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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已經把床鋪鋪好了,又把那炭盆小心地挪到那床底下,然後才起身對那年輕公子說道:“恩公坐到這床上來吧,這被褥都是乾淨的,等床上暖和了再把那炭盆挪出來就行了。”
“多謝了。”那人微點了點頭,卻還是沒坐上去,而是依舊站在那看著他們。
芸三娘還未會過意來,白文蘿只好開口說道:“娘,咱們先出去吧,天也晚了,還是去準備晚飯吧,一會再給他送進來。”
那人又打量了白文蘿一眼,然後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趣味。芸三娘這才會過意來,便招了招手,就把白文軒拉了過來,然後笑著對那人說道:“我們這就出去,恩公請自便。”
白文軒有些戀戀不捨地看了那人一眼,原本想多說幾句話來著。卻走近了以後才發覺,這個長得好看,還救了他的大哥哥似乎並不太好說話。雖然他臉上也帶著笑,可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敢靠近,甚至連對他開口說話都有些怯怯的。
母子三人回了芸三孃的房間後,白文蘿才開口問道:“娘,你剛剛都跟他說了什麼?怎麼會把那個瓷杯給打碎的?”
芸三娘關房門的時候,又有些不放心地往那邊看了一眼,見那邊的門正靜靜地關著,她便拉好房門,然後才回過身在白文蘿頭頂上摸了一把才說道:“也沒什麼,娘當時進去的時候沒想會是個年輕貴公子,而且他一見我進去,還先就向我賠了罪。我見他言語溫和,不似那等大奸大惡之人,便直接開口懇求他早點離開這,別拖累咱們家。他才說沒準這附近已經埋下了衙門官府的眼線,他要是這會就出去的話,萬一被人瞧見了,就真的是拖累到咱們家了,我當時被這話唬得一驚,就不小心把那桌子上的瓷杯給碰到地上去。”
“那他後來說什麼了?”白文蘿接著問道。
“他讓我別擔心,說他會盡量在半夜的時候,或是凌晨時分,趁人不注意悄悄離開的,只有這樣才不會牽連到咱們家。我想著這也沒辦法,只要他沒什麼歹心,答應好好離開就行了。”芸三娘說著就嘆了口氣,然後又接著說道:“只是那畢竟是你的房間,雖是軒兒睡著,但是一直讓他待在裡面總也不妥,我便請他到軒兒的房間去歇著。所以便帶著他出來了,卻沒想你們也跟著出來了,更沒想到他竟就是救了軒兒的那位公子,唉這事……幸好剛剛沒有去報官。”芸三娘說完後,似鬆了口氣的樣子,又似滿腹憂慮的模樣,神色間有些複雜。
“既然是這般,娘就放寬心吧,他當時都願意出手救文軒,想來也真不會是什麼壞人,咱們讓他好好待到離開,也算是報答他了。”白文蘿聽完後,便對芸三娘說了幾句寬慰的話。
“是啊,我也是這般想的。”芸三娘點了點頭,臉上稍稍緩了一些。
“嗯,我也覺得那個大哥哥不像是壞人的樣子,雖然……”白文軒也在一旁附和著點著頭,只是說著又欲言又止,臉上有些委屈也又有些不解的樣子。
“雖然什麼?”見他這副模樣,白文蘿便接著他的話問道。
“雖然他沒怎麼理我。”白文軒小聲的說道。
無論古今,十一二歲的小男孩都有功夫崇拜的傾向,更何況是曾經救過自己的人。所以被自己所崇拜地人漠視,確實是一件讓人難過的事情。
白文蘿笑了笑,不由得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他跟咱們是不一樣的人。”
“是啊,看他那身穿著,明明是個貴公子的模樣,人也溫和有禮的樣子。也不知到底是犯了什麼事,竟會被衙門的人搜捕呢?”芸三娘也被勾起了好奇之心,難得對著自己這一雙不諳世事的兒女,就把心裡頭的疑問多說了幾句出來。
“娘,咱就別多管這事了,還是做晚飯去吧,我幫你一塊做,這天都晚了呢。”白文蘿瞧著這事還是少說為妙,便趕緊移開了話題。那種人往往是渾身麻煩,一不小心就會被粘上的,到時就是想甩都甩不掉了。
“呀,還真是,這麼晚了,今天還加了一人的飯,行,我先去做飯。”芸三娘這才發覺屋裡已經開始暗下去了,她說著便拉開門走了出去。今天確實是耽擱了不少時候,晚上還打算把那半個荷包給繡好,都說好明天一早要拿給簫家的。
白文蘿剛隨她出門,就覺得這空氣比剛剛又陰冷了幾分,鼻子一個受不住,忽然就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芸三娘頓時回過身,微有些緊張地看著她問道:“蘿兒,你凍著了!”她邊說著邊趕緊伸出手覆在她額頭上探了探。
“沒有,就是鼻子有些發癢而已,哪能就凍著了。”白文蘿笑了一下就要拉開芸三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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