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怎麼和她這個正值青春期的便宜女兒溝通?
徐昭星憋了半晌才憋出來一句:“吃過早飯嗎?”哎喲喂,簡直遜斃了。
“吃了。”蔣瑤笙的語氣稍顯生硬。
徐昭星:“哦!”哎喲喂,沒有話題了。
急啊,在這個不能聊愛豆的地方,在這個大夏天還得穿兩三層衣服的地方,聊美男怕嚇著蔣瑤笙,聊時裝化妝品……她才剛來,知識面還不夠廣,還不太能理解這兒的時尚和品味。過了半晌,她乾脆一捂腦殼兒,哀了聲:“唔,頭疼。”
蔣瑤笙下意識扶著她的胳膊:“娘,我扶你去床上躺一躺。”到底是親孃,氣歸氣,可做不到不聞不問不關心。
躺?剛起就躺,還沒吃早飯呢。
徐昭星不自在地掙扎了一下。
蔣瑤笙的手隨即落空,她紅了眼眶,前些日子的過往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委屈地道:“娘,你不願嫁那洪大,便以死明志。我呢,我不願意嫁三嬸家的幼侄,可曾對你以死相逼?”
蔣瑤笙擰著帕子,拔腿就跑了出去。
徐昭星已經懵逼了,一個頭有兩個大。
不是,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到底哪兒惹著她了?
親孃不作為,奶孃只好上線了。
一直跟在三姑娘後頭伺候著的季嬤嬤興許是年紀有點兒大了,這一回沒能跟上她們家三姑娘的步伐,眼見“剎那芳華”四個丫頭追了出去,想來三姑娘也就是哭一場的事情,自己帶出來的姑娘自己知道,三姑娘可幹不出像二夫人那般自盡的事情來。
季嬤嬤索性也不追了,拿袖子將眼睛一捂,對著她們家腦袋拎不清的二夫人嚎啕道:“我可憐的三姑娘~啊……”
那個“啊”,季嬤嬤是準備拉長音的,就好像春熙班的小玉團唱的悲苦大戲,最後一個“啊”字恨不能拉上個半盞茶的功夫。
她當然比不了小玉團的唱功,但拉上個十幾次還是沒問題。
可她的第二聲“啊”還來不及出口,便被徐昭星喝了回去。
“嚎喪嗎?”
開什麼玩笑!那小的現在是她名義上的女兒,她不知道該怎麼對待才好。
這個可就不一樣了。
徐昭星早就發現了院裡的丫頭婆子沒幾個真怕她的,她原也不怎麼在意,可膽敢在她跟前兒膈應她,還真是老虎不發威當她病危啊。
季嬤嬤抽了一下,自個兒把自個兒噎了個半死,兩眼發紅,愣是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想來是先前的昭娘溫和的太過了,那季嬤嬤喘了口氣,竟又嘟囔道:“二夫人,三姑娘可是你親閨女,哪有親孃不為親閨女著想的!”
徐昭星冷笑:“嬤嬤這話說的,合著我是個傻子,我自己生的閨女我竟不認識!”
“二夫人,奴婢真、真不是這個意思。”季嬤嬤又被噎了一下,紅著臉後退一步。
她心中奇怪,二夫人嫁進蔣家十六年,給人的印象一向是木訥好欺,頭一回像是吃錯了藥,瞪著眼睛冷笑的樣子,叫人心裡憷的緊。
可是,怕也不能退,她若不替三姑娘爭上一爭,誰還能替三姑娘說一回話!
“撲通”一聲,季嬤嬤實實在在地跪了下來,顧不上膝蓋疼,也不敢再拉長音,只悲切地說:“二夫人,三姑娘心裡苦啊……”
這滿長安城裡,誰人不知,現在的宣平侯府住著三家蔣姓人。雖說一個門進,卻早就分出了東西中三個院子,三口鍋裡吃飯,說的是親兄弟,可早就不連筋。
也就只有二夫人,還傻啦吧唧地相信大夫人和三夫人的話語。
既然二夫人頭腦拎不清,那就多說幾遍,說到她稍微明白點才行。
——
宣平侯府。
肖嬤嬤疾步快走,過了福星湖,越過了福星門,才算出了中院,徑直往東院去。
雖說東院的地界沒有中院大,可是院中多房屋,少景緻,肖嬤嬤七拐八拐,這才到了主屋。
守在門邊的丫頭趕忙向裡屋傳話,“大夫人,肖嬤嬤來了。”
又衝著肖嬤嬤福一福身,掀開了簾子,低語:“肖嬤嬤快些,大夫人都快等急了。”
肖嬤嬤向她點了下頭,一邁腿跨了進去。
“你說,三姑娘哭哭啼啼地跑出了二夫人的院子?”頭上滿金的婦人坐在梳妝檯前幽幽地嘆了口氣,對著銅鏡攏了攏髮鬢,又道:“唉,這二弟妹啊,怎麼能把我們蔣家好端端的姑娘許給那種紈絝子弟!這做孃的眼睛不夠亮,愣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