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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呂佩在隔壁課桌的抽屜裡發現了錢，足足有50塊。沒有一點猶豫也沒有一點緊張，呂佩很自然的坐了過去，然後就伸手進去拿錢。正當她想著中午吃餐什麼好的時候，一道戲謔的口哨聲從她面前的地方響了起來。

“咻——”韋永華和呂佩一樣，是老師眼裡特不待見的學生。但和呂佩受家庭影響不想學習的理由不同，韋永華對學習從來就沒有過興趣。

“我看到了！你偷我的錢！”此時教室裡已經沒有了其他人，所以韋永華說話的聲音特別大。他走到呂佩旁邊，表情倒沒有被偷錢的憤怒。他“認識”呂佩，有一次他偷抽菸時，被呂佩看到了。

“那又怎麼樣？大不了我還給你就是了。”呂佩心裡是慌張的，但她仍強裝鎮定。本想就這樣“大度”的把錢還回去，但肚子裡傳來的一連串聲響讓她很是尷尬。

“哈哈哈，原來如此。走吧，跟哥哥去吃飯去！”韋永華原本只是想抵消呂佩看到他抽菸沒告狀的人情，然而看到她吃得狼吞虎嚥的樣子後，他又不禁覺得面前的這個女孩子可憐了起來。

“你到底是餓了多久啊？該不會把這當做最後一餐的吃了好上路吧！”

呂佩埋頭猛吃，根本沒顧上說話。她想填紮實點，至少捱過今晚。將幾盤小炒吃得底朝天，再喝去杯子裡的茶水，呂佩才是一抹嘴的對著韋永華說道了感謝。

“不用……”韋永華打量著呂佩，小男生頭的短髮，身子骨蔫巴也瘦弱，看上去就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只少算個人吧。想著這幾天有一場架要打，但人數不夠，而呂佩現下又是吃人嘴軟的狀況，韋永華眼珠一轉，便“仗義”的說道，“你要不要以後跟著我，至少偶爾能吃上一餐飽的！”

“好。”

打群架，呂佩只是被拉來湊數的，但架一旦開啟，誰也顧不得上誰。呂佩第一次打架，經驗少也怕得厲害，雖然出手生猛，但她也被揍了好幾拳。

毆鬥結束，韋永華像勝者一般踩在倒地的人身上，然後一個一個搜摸遍了全身。摸的煙當場就被幾個兄弟叼在了嘴裡，而搜到的一百來塊錢，韋永華也做主的請大傢伙搓了一頓。

大排檔裡，呂佩頭次喝酒。啤酒的味道衝而不辣，但她一口乾完也有些不適應。敬過這一杯，韋永華就把呂佩正式介紹給了其他人。

“以後就叫哥，我認你這個妹了！”

“哥！”

就這樣，到小學生身份的結束，呂佩跟著韋永華過上了小太妹的生活。逃學、偷竊、打架，父親是酒鬼，母親是小姐，呂佩覺得自己走上歧途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沒再回去有呂老六的那間出租房，呂佩在韋永華和幾個哥們的幫助下自己租住了一間小房子。不足十坪米的空間，配著一個泛著惡臭的獨立衛生間，一張幾塊發黴破爛木板搭成的床。但呂佩還是打從心底裡感到了高興，比拿到小學畢業證還要興奮。

終於，她有了屬於自己的地方。

一起畢業，和韋永華一起進到市裡最差最亂的中學。讓呂佩感到幸運，她又和韋永華分在了一個班。

“給你！”開學那天，韋永華丟給呂佩一個盒子，讓她開啟來看看。

“是手機！”破舊的小靈通，最初從一個學生身上搶來，韋永華之前也用過，但有了新的之後他便不想要了。儘管是接收，呂佩仍掩不住收到禮物的喜悅，她拿在手上看了很久，還在通訊錄的名單上第一個輸入了韋永華的號碼。

哥，輸入這個代稱時，呂佩嘴角盪出笑意。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感情，但就是覺得韋永華是她所有認的哥們中個子最高長相最好的那個。

在出租房裡那張破爛的床上不停的翻滾，呂佩拿著小靈通一直傻笑。她想要給韋永華打個電話或是發條簡訊，但要說的話要寫的內容，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又全都說完了。這樣糾結著，呂佩慢慢睡了過去。直到半夜的時候，呂佩起來上廁所。當看到內褲上的一灘血漬時，她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驚慌與害怕，讓也呂佩第一次在韋永華面前哭了出去。

“哥，救救我，我流了好多血，我就要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慕飛

呂佩從小沒有媽，身邊也沒有一個女性朋友，所以對於月經，她根本沒有一點概念。正當她哭得不知所措的時候，韋永華拿著兩大包衛生巾和一包從超市裡買的便宜女性內褲趕了過來。

韋永華在呂佩面前生硬的示範怎樣把衛生巾墊在內褲上，又塞給了呂佩一些街邊發的女性健康的小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