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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不談這些了吧,而且,梅姐姐現在變得溫婉賢淑,不正是三娘想要看到的嗎?我們應該感到高興,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
若不是舒婉這幾日心情好,可能也不會讓曾經的那些事都過去。
舒梅在房間裡聽到舒婉的話,已是泣不成聲。羅媽媽無意間看到舒梅的樣子,趕緊走到舒梅面前,“小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舒梅看著舒婉,“我就是因為高興,才會流淚的。不是說出嫁的女兒都要哭嫁嗎?就當我是哭嫁吧。”
舒婉走向舒梅,輕撫了一下舒梅的髮簪,似乎舒梅不是姐姐,舒婉才是姐姐一樣。也是,若讓舒梅和舒婉站在一塊兒,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眉眼冷清的舒婉是姐姐,而溫婉柔弱的舒梅是妹妹。
三夫人也走到舒梅跟前,為舒梅輕輕拭去臉上的淚花,輕聲感嘆,“曾經我以為榮華富貴才是最能給人安全感的,為了那份榮華富貴,我忍氣吞聲,每日的生活都是如履薄冰。現在來到涼國邊境,住在這農家小院子裡,才感到什麼叫舒坦。自由自在就是舒坦,無憂無慮就是幸福。婉兒,若不是那日舒府被毀,我恐怕一輩子都無法明白這個道理。”
舒婉道:“我們現在都平平安安的,已經足夠了。”
門外忽然響起了喜慶的嗩吶聲,不過,耳朵靈敏的人一聽就知道這嗩吶只是由一個人吹出來的。喜慶之餘,還帶著一絲孤寂。羅媽媽趕緊從門外跑了進來,匆匆道:“夫人,新郎來了。”
門外一聲長長的“吉時已到”,三夫人竟忽然哭了起來。
“梅兒,到了夫家可別忘了娘。”三夫人握住舒梅的手,不捨。
舒梅點頭,“娘,我會回來的。”
舒梅鼻子一酸,眼淚再次墜落。
羅媽媽看到這樣的場景,也不由得落下了眼淚。
舒婉的眉眼不再像平日那麼清冷,她看到一身鳳冠霞帔的舒梅,心裡竟有一絲溫暖,如果自己披上這身衣服,會是怎樣的場景?
慕容瑾從舒婉的微妙神色上察覺到舒婉內心的絲絲湧動,伸手,搭在舒婉的弱肩上,摟過。
舒婉竟沒有掙扎,她已將慕容瑾視若生命中的那一位。
眾人跟著舒梅出了房間,在石階上止步,一直目送著新郎將舒梅背上轎。
“梅兒……”三夫人又喜又有些哀傷。
就在清秀的新郎揹著舒梅走到院子外時,一聲“舒梅”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清秀新郎只是一介書生,迎親隊伍只有一個吹嗩吶的,顯得寒酸,卻也只能請得起這麼一個人了。所以這裡的所有人,只有新郎、舒梅、嗩吶手、兩個轎伕和院子內的人。
不過,院子內的人距離舒梅還有一段距離,按照涼國的婚俗,送新娘的家人在房門旁看著就好。
一聲“舒梅”讓舒梅整個人都驚住了,好熟悉的聲音,只是,喚出這個名字的人怎麼用麻布裹著腦袋?她是誰?聲音為什麼那麼像桃兒?
“桃兒?”舒梅驚訝低呼。
新郎愣了一下,“怎麼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因此快速地往轎子旁邊走。
舒梅的眼睛卻始終盯著那個蒙著麻布的女子,女子的臉被厚重的布裹著,脖頸處卻有一小塊沒有遮住。舒梅眼尖,立即看到那一塊面板竟被腐蝕得厲害。
“桃兒!”舒梅不顧一切地喊了一聲。
三夫人驚訝,更多的是和舒梅一樣的情緒,就要往院子外走去。羅媽媽立即拉住三夫人,“夫人,按著涼國的風俗,您是送親的,下了這個臺階對新娘子不利啊。”
“我是璃國人,這風俗對我們沒有什麼不利的。”三夫人說罷,走下臺階,幾乎是衝著往院子外走。
被麻布過了臉的人,揚了一下手,手中的粉末便被灑了出來。
一個高大的身影快速移了過來,並在同一時間取下女子頭上的麻布,快速地將空氣中飄揚飛灑的藥粉往別的方向拍掉。
“啊~”舒梅在看到那女子的臉時,整個人都驚呆了。那是怎樣一張臉啊,疙疙瘩瘩,還有灼傷的痕跡,嘴唇扭曲著,鼻樑也歪向一邊。
但那雙眼睛——
舒梅的眼眶再次充盈著淚水。
三夫人走過來時,看到那女子,也被驚得一呼,但隨即又反應過來,眼淚撲簌掉落。
慕容瑾將手中的麻布扔給女子。
舒婉跟了過來,看到那女子時,不禁心裡一悸,舒桃,何時變成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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