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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惜珍一個人在這裡生活,雖然住的很好,也有吃有穿。但是朱忠勇也不是天天都能過來,那邊方靜懷孕正在鬧害喜,朱忠勇還是上次過來教她寫信露過臉,她是很寂莫的。
突然親孃對她這樣體貼,李惜珍考慮到孃家人在身邊的便利,就覺得她只要能把父母和哥哥安撫好,讓孃家人為她所用也不錯。所以她就抓住方小娥的手,說:“媽,辛苦你了。”
大年二十九,朱忠勇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過來陪李惜珍過年,進門發現多了一家人嚇一跳。李惜珍解釋說是她孃家人來陪她坐月子。朱忠勇開始是很不高興的。
但是李惜珍把那封信交給他,說:“我父母是收到這封信才來的。我並沒有寫這封信。是誰做的你去查一查吧。但是我父母和我是無辜的,你不要在我父母面前擺冷臉。”
朱忠勇把信拿到手看一看,對比他曾經收到過的李惜珍寫給他的小紙條,很肯定李惜珍寫不出語句這麼流利,一點塗改都沒有的信。
朱忠勇買這個地方找的他爸爸的秘書幫忙。知道這個地址的人脫不了和他爸爸的人有關係。算來算去也只有他的小後媽有那個本事撬開秘書的嘴。
他的小後媽和朱若琳關係很好,這兩個女人促成了他和方靜結婚,當然是最有可能耍手段拆散他和李惜珍的人。
這麼一想朱忠勇的臉就沉下來了,他說:“這裡住不得了。我另外找地方給你住。”
“搬走也不能解決問題。我的父母既然是為了照顧我坐月子來的,現在就叫他們走也不太講人情。我是這樣想的,你給我大哥二哥和我爸找個臨時的工作,讓他們在單位有宿舍住,頂好是半年不得回來。留我媽照顧我坐完月子,要是他們表現好能轉正當然更好,要是不行就叫他們和我媽回去,你看好不好?”李惜珍軟軟的推朱忠勇,“我小叔的事情,我爸都不如我媽知道的多,我媽只和我說過一次,並沒有和別人說過。她留在家裡,你可以找機會慢慢問她。”
這個才是大事,朱忠勇點頭,“白河大壩的工地缺人,我想辦法把你兩個哥哥送去當拖拉機手學徒,也把你爸送去當倉庫保管員吧。”
於是大年初五,李大山和李振禮、李振義就高高興興的揹著鋪蓋卷,被朱忠勇親自送到白河大壩工地上去了。
朱忠勇回來和和氣氣的和方小娥說話,套問李大海的事情。
方小娥開始並不願意提下放了的李大海一家,但是朱忠勇把說服李惜珍的那些套話搬出來說服她,她最後還是開口說:“小叔一家回來帶回來兩個箱子。
搬箱子的時候小叔摔了一跤,小箱子蓋摔開了,裡面滾出來一把大洋,起碼也有四五十塊。惜珍奶奶也看見了,後來就問小叔要錢用。小叔給了十塊大洋給奶奶買米,奶奶二回錢買布又給了二十塊大洋。奶奶再要小叔就不肯給了。
奶奶硬要開箱子小叔不答應被奶奶打,我過去拉架被奶奶撞到那個小箱子。我那會比現在胖,都沒有撞動那個箱子。奶奶就覺得箱子裡頭恐怕不只有大洋,還有金條!”
朱忠勇壓著興奮,問:“小叔從哪裡搞來的錢?”
方小娥搖頭,“你小叔和小嬸一直都說沒有錢。奶奶好幾次想去開箱子都被小嬸攔住了。後來奶奶把小嬸支開去開箱子,裡頭就是幾件舊衣裳。你奶奶就猜他們把錢藏在了家裡的哪裡。老屋連菜園就那樣大,你奶奶挖了十幾二十年,都沒有挖出來一個大洋,她故意把你小叔的工資扣的死死的,逼得你小叔小嬸空身子到學校住宿舍,還不把米把他們,就是想把錢逼出來。但是逼了十多年你小叔一直都是那樣窮。我猜他們恐怕確實只帶回來四五十塊大洋。”
朱忠勇沒想到問出來的是這個結果,十分失望,黑著臉走了。
李惜珍埋怨方小娥,“媽,你就不能說有錢嗎?”
李大海從老屋裡搬出去就沒有機會再回去,要是在老屋裡埋了東西那也是李家的,只能由她兒子挖出來,怎麼可能告訴女婿。方小娥搖頭,“要是有錢,他們的日子過成那樣怎麼會不把錢拿出來用?是真沒有!”
“小叔家哪裡過的差了?”李惜珍氣的都要哭了,“在城裡有工作的人誰家不是一家幾口擠一間宿舍!他家在新陽住的兩層樓大屋,在齊市住的小洋樓,在平京還住的是四合院呢,他的錢哪裡來的?”
“你小叔是因為什麼事去勞改的?”方小娥問。
李惜珍回答:“因為他拿著李振國親生父親的錢!”
“李振國親生父親是不是就是你小叔學匠的師兄?一個窮木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