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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是聖上,能說不要就不要。
他要下了,心裡想著,反正他平陽侯府夠大,別說是兩個了,就是養二十個,也能住的下。
那對兒雙生花也爬過他的床,正趕上他心煩意亂的時候,連那對兒姐妹花的身子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就把人趕了出去。
那時,他就知道趙映珍成了紮在他心裡的一根刺,有了她不一定就能過的好,可沒她卻是一定過不好。
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般的折磨人。
徐文翰從東宮出來,真的幹了件極大膽的事情。
他買通了往秀水觀送菜的菜農,每一日扮作菜農進出秀水觀。
可是秀水觀很大,他尋了足足一月,才尋見趙映珍的身影。
當然,這是後話了。
另一邊,蔣瑤笙回了蔣家。
如今的蔣家住的再也不是宣平侯府那麼大的宅子。
聖上徵走了宣平侯府,倒也給了蔣家一個安身立命之處,只不過,住的地方極小,還沒有往日一半大。
地方一小,就越發顯得人多。
就因為這個,洪氏和餘氏天天干架。
餘氏和孃家不睦,旁的人又不知道。於是,她仗著孃家,天不怕地不怕。不光和洪氏鬥法,還趁機把蔣威的一干小妾都打發了,就連瞬哥的親孃成姨娘也給打發了。
蔣威自打在洛陽住過大獄,也像是變了一個人。
若說以前他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如今可算知道天有多高。
他再也不似先前,並不經常出去,倒是和蔣恩越發的親近,兄弟倆個總是一處喝酒。
於是,蔣家的氛圍就成了,後院的女人鬧作一團,前院就是哥倆好。
蔣家的情形蔣瑤笙自然知道,她壓根兒不願意回去,可不回去,也不成啊!
從賜婚,到備嫁,最快她得在蔣家住上一月的時間。有些事情,得過且過。可有些事情,鬧的太過,就面上無光了。
蔣瑤笙從宮中出來前,就和她娘保證了,就蔣家那點子糟心事,別說她娘了,連如今的她都難不住。
蔣瑤笙是午時後到的蔣家,洪氏和餘氏從未有過的統一戰線。
餘氏道:“哎喲,咱們的三姑娘怎麼回來了?該不是你娘嫌你礙眼,不要你了吧!你這會兒倒是記起自己姓蔣來了,關你三叔那會兒,不是無情無義的很嘛!”
洪氏也道:“如今的蔣家就是個破落戶,三姑娘隨著你娘……又何必回來呢!”
洪氏和餘氏的心境可不一樣,說出來的話,自然也好聽了不少。
餘氏如今是狠毒了蔣瑤笙。
要知道蔣威自打從獄中出來,這身子骨就壞掉了,一月還交不了一回“公糧”,要不然他也不會同意她把那些妾都遣散了。都說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且不說她如今的年紀正值虎狼之間,單隻說,這蔣威不在她的身上使力氣,她還怎麼生兒子!
洪氏是不喜徐昭星,可週週轉轉了這麼久,徐昭星成了皇后,她雖仍舊不喜,卻也是心服口服。
沒辦法不服的。
蔣恩說她是以色|媚主,她不好,主更不好。這話自然是偷著說的,如今的蔣恩也就只能將這些牢騷話,說給她聽了。就是那些個妾,也難保不會有外心。
那些個男人就是這樣,得勢的時候,妻就是屁。不得勢了,才能想起妻的好。
洪氏不耐煩聽那些,她就是知道,徐昭星根本就不是以色|媚主的人。
所以,再看蔣瑤笙,也是不敢小覷的。
蔣瑤笙也不和她兩個繞彎子,直接道:“大伯母和三嬸孃無需為我費心,我不過是小住一月就會走。大伯母和三嬸孃今日行個方便,這情,瑤笙自會記在心頭。”
餘氏差點就“呸”了出來,只因洪氏趕在了她的前頭道:“你也瞧見了,如今的蔣家確實不如從前,家中的房子本就不大夠住。以前也沒想過你還會回來,也不曾給你留一間房。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和你二姐姐一道擠一擠。”
洪氏二女兒的嫁期就定在臘月,要嫁的仍舊是洪氏自家的侄兒。
洪家雖說門戶不大,但好在殷實,就蔣家如今的境地,這是她能做的最好的選擇了。
她是不信蔣瑤笙是被趕出皇宮的,蔣瑤笙如今不肯說,一月之後也能知曉。
洪氏的話音將落,餘氏就衝著她瞪眼睛。
這是才將統一的戰線,立時一拍兩散了。
可洪氏讓蔣瑤笙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