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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得之有門不走,翻了窗,將手裡的月季插在了白色的瓷瓶裡,這才轉身抱住了徐昭星。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和她手裡的月季花一個味道,只是不知哪個更香。
他摟了她一會兒,才和她道:“有三個方法:一個給她金銀,如此她自己的人生便徹底掌握在她自己的手裡;第二個,不如招她進宮;第三個,等,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你以為我在煩惱這個?”她又不是個傻子,哪裡真的會被慧玉的事情難住。
徐昭星彈開了他的手指,“你以為我立在窗前就一定會想事情,其實你是不知,我立在窗前的很多時候,什麼都沒有想。”
“那你在想什麼?”
徐昭星笑出了聲音,“都說了什麼都沒想。”
“又說錯話了,該打。”他貼著她的耳朵說:“你應該在想我…才對呢。”
有些情話,就是說一百遍也不會厭煩。
有些情話,正因為沒有聽過,才會執著,才會時刻想著,她什麼時候會說給他聽。
說一句想他,念他,心裡全是他,估計他會樂的蹦到天上去給她摘星星。
上一輩子,若是有人告訴他,他會把一個女人當作性命,他一定會說那人有病。
可這一世,古濟這麼說的時候,他只覺得古濟是個有真本領的。
此一時,彼一時,畢竟上一輩子,沒有這顆星。
☆、第八十六章
從陳留到洛陽,又從洛陽到長安,這一路走來,古濟和他說過的話還真是不少。
有些是他愛聽的,有些古濟只開了個頭,他就想一腳踢死他。
古濟到現在沒死,並不是因為命大,只因為那句“或許我能有破解的方法”。
他每七日都會到晨光殿裡給聖人請一次脈,聖人的脈象還真是複雜,比如七天前是熱,稍用涼藥,七日後就成了大寒。
他行了半輩子醫,除了必死之人,第一回有他醫不好的活人。
徐昭星對古濟的印象並不好,一個是長相原因,另一個就是因為他一臉的高深莫測。
上一輩子,她沒有見過什麼高人。
去旅遊時,倒是在道觀裡看見過一面撞鐘,一面啃餅的女道。
也看見過,香火箱前,如入定般唸經的大和尚。
他們是不是高人,她不知道。
可首先,他們都是人。
一樣會餓,一樣有執念的人。
可那古濟,不止長的不好看,還一副“我是高人、我能看穿一切、我和你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的裝逼範。
為此,徐昭星還特地讓小妝去看過古濟道人的日常生活,就是看他像不像普通人一樣的吃喝拉撒睡。
說普通也不普通,還是有一些特別之處的。
譬如,他睡覺並不睡床,都是打座,也因此他清早邁出的頭幾步,腿腳看起來很奇怪。徐昭星推斷,他是盤久了腿麻。
看,還是有和普通人一樣的地方。
正因此,徐昭星總覺得古濟在危言聳聽。
其實古濟什麼都不和她講,每回都說一些聽起來讓人很安心的話語。
可他每七日來一次,章得之的心情就是那一日最不好,也是最膩歪的。
好比昨日,他給她剪來了滿園子的紅月季。
不用想,她便知古濟另和章得之說過什麼。
徐昭星猜測了幾回,索性不猜了。
藥按時吃,酒也不會落下。
有時候起來早了,會跟著章得之上朝。
頭一次上朝,還被幾個老固執給噴了,理由就是那些說爛了的“後宮不得干政”,等等,沒有人權的理由。
徐昭星當時就反駁道“我就是起來早了,陪聖上到寶殿上坐坐,聖上許了的”。
心裡就想著,這是陪老公上班,被下屬群嘲。
她慫恿著章得之記下哪幾個反對的聲音最大,找機會,扣工資。還道:“也真是形式化,枕頭風這東西,自古就有,所以我一直都在干政好嘛!和上不上早朝根本就沒有關係。”
章得之笑出了眼淚。
然,第二日徐昭星沒起,那幾個老固執肯定在心裡沾沾自喜,以為她怕了。
沒等幾日,她又起的早,她就又跟著章得之去上朝,又被噴,緊接著的第二日又沒起。
隔了三幾日重複。
那些個老固執就明白了,聖人的心眼兒真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