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真的?”蔣瑤笙歡喜的快要跳起來了。看著她娘輕鬆的神色,壓在她心口的大石終於被彈開,這才想起其他的來,又問:“娘,大伯真的請來了章先生?”
“是的吧!”
“章先生都說什麼了?”
徐昭星略一回想:“話挺少。”不少不行啊,這可是誰也斷不清的家務事。和她預想的一樣,只要來人能保持中立,不偏不幫,她就穩贏了。
“娘,那章先生長的可有我爹好看?想當年,我爹可是和他齊名呢,想來也不會差。”
這一問,叫徐昭星也懵了,緊接著就是懊惱。
啊啊啊,光顧著撕人,忘多看幾眼帥大叔了,更別說撩。
——
章家是清流,儘管有聲望,但日子一向清貧,宅子和宣平侯府這樣的勳貴世家自然離的不近。
蔣恩好說歹說,醉醺醺的章得之才同意棄馬,坐侯府的馬車回家。
馬車行過了西邊街市,還過了祈水橋,才在祈水旁一條不知名的小巷停下。
蔣東將章得之扶下了馬,見他踉蹌著站不穩,便一手扶他,一手叩響了他先前指過的那扇只餘了點點紅漆的大門。
很快,大門閃開了一條縫,一個老家人探出了頭,瞧見歪歪倒倒的章得之抱怨:“先生怎麼醉的如此厲害?”
說話的功夫,人已經出來了,又趕忙對著蔣東連連道謝,還接替他扶好了章得之。
認準了門的蔣東遲疑片刻,就此告辭。
大門也就是才將合上,章得之便不再借力,行的穩當,走的匆忙。
老家人方叔緊跟了幾步,沒跟上,只好在他身後喊:“先生沒醉?”
章得之步子不停,睜著眼睛說瞎話:“醉了。”
章得之徑直到了書房,坐在了書案前,從懷中掏出了信箋和那枚小手指般大小的白玉如意。
方才在那馬車上,蔣家的家奴尋找了幾番,他將它壓到了臂下,那家奴才沒能找到。
大概蔣恩怎麼也想不到,原是請他過府,想要利用他一回。哼,不曾想,自己的把柄落到了他的手上。
只不過,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
他開啟了信箋一觀,竟不是預料中的白紙一張,可和白紙也沒什麼兩樣。
裡頭夾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另還有一張麻紙,橫著寫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今日之恩,送上千兩銀票聊表感激之情。感謝,感謝,感謝。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徐昭星敬上。”
徐昭星!
兩輩子第一次知道這個名字。
章得之捏著銀票哭笑不得,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真是出人意表。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蔣家的二夫人應該是死了才對的。
是了,他分明記得很清楚,上一輩子,蔣家的二夫人自盡身亡,當今的聖上不僅追封了她和蔣福,還親下旨意給她建了一座貞潔碑,然後為了表彰蔣家,封蔣恩為宣平侯。
重來五年,原以為這一輩子什麼都不會變,得之,得之,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心中只感荒涼。
誰知道,最大的變數竟發生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章得之握著那枚玉如意,只覺它潔白無瑕,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個穿著黑中夾赤襦裙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明明是莊重得體的衣裳,偏偏被她穿出了妖冶如火的味道。
再一觀那麻紙,有些嫌棄,自言自語道:“字,醜。”
☆、第十章
正所謂事實無常。
蔣家的大夫人和三夫人,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
三夫人是因著自己出的主意,不僅事不成,辦的還很噁心。所以三爺一看見她,立馬就想到了那天吃的憋,心情不太好,說出來的話自然就沒有以往好聽,這還是看在她有身孕的份上,未免口角,最後避到了年輕的姨娘房裡。
而大夫人純粹是被遷怒,大爺責怪她識人不清,誰叫她說什麼二房的徐氏好相與,敢情,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
大夫人不止委屈,也有些不確定,難不成這十幾年,她都讓那徐氏給騙了?
偏偏大夫人的弟弟洪堂左等右等等不來姐姐的信兒,又上門了一趟,還好死不死撞在了蔣家大爺的槍口上,一言不合,又鬧騰了一場,那個雞飛狗跳。
所以說……這就叫活該,誰叫她們自己家的經還沒有念好,就施施然插手別人家的事情呢!
有人不高興,徐昭星表示,心情…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