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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拉著白文軒的手往流金街的方向走去。
待芸三娘轉過身去,簫蜜兮才在白文蘿胳膊上輕輕拍了拍,壓低了聲音說道:“蘿妹妹真是越來越不學好了!”
“簫姐姐怎麼這般說,我怎麼不學好了?”白文蘿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問道,眼裡卻滿是戲謔的笑意。
“狡猾的小蹄子,你就笑吧,總有我笑話你的一天!”簫蜜兮又紅了臉,扭捏地瞪了她一眼,然後也不知怎麼的,自己倒是先忍不住笑了出來一行人就這麼說說笑笑的,穿過數條大街小巷,將近走了大半個時辰才走到西福街的街口。再往前走一段,還有一個街口通著的那一條南北走向的大道,就是流金街了。他們這一路上所見到的街道兩旁,房屋輻輳蝟集,商店鱗次櫛比。大年初一,街上的行人比昨兒多了起來。有穿馬褂袍衫的;有著青衣小帽的;有揚著手中的馬鞭,騎馬一陣旋風而過的;有腳步快而穩,哈著白氣抬轎趕路的;還有那肩挑揹負的小販隨聲吆喝起來的;亦有低頭屏息的村姑農婦小心避讓行人車輛的。這林林總總,無一不顯示著這市井繁華,人民安居。
芸三娘帶著他們剛要穿過那西福街的街口,然而就在這時,這街口南面的大民路那正有一行車輛人馬,浩浩蕩蕩,遮天壓地往街口這行來!
第十九章 春 喜(二)
眼見那一行人馬車輛就行近來了,芸三娘趕緊站住腳拉住這幾個孩子,囑咐他們先等一等再過去…
“啊,那是鎮遠伯爵府的家眷要出去燒香呢。”簫蜜兮一瞅那仗勢,馬上就在一旁悄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白文蘿看了她一眼。
“我爹在盛興金銀鋪那當了十幾年的銀匠,好些個官宦商賈之家都愛用盛興打造的東西,多少也就同那些人家的下人熟稔了起來。而且誰不知道這條大民路的路南,就住著那一家伯爵府,也就他們家才會有這樣的派頭。我還聽我爹說,那伯爵府每年的正月初一那天,他們家的老太太都會領著太太、公子和姑娘們去廣源寺那拜佛燒香。”
正說著,那走在最前頭的全副執事已經從這街口走了過去。附近這些小門小戶的民婦小子們,都開了門在門口站著觀看,路上的行人也大都停了下來,對著這一片錦繡香菸的人馬指手劃腳,七言八語的。
白文蘿聽了簫蜜兮這麼一說後,不動聲色地微點了點頭。緊接著這會便看到一位騎著一匹銀鞍白馬,身著大紅披風硃砂金團花袍,頭束金冠,貴氣逼人的年輕公子,不急不緩地隨在那輛緩緩行來的朱輪華蓋車旁,正往這走來。
簫蜜兮這會也瞅著那正騎著白馬的貴公子,她看著那年紀,再看那穿衣打扮,心裡估摸了一下,便又接著說道:“那一位應該就是伯爵府的大公子了,聽我爹說,每次那伯爵府管事的人過來打造金銀器的時候,少不得都會提到他們府裡的大公子。”她話落下的同時,這周圍也有人開始指指點點,悄聲念著,那就是伯爵府的大公子……
“都說什麼了?”白文蘿順著她的話問道,眼睛卻同周圍的人一樣,目光一直追隨著那一行人馬。
“我爹說那些個管事總誇他們府裡的大公子是龍鳳之資,自小就聰明好學,又最得老太太喜歡。更可喜的是前年才娶了京州世家大族的小姐,今年剛順利產下一位千金,那大公子就在今年秋闈的時候中了舉人。這幾件喜事幾乎都是連著在一塊兒的,所以每次我爹遇著那伯爵府的管事,總是聽他們說了又說。
蘿妹妹可不知道,前年我有一次給我爹送午飯去,正好碰見那伯爵府裡的一位管事,可了不得,我當時瞅著那一身的穿著派頭,連那盛興的老闆都比不上呢!我聽爹說了那麼多回,如今可算是親眼見著這伯爵府的真正派頭了。”簫蜜兮邊說著,邊滿是羨豔地看著那一行人。雖是看不到女眷們,但光看那一臺臺翠蓋珠纓的華車,看那垂於轎前鮮亮的簾子,就能想象得出,那一個個坐在裡頭的姑娘小姐們是何等的金貴。
周圍全是嗡嗡的議論之聲,可那一行浩浩蕩蕩從這經過的人馬車輛卻是鴉雀無聲,只見車輪馬蹄之聲。
龍鳳之資嗎?白文蘿看著那騎在銀鞍白馬上的貴公子,眼中帶著幾分冷意。前天,文軒差點就被給踩死在他的馬下!許是她的目光太冷了,許是這周圍看熱鬧的人太多了,許是大家指手劃腳得太厲害了。那騎著白馬目不斜視的貴公子,行到街口的時候,忽然往這邊偏了偏臉。
周圍的議論聲一時間就靜了下去,白文蘿趁機看清了他的容貌。確實相貌堂堂,儀表出眾,還有那往周圍略略一掃的眼神,那嘴角邊噙著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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