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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完就被柳氏拉過去坐在了梳妝檯前,並麻溜地拆起了髮髻什麼的,越瑢:“!!!”
他花了半個多時辰才弄好的頭髮!!!
“夫人,夫人,姑娘的髮髻整齊著呢,用不著重新梳!”一旁棲露也是驚得嘴角抽搐,趕緊上前把柳氏給攔住了。
及笄禮一會兒就要開始了,這要拆了髮髻再重新梳,那可來不及。
“亂了,都亂了,要重新梳,要重新梳的,我的妗兒是天底下最漂亮最可愛的小姑娘,你放心,娘一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柳氏卻根本聽不見棲露的話,只露出慈愛的笑容,掙扎著往“女兒”的腦袋撲去。
越瑢:“……”
想起從前蘇妗面對母親發瘋時的反應,他忙起了身去抓柳氏揮舞不停的雙臂:“娘,你聽我說……”
“不要!”話還沒說完,柳氏突然臉色一變,驚恐又憤怒地揮著胳膊尖叫起來,“放開我!放開我!讓我去死!你們為什麼不讓我去死——!”
掙扎間,她的袖子被扯捲起來,露出了枯瘦的胳膊。越瑢不經意間掃過去,竟看見那胳膊上佈滿了點點青紫色的淤痕。
“這是……”青年愣了愣,臉色大變,一把按住她就轉頭看向了綠樰,“這是怎麼回事?!”
第12章
對於柳氏身上這些一看就知道是被掐出來的淤痕,綠樰的反應是驚慌失措地說自己不知道。
“你是夫人的貼身丫鬟,每天都要伺候她洗漱更衣,怎麼可能不知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棲露整個人都炸了,衝過去抓住綠樰的衣領就大怒道,“我看偷偷虐待夫人的人就是你!”
“不是我!姑娘,真的不是我!”綠樰嚇得跪倒在地,連連搖頭說自己不敢。
蘇妗脾氣一向溫軟,越瑢從來沒見過她動怒,可自己的母親被人虐待,聖人都不可能不生氣,他臉色發沉,沒有掩飾眼中的冷芒:“你不敢,那敢的人是誰?”
綠樰愣了一下,嚅囁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他們這位大姑娘,向來是個愛母心切的,平常最容不得的,就是旁人對夫人的不敬。從前那些個見夫人神志不清就心生怠慢的丫鬟,她向來是二話不說先給上三十大板的,可今日怎麼……
莫非是氣極了,準備用更厲害的手段對付她?
想起蘇妗沒出嫁前在府裡留下的那些“輝煌戰績”,綠樰瑟瑟發抖,幾乎要忍不住坦白從寬。可一想到這麼做的後果,她又死死地咬緊了牙關。
劉嬤嬤可是長順哥的親孃,她要是敢把她供出來,長順哥一定不會原諒她的……
不行,不能說,說了她就再也沒法跟他在一起了。
越瑢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見她雖然驚恐卻始終不肯老實交代,不由冷笑了一聲,偏頭對棲露道:“去把這院子裡所有伺候的人都給我叫來。”
其實他更想直接動手——對於這種敬酒不吃就愛吃罰酒的人,直接上刑可比好言相勸好使多了。然而就他媳婦那麵糰似的軟和性子,想也知道做不出這等粗暴之事,未免壞了她在外頭的形象,引來眾人懷疑,他也只能悠著點來了。
越瑢想直接動手,棲露也很想直接動手。要是蘇妗在這,她剛才就已經大耳瓜子抽到綠樰臉上了,可這會兒她眼前站著的不是她家姑娘,而是她家“性格寬和,慈悲為懷”的姑爺——出發前姑娘再三叮囑過她,絕對不能做會嚇到姑爺的事兒,所以這會兒棲露也只能忍下心中的怒意,點頭照做去了。
沒一會兒,這院子裡伺候的丫鬟僕從們就都來了,越瑢讓他們排隊在院子裡站好,然後問棲露:“可還有誰沒有來?”
“管事的劉嬤嬤沒來,說是生病告假了。”棲露說完,捏著拳頭低聲道,“世……夫人,欺負咱們夫人的,十有八九就是劉嬤嬤,除了她,沒人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沒人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對著一個神志不清,連告狀都不會的主子……那可未必。
越瑢沒聽出棲露話中隱藏著的深意——或者說根本沒往那個方向想,只看了她一眼,跟著壓低聲音道:“這個劉嬤嬤,什麼來歷?”
“她原來是二夫人身邊伺候的人,後來我們夫人身邊的徐嬤嬤生病故去了,二夫人就把她派了過來,打理咱們這院子裡的事務。”
所以這個劉嬤嬤是汪氏派來“照顧”柳氏的?
越瑢瞭然,又見棲露提到汪氏時眼中滿是厭惡與敵意,頓時越發覺得自己真相了——這廣安伯府二房果然只是看著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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