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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慶賀,但從不曾這麼,在大傢伙面前,明著表示親近及感謝的。
“是老太太教的好。”芸三娘低頭,謙虛了一句,不敢居功。
只是神色卻是淡淡地,語氣也是不卑不亢。近十年了,她的兒女皆已成才,她再無須裝出那等誠惶誠恐之色。
老太太心裡滿意,完後就轉向周氏這邊問道:“屋子都收拾好了沒,該準備的可都準備了?”
上官錦被封為安遠侯後,爵位,比白孟儒還要高上一等。加上白文蘿也有官職在身,更略聞其有名望,所以明兒上官錦和文蘿回來,可是令伯爵府比上次他們過來的時候還要緊張。
“是,原平日裡三娘娘住過的院子一直就著人看著的,去年擴修了後,看管的婆子又添了兩位。前天,我將裡頭的東西都給換上新的了,昨兒還讓芸姨娘去看了呢,芸姨娘瞧著也覺得好。想是能稱候爺及其夫人的心。”周氏一臉笑她回道,說著就看了芸三娘一眼。
芸三娘只得點了點頭,隨後就斂了神,靜丅坐不語。陪在一邊的白孟儒不由就往芸三娘這瞧了過來,似乎是進了白府後,日子過得好了,她的面色漸漸紅潤起來。原本就是個美人坯子,如今的衣著髮式也都用了心打點,身段亦未走樣,故眼下已年近四十的她,看起來,竟比之前接她進府的時候要顯得年輕了,且還多了幾分從容與成熟的韻味。
這般打量著,不知為何,白孟儒忽然就想起二十幾年前,他在淮州時的那段日子。那時的芸三娘,還是個二八年華的少女,不但容顏豐美,還能識文斷字,且性情柔順體貼。
當時,她一心在他身上,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而他,一度抑鬱的心情也確實從她身上,得到了安慰和舒緩。只是當時的自己,並未將芸三娘放在眼裡,不過被人送來討好他的藝姬罷了,他不可能會上心。就算給他生了個女兒,他也不曾改變過看法,後來知道她第二胎生的是兒子後,才想起將她接回來。
只是,這一接,卻接了十年!
但是這個女人,在白府這近十年的時間裡,卻不曾對他說過一句怨言。而後來,他時時過去看她,想跟她說幾句貼心話,她也還都是淡淡的,既不熱情,也不推拒。只是有幾次,他想與她溫存一番,然她卻似完全看不出他的意思一般,只是木木地坐著。剛開始還以為她是因為拘謹,所以他才主動……卻沒想,她竟推開了他,接著就找了身子不適的藉口!
女人的心,冷了十年,怎麼可能僅因為一點愧疚,就能捂得熱!
十年生活的磨礪,再加上,近十年宅院的隱忍,她怎麼可能還會依戀一個曾將她視若草履的男人!她雖身份低賤,但亦有一身傲骨,那個曾讓她託付於真心的男人,從不懂得這一點,所以,她便將心收了回去,再不交出。
不過,如今她也不怨恨他,畢竟是他給了她這麼一對好兒女。而且,她的孩子如今能有這般出息,亦離不開開始時,能有伯爵府的蔭庇。
因此,恩怨相抵,再無相欠。
煙花散後,子時亦已過了,吃完守歲餃子,瞧著老太太扛不住了,周氏便命人仔細看著這園中的燭火,然後就陪著老太太回屋歇息去了。
而就在芸三娘獨自走回榴花房的路上時,不想白孟儒竟在後面叫住了她!她轉頭,便見白孟儒走上前來,她稍稍後退兩步,一臉恭敬地問道:“老爺有何事?”
“嗯,剛剛多喝了點,想散散酒氣,正好碰上你,你就陪我走走吧。”白孟儒走過來後,略點了點頭,一臉正經地說道。冬夜天寒,主子們散了後,府裡的下人,除了幾位專門負責燈火的,偶爾出來巡邏一趟,餘的皆躲回屋裡取暖去了。
芸三娘不知白孟儒怎麼就跟了她過來的,遲疑了一下便道:“夜已經深了,這外頭也冷,又沒個人跟著,老爺還是趕緊回屋裡歇著去吧,不然一會太太該不放心了。”
白孟儒看了她一眼,忽然就嘆了一聲:“三娘啊,你是不是一直都怨我?”
“怎麼會,老爺回屋歇著去吧,小心凍著了,我去叫丫鬟來扶您回去。”芸三娘搖了搖頭,不想與他談這個,說著就要轉身,白孟儒去忽然抓住她的胳膊,芸三娘一驚:“老爺!?“白孟儒一時也有些愣住,不知自己抓著她要做什麼。其實他只是覺得心裡煩悶,這些年,他在官場上起起落落,並不如意。而每次一回來,周氏就跟他說的,多是讓他想辦法給白玉瑞,找個好差事。他覺得煩,又發洩不出來,外頭的女人多是庸俗,新鮮勁一過,就提不起什麼興趣了。有時候,他真覺得自己年紀大了,時常會回想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