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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年紀大了,糊塗到……”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下,斷然扼住了夏月怡的話。
動手的卻不是夏清庭。
夏清庭放下筷箸,臉上的喜色褪去,蒙上了一抹冷霧,他淡淡瞟了夏月怡一眼,神色卻也還算淡定。
倒是剛坐在他旁邊的孔氏,在霍然起身後,臉容變得僵硬,她下顎緊繃,從射向夏月怡的眸光中吐露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意,揚在半空的右手,還在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你給我閉嘴!”孔氏像是用盡了力才說完這句話,這回就連嘴巴都顫抖了起來。
夏月怡捂住印著五指紅印的臉,一雙眼裡浸滿了濃郁的恨意,眸光像一把把沾著劇毒的利器,目標卻不是她娘,而是夏筱冉。
夏筱冉一陣頭疼。依她看來,夏月怡對她這種,十八層地獄的哀怨糾結在一處,都無法堪比的怨氣,絕非只是因為嚴駿。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怕,嚴駿也不過是那雪山頂上的一撮小雪堆罷了。
敵人內挫,本是好戲。夏筱冉卻看得有些興致闌珊,心裡頭還惦記著剛剛才夾過一筷子的爆香牛肉,思量著能不能把左相老爹家的這個廚子給討回去。
“都給我坐下。”夏清庭字落音回,不怒而威。夏筱冉分明看見孔氏和夏月怡的肩頭都震了一下,接著悄無聲息地依言坐回了原處。
夏清庭的目光平視在桌面,若非他的目光太過嚴肅,夏筱冉真懷疑她爹和她一樣,正垂涎著那一桌美食。
見孔氏母女二人均一臉難色的落座後,夏清庭輕嘆一聲,揚眉看向夏月怡,開口道:“筱染是我的女兒。這世間男子千千萬萬,我的女婿可以是其中任何一個,但我的女兒卻只有筱染。”
此話一出,不僅讓孔氏母女二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就連兩位夏府新女婿的神情都微微起了變化。
夏筱冉望向夏清庭,不知道心中憶起了什麼往事,眼眸忽的酸潤了起來。
若是當初,那人也能如此維護她,她是不是根本就不至於落到這個不明的時代來。
一時之間,桌面的氣氛有些凝重。
夏清庭一生嚴肅,過了而立之年後,更是沒有再說過這等煽情的話語,這會兒也覺得有些難為情。他掩飾地清咳一聲,揚手讓眾人繼續吃飯。
正在這時,從屋外傳來了一聲清脆稚嫩的童音,“姐,我回來了!”
夏筱冉一臉茫然的轉身,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感覺到那一陣風似得跑進來的小身體,正軟軟地趴在了她的懷裡。
“姐,我想死你了!”小小的身體帶著微微的喘息,那一雙黑曜石一般琉璃透亮的眼珠,正一閃一閃地映著夏筱冉的容顏,其中的歡欣雀躍一覽無遺。
他踮起腳尖,一手遮住嘴,在夏筱冉耳邊小聲地咬耳朵:“都怪爹爹,非得讓我上完這一月的學才能回來,害我都不能給你送親。”夏安睿撅著小嘴,語氣中有些委屈。“還好我聰明,不然今日還回不來,再見你又不知道要等到哪一日去了。”
這夏安睿,夏筱冉倒是聽喜鵲提起過,知道他是趕上夏相府少爺末班車的小弟,只是她卻從未見過,說是之前一直在城外一位先生家求學。
可是夏筱冉卻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既然夏安睿是孔氏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孩子,又怎麼會和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這般親近,而對自己的孃親和同胞姐姐那般冷漠。這樣不是很奇怪嗎?
“咳。”夏清庭看著偎在女兒懷中的小兒子,出聲訓道:“冒冒失失的,像什麼樣。”
夏安睿的反應倒是快,聽見夏清庭這麼一訓,立即從夏筱冉懷裡抽身起來,對著桌前的眾人,像模像樣地一作揖,乖巧的一一請安:“安睿給爹孃,姐姐姐夫,二姐姐二姐夫請安。”
眾人自是笑著應了,招呼他入座。
夏安睿一抬腳,竟棄了下人給他置得座位,走到沈墨宣面前,凝著一張小臉,八分認真地對沈墨宣道:“姐夫,你可知,你坐的位置本是隻有我才能坐的。”
沈墨宣低眉一笑,揚起眸子對他笑道:“小弟,你可知,你一進門就鑽進了我才能鑽的位置。”
聞言,夏安睿和夏筱冉皆是一愣。
等夏筱冉明白過來,當即便紅了臉。轉眼向身邊的老爹偷瞄了一眼,見他正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夏筱冉便從桌下伸過手去,在沈墨宣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沈墨宣的左臉頰不動聲色地抽搐了一下,隨即就見他將一臉沉思狀的夏安睿拉到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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