感慨未來嫂子是個妙人,這會兒心裡一準兒喜得什麼似的。這一去少說三幾個月,少不得要做些肺腑之言。”
牧清寒聽後哈哈大笑; 過去故意同杜文勾肩搭背的,又擠眉弄眼,只將杜文鬧得越發心亂如麻,拱手告饒道:“好兄弟,好妹夫,你們且出去自在耍去,賞我一點兒空吧!”
他這剛得了媳婦,不比這些積年皮糙肉厚的,正不知如何是好,急的抓耳撓腮呢,偏這起子人又來鬧騰!
方才聽了妹妹同自己說的話之後,杜文著實驚訝於何葭同自己想法的無限接近!
何厲師伯如今官位雖不算太高,可他家祖上就是做官的,是正經世代書香,難得這樣一位大家閨秀,竟能這般想!
杜文一時心潮澎湃,腦中思緒萬千,此時只想靜下來好好寫點什麼託人送過去。不是互訴衷腸,卻是想也將自己所思所想說與她聽……
見此情景,牧清寒和杜瑕越加暢快,齊齊拍手道:“你也有今日!”
真是出來混遲早要還,早知有今日,早些年杜文就不那般笑話這倆人了!如今可好,一遭兒的全都發回到自己身上了。
最終,杜文好說歹說,又連連作揖,約定明日再去,這才好歹將兩人攆走了。
杜瑕和牧清寒都笑的跟什麼似的,被杜文一手一個推出來時還眼角帶淚,倒把外頭立著的彭玉等人唬了一跳。
因這回同生共死,張鐸等幾位鏢師亦是從中看到了天大的機緣,謹慎商議後便決定從鏢局請辭,日後便跟著這兩位小相公。說不得來日他們發跡了,自己也能跟著昇天,有個好前程,豈不比繼續在江湖上砍頭賣命強得多?
牧清寒和杜文字就愛他們義氣深重,又是過命的交情了,左右日後他們出仕也得有幾個心腹在身邊使喚,這些人倒比外面找來的更信得過,自然也願意。於是如今張鐸和於猛就都跟著牧清寒,彭玉到底略文氣些,自己想了一回,就跟著杜文。
決定之後,張鐸又說自己還有一個侄兒,也是一身好武藝,苦於沒有識貨的,又不想草草一生,沒奈何,如今也是在外頭胡亂飄著,這次他們回濟南府,便也叫了他侄兒一起。
這世上不光美人怕遲暮,英雄更怕!張鐸想得明白,自己如今都四十多歲了,眼下瞧著雖還行,但也不過這十來年的光景。他早些年就同這個侄兒相依為命,不是父子勝過父子,如何能不替他謀劃?
侄兒的天分卻更勝自己一籌,如今也只缺的經驗罷了,他自然更不願意眼睜睜看著侄兒荒廢此生,正愁沒個途徑,卻不料斜地裡撞出來這樣大好機會!
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這位牧小相公來日能不能做得宰相那樣大的官尚未可知,但前程約莫差不離,又義氣過人,跟著他怎麼都要比沒頭沒腦的在江湖上漂泊來的靠譜……
聽說牧清寒和杜瑕要上街,張鐸和於猛就都要跟著,牧清寒也不攔著,當即笑著點頭,又交代道:“也好,勞煩張大哥去前頭要馬要車,咱們門口匯合。”
這開封城甚大,若要細細逛去,便是一半個月也未必逛得完,況且如今牧清寒也沒好徹底,禁不住長途奔走,故而要坐車。
張鐸忙道不敢,說:“日後我多有仰仗小相公的地方,如何敢與您兄弟相稱,當真叫我無地自容了。”
牧清寒卻堅持不肯,又道:“張大哥此言差矣,當初若非諸位捨命相護,卻哪裡有小子今日?救命之恩此生難忘,卻是改不了的了。”
雙方爭執不下,杜瑕也不得已幫忙勸和道:“諸位大哥只說本分,可於我們兩家人而言卻是天大的情分,人命豈有貴賤?便是一個稱呼罷了,又何必這般拘泥計較,倒叫人笑話迂腐了。難不成當真要叫我們兩家人都跪下磕頭,又或者立即做些什麼還了這人情,日後兩邊扯平,這才好了?”
“瞧姑娘說的這是甚麼話!”張鐸只叫她辯的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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