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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上心。”
喜鵲停下手上的活,突然衝到夏筱冉面前,鼓圓了眼,一臉驚訝地盯著她,道:“小姐,你該不是把老爺的生辰都給忘了吧。”
喜鵲那一臉驚歎的表情讓夏筱冉有些心生內疚,她似乎一不小心就成功地打破了自己或說是夏筱染,在喜鵲心目中二十四孝乖女兒的美好形象。
夏筱冉摸摸耳鬢,低下頭剛想找個藉口搪塞過去,就聽喜鵲道:“也是,小姐你最近太忙,人都清瘦了不少,一時半會兒忘記了也不稀奇。”
聽她這一言,夏筱冉頭回打心底裡讚賞這丫頭的善解人意。
喜鵲又回到了工作崗位,邊繼續手上的活邊頗有感觸地說道:“所以我覺得還是嫁官家好,如果當日小姐你是嫁進嚴家做官太太,每日清閒著逛逛花園喂喂魚,看看書畫彈彈琴,這日子多好打發。可嫁進這商家,還要勞心勞累在外頭拋頭露面的照管生意,唉,太累人了。”
喜鵲這話自是有些抱怨的意氣,但夏筱冉也知道她是因為看自己每日裡裡外外的忙,心疼自己。
古代的女子自小就圈養家中,出去拋頭露面絕不是光彩的事情,在一些民風比較封建的地方,更甚有女子被人說三道四罵做不正經。好在逐月是個民風比較開放的國家,雖然大多數大家族對閨閣女子的管束還是頗嚴,但對已出嫁的婦人倒是很寬容,女子隨夫從商之事很是平常。雖說不是什麼風光之事,但也並不會惹來閒言亂語。
夏筱冉可是在中華大地上萌芽,改革開放春風沐浴下成長的花朵,讓她做個深藏府中的女人,她早晚會變成一抹怨魂,而且還是因無聊而發黴死掉的那種。
夏筱冉笑著回頭,握了喜鵲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柔聲道:“你的心意我都懂,可是喜鵲,我現在過得很開心。若是當日所嫁之人真是嚴駿,我或許要苦悶許多。我覺得嫁到沈家來挺好,真的。”
這話,夏筱冉說得很真誠,也確是她心中所想,只是她這話還是讓喜鵲紅了眼,“要不是二小姐使壞心眼,嚴少爺也不會被逼要娶二小姐,如果不是嚴少爺要娶二小姐,小姐你也不會跳湖,那也就不會被老爺……不會嫁進沈家。”
哎。夏筱冉在心裡暗歎一聲,這丫頭的心真實誠,跟石頭似的,居然還以為她在安慰她,一心只當她沒嫁給嚴駿是天大的損失。
夏筱冉瞅瞅喜鵲的模樣,決定放棄勸服她,一些根深蒂固多少年來深埋人們心中的觀念,最好不要妄想輕易改變它們,它們只會讓你看到自己是多麼的有心無力。
夏筱冉把髮梳重新塞到喜鵲手中,“快些梳頭吧,待會兒還要去天水樓給爹挑壽禮。”
嫁入商家有什麼不好的呀,買東西多方便,還不用給錢,大筆一揮籤個名就行,長這麼大,夏筱冉還是第一回發現自己的簽名那麼值錢,跟刷無限額的信用卡似的。
誰知喜鵲接過話茬,一句話就把夏筱冉的計劃扼殺了:“小姐,咱們不用去天水樓,老爺的賀禮,姑爺早就備好了。”
早就備好了?夏筱冉問:“他不去嗎?”
“當然去。”喜鵲對沈家的家世雖有些介懷,但對沈墨宣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平日沒少在夏筱冉面前說沈墨宣的好話,所以她也是個糾結的娃。“姑爺說了,怕老爺捨不得小姐今日就回來,要留宿一宿,所以他今日早起,先去店鋪裡打點一下。”
不管前世的夏筱染是如何想,她爹確實給她找了個省心的夫君。
不一會兒,髮髻梳好了,喜鵲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一隻精緻的錦盒,夏筱冉見她開啟盒蓋,盒子裡正裝著一件紫鍛珠簾裙,外層是淡紫輕羅紗,樣式並不複雜,卻在每一處小細節中隱現著細膩精緻,珠簾隨著裙襬的搖曳,耀著溫潤的光澤,看似簡約卻透著不凡。
“這可是姑爺讓羅敷坊的曾師父專門為小姐量身定做的,這世上就只有這麼一件。”見夏筱冉一直看著那件衣服,喜鵲心裡更是歡樂,捧著錦盒笑眯眯地走到夏筱冉面前,一臉神秘地衝她眨巴眨巴眼,刻意壓低聲音,小聲道:“小姐,這衣裳上的珍珠,可都是姑爺一顆一顆親手串上去的,我見他不會就想幫忙,他還不讓。”
夏筱冉輕輕撫上細滑的錦緞,胸腔中有一股溫熱的氣息上竄下撞,將心中的思緒擾得凌亂,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話:“難怪這珠簾這麼難看,我還道是曾師傅手藝退步了。”
“是吧。”喜鵲贊同地點點頭,又道:“我同姑爺說他串得不整齊,他還道他是刻意的,說這叫什麼,錯落美。”?
☆、大紅朱門,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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