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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白眼,吧唧吧唧答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個幾品芝麻官,反正沒咱們家老爺大!”
夏筱冉無語。她家夏老爺是當朝一品左相大人,用昨晚乙女的話來說,她爹頭上沒幾個人,比他爹的官職小,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夏筱冉沒再糾結這個問題,伸手到桌上的首飾盒裡,在那堆金燦燦光閃閃的首飾裡挑挑揀揀,打算找一支低調一點的簪子,待會兒好去給新公婆敬茶。
“那妹妹何時出嫁,你早些提醒我,我也好準備一份賀禮。”不管關係如何,做姐姐的總是不能失禮於人前,更不能丟了自己的面子。
喜鵲嘟嚷一句:“早不了了,就今天。”
“咦?今天?”夏筱冉有些意外,昨日她才成親,今天她妹妹就嫁人了。就算怕耽誤了因緣,這日子追的……是不是也太著急了點。
“是吶。”喜鵲低下頭,一邊將注意力轉移到已經進行到重要步驟的髮髻上,一邊怪腔怪調地小聲道:“有人等不及了。”
鏡中,夏筱冉的柳葉黛眉微微挑起,問:“妹夫?”
喜鵲搖搖頭,俯下身在夏筱冉耳邊耳語一陣。
夏筱冉聽著聽著,眉頭越皺越緊,小小的山川蹙在眉心,襯得那對溫婉靈動的眸子都嚴色肅然起來。
“老爺都被二小姐氣壞了,這種傷風敗俗敗壞門風的事,真丟咱們夏府的臉。”這是喜鵲對此事的最後定論。
夏筱冉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喜鵲口中這個妹妹,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她對她無歡無喜,亦無厭無惡,聽了這事最多不過在心中唏噓一番,畢竟在這個封建的時代,她的妹妹,做了一件讓人不齒的事情。
“好了。”喜鵲接過夏筱冉拿在手中的髮簪,挑了個恰好的位置固定好,又找出配套的耳墜項鍊戴好,對著鏡子裡的俏美人,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夏筱冉看著鏡子裡俏生生的自己,一陣出神。
雖然這幾日她為了熟悉新的自己,時常照鏡子。但是,那張看了二十幾年的老臉,倏然換成這張水溜溜白嫩嫩,□□若曉嫣然浮笑的美人尖,她還真有些適應不過來。
夏筱冉笑著搖搖頭,站了起來,任輕紗衣袂飄過桌椅,回身向喜鵲問道:“姑爺了?”
敬茶應當是一對新人一齊過去才是,何況,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只怕是還沒找過去,就把自個給繞迷路了。
喜鵲搖搖頭,一臉茫然:“今早我進來的時候,姑爺就不在屋子裡頭了。”
夏筱冉本想問問喜鵲,知不知道沈墨宣的書房之類常去的地方在哪裡,又一想,她也和自己一樣,在沈家算是初來乍道的菜鳥一隻,估計也是找不著東南西北的人,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誰知道她收拾妥當,剛打算往外走時,就聽見桌邊正在收拾妝盒的喜鵲,哀怨地嘆了一口氣:“要不是二夫人使壞,激得小姐你跳河輕生,惹怒了老爺,老爺又怎會答應讓小姐嫁給沈二少。”
夏筱冉眉頭輕皺,收回往外邁的腳步,回頭問喜鵲:“夫君在沈家排行第二?”
喜鵲抬起臉,對著夏筱冉認真地點點頭:“是啊。”
夏筱冉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似乎那天夜裡,夏家二孃口中說得也是沈家二少爺,那昨晚,難道是她聽錯了?甲乙二女說得是二少爺,不是三少爺?
夏筱冉也不太確定,她這人對數字一向不敏感,二跟三在她心裡和四五六沒什麼區別。
“哎。”喜鵲又嘆了口氣,兩隻圓溜溜的眼睛悲傷地注視著夏筱冉,顯然這聲嘆息,又是為了她有感而發的,“沈二少身體一直不太好,一開始老爺的立場一直很堅定,堅決不嫁。後來也不知道二夫人在老爺那吹得哪陣枕邊風,老爺居然能答應把一直視為掌上明珠的小姐你,嫁給半截埋進棺材的沈二少。”
半截埋進棺材?她家夫君?
夏筱冉再一次拜倒在喜鵲的語言魅力之下,能把誇張用成事實扭曲憑空臆想,那也是一種難得的能力。
她實在無法將喜鵲口中那個風吹就要跑,雨來就能倒的沈二少,與昨夜她勇猛有力的夫君重疊在一起。
“你見過沈二少嗎?”夏筱冉問。
喜鵲神色一晃,見夏筱冉那張一直帶笑的面容失了笑容,也知道失言於前,任她如何氣憤,也不該在小姐新婚第二天,詛咒自家新姑爺進棺材。
於是她虛心地低了頭,老實回道:“沒有見過。”
昨日夏筱冉是由喜娘扶進禮堂拜堂的,她因為要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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