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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裡,她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十幾塊切成巴掌大的肥皂,都是她利用廚房廢油以及草木灰水做的,冬季皂化的比較慢,花了五天時間才慢慢凝固,脫模後切成了十幾小塊,過年這段時間就放在屋子裡通風,算算還要等上三五天才能拿出來用。
古代的胰子是用動物的胰臟搗碎後加上動物的油脂再摻雜草木灰,揉成一團,放在一旁慢慢還原。
而她直接省略了胰臟,將油脂都放在一起熬製,再參入草木灰泡出來的鹼水,分離出皂液後倒入模具中,雖然做的很粗糙,外加草木灰中提起的鹼水含量太低,但好歹成功了。
她有信心將這些都賣出去,現在莊子裡洗澡洗衣服使用的都是皂角,甚至直接使用草木灰。
高階一點能用上胰子的只有吳嬤嬤,聽說上次主家賞賜的,惹得莊上不少小媳婦眼紅。
也是那次,她發現了這項商機,正好她屋子平日裡也沒人來串門,只她一個人住,這才有機會將這些鼓搗出來。
不過也只有這些了,廚房的廢油不好弄,她積攢了很久,很大一部分是撿廚房扔掉的動物油脂,那些內臟上覆蓋的油脂一般都被扔掉。也幸好現在是冬天,要是夏天,放一晚就臭了,藏也藏不住。
廢了好大力氣也才做了這麼十來塊,主要是缺原料,莊子裡做飯燒的是木材和秸稈,草木灰倒是隨處可見,但油就沒處找了,這讓安敏寧傷透了腦筋,短時間是沒辦法做上第二批了,最後打算搞限售。
其實就是小打小鬧,弄出來多少先攢著,一個月賣一次。
莊子的福利還是很不錯的,一個月有一天假期可以探親。
安敏寧沒有親可探便打算利用這一天時間去京城賣肥皂,順便打探家人的訊息。
那場夢給了她兩條重要的線索,她有個哥哥叫敏行,她家住的衚衕裡有個叫般若寺的寺廟。
找哥哥不好找,但找有名字的寺廟就容易多了,只要找到這個般若寺,她就有可能找到家裡。
安敏寧看著簡陋的肥皂兩眼冒光,這些可都是錢,有了錢才有希望贖身,才能進京去尋找家人。
五日之後,這日難得天晴,安敏寧告了假,將十幾塊肥皂用布包了起來,捲成了包裹系在胸前。
這些可是她重要的資產,關係到她的第一桶金,不然以她這一個月不到100文錢的月例得多久才能攢夠贖身錢?
她記得當時扔給了人伢子那塊碎銀子約莫有五兩,她要贖身不可能原價,最起碼也要漲一倍,那就是十兩。
不考慮物價上漲,十兩是一萬枚銅錢,以她的月例那點錢,不吃不喝籌夠贖身錢得近九年時間。
九年時間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錢成了她目前最急迫的需求,而且要在京城打聽訊息,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跟隨上京的人搭車一起進了京,這次安敏寧沒有走上次那個城門,她也是故意避開,畢竟王嫂子的女兒女婿就住在那附近。她賣肥皂一事並不想讓別人知道,趁著別人沒有發現肥皂和胰子的區別之前,她還能偷偷賺上一筆,不然被人發現,很容易被人抓住逼她說出方子。
畢竟這肥皂相比較胰子成本低的可憐,就是耗時長了些。
所以就算是肥皂比胰子好用,她也只敢藉助胰子的名義來賣,而不是直接用肥皂的名字。
和莊上的人在城門錢分別,約好了申時在城門外集合,安敏寧就揹著包裹排隊進城。
進城後她沒有去別地兒,直接打聽最近的銀樓在哪裡,打聽到之後她就在銀樓外面蹲點。
這時代進銀樓置辦首飾的女人,都說明家庭比較富裕,手裡比較闊綽,所以將她們定為肥皂的推銷目標是最合適不過了。
若是她將肥皂拿到莊子那賣,可能半年都賣不出去一塊,因為大家都捨不得花這個冤枉錢,無本的皂角雖然沒有肥皂清洗的乾淨,但湊合湊合總能用。
肥皂做出來後安敏寧就已經做了定位,銷售目標是哪些群體。
城門這塊屬於外城,基本上都是漢人居住,所以真正的大銀樓都不屑於開在這,而是在內城服務權貴。
這些小銀樓基本上都是面相城裡百姓,安敏寧就看見好幾對都是母女一起。
觀察了一會兒,安敏寧就隨從一對母女一起進了銀樓,不遠不近的跟著,倒是讓銀樓裡的人誤以為她和前面兩人是一起的。
安敏寧隨意在店裡看了看,這些首飾並沒有吸引她的目光,她正凝神聽店裡客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