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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華看著兩個人跟過家家似的,用嘴說說就把他和符滿嬌的人生大事過程走完了,他覺得不夠鄭重,指著他倆問寧東:“你有沒有覺得,他倆都不靠譜?”
“大哥,我媳婦肯定是靠譜的。”寧東特別沒有骨氣,立場堅決站李惜文這邊。
“你也不靠譜!”李振華埋怨的時候眼角眉梢都在笑。
李振華要請假回家結婚,娶的還是被他寫信連累下放也不肯劃清界限的物件。孫書記十分感慨,不只叫辦公室給李振華開了去和順縣的介紹信,還去總廠要來一張表交給李振華,說:“我們廠要辦廠刊,總編肯定是老同志,編輯的名額我要來一個。這個表拿去給你物件填好,領到結婚證就把她戶口遷過來。就是廠裡現在沒有夫妻宿舍給你們住,暫時還要委屈你們住你那間單人宿舍。”
能給安排工作就很可以了,李振華非常感激,趕緊說:“不委屈不委屈,我一定快去快回,儘量少耽誤工作。”
孫書記給李振華批了二十天的假,李振華快快活活的收拾了兩件行李和符金生坐同趟火車走了。
李惜文還以為她能和寧東單獨相處兩天呢。然而傍晚機械局那邊打電話來,說北松市一個機械廠臨時有個翻譯工作請寧東去幫忙。算一算時間,寧東翻譯工作結束就得回平京,都抽不出時間回廠。
李惜文把悽悽慘慘的寧東送到二廠大門口真是很鬱悶了。
回辦公室她就把她大哥辦公桌上的全部資料、圖紙全都清點並切記錄,連繪圖工具一起搬到她辦公室的櫃子裡鎖起來。李振華留下的工作她也沒麻煩別人,她自己晚上加班幹活。
廠裡對李振華有點想法的女同事其實很有幾位,想找李振華做女婿的人更多。
大半年都沒有人接近李振華,是因為別人稍微打聽一下就能打聽出來,他的父母有“問題”,他本人不肯和父母劃清界限也下放到農村過。
李惜文空降到二廠當代總工程師的時候,也不只一個人想賭一把間接抱李惜文抱的大腿。但是李惜文作風強勢不好相處,大傢俬下里議論她很多,當面還真沒人敢惹她。
一猶豫一觀望,李振華居然請假結婚去了?
大家不敢問李惜文,側面找孫書記打聽的人還是很多的。
孫書記的愛人肩負重任,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床上問丈夫。
等李振華帶著愛人回廠別人一樣能打聽出來,孫書記也不瞞他愛人,回答:“大李工上大學時談了一個物件,他家下放的時候他給物件寫了信。他物件因為那封信被人舉報,不肯和他劃清界限也被下放了。大李工昨天知道就決定去找物件結婚。”
“他們家下放總有原因的吧?”
“李家收養了一個孩子培養上了大學。這孩子的親爹是領導,領導後來又成立了家庭,但是大學生兒子誰不想要?肯定就認回去了。兩家當親戚在走,那個後老婆懷疑李家對收養的孩子好是收了領導給的大錢,後老婆的孃家親戚算計去找李家要錢又被鄰居聽見了。鄰居琢磨隔壁不可能有那麼多的錢就給舉報了。”孫書記還嫌躺著搖頭不利索,坐起來嘆著氣搖頭,“李家的房子都給拆成平地了也沒找出來錢。他們家沒有和領導劃清界階,李家的孩子也沒有和父母劃清界限。但是那個後老婆娘家人胡說八道,領導去農場勞改,李家就全部下放了。”
“本來就沒有的事!劃清界限那不是承認有事!”孫書記的愛人也搖頭,“這是有人想搞領導吧。”
那不是明顯的嘛,孫書記點點頭。
他愛人又問:“李振華是收養的?”
“收養的那個陪親爹在農場勞改吧。”孫書記頓了一下,“估計也快熬出來了。”
他愛人好奇了,“那個寧顧問家到底是什麼人呀?廠裡怎麼那麼給他面子,讓他物件當總工程師?”
“寧顧問是有大本事的人。李惜文這個小姑娘也是有本事的人。技術上的事你就不要問了。我們二分廠技術科從一開始不情不願聽她的話到現在搶著聽她的話才多長時間?她要是沒有本事那幾個刺頭老油條能聽她的?”孫書記感慨:“有本事的人在哪裡都有本事,不服不行的。”
十一月份的北松溫度陡降,戶外滴水成冰。
李惜文愣是從食堂師傅的勺子裡,從宿舍管理員大姐的笑臉裡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溫暖。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特別抽上班的工作時間摸魚翻報紙。她沒有找到和她有關係的新聞報道,倒是在一週前的各大報紙上都翻到華國恢復建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