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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漫長的兩日兩夜,徐昭星就沒覺得好受過。
人她沒有見,打發去了章得之那裡。
蔣瑤笙和另三個小子沒有出城去,就留在了城裡做內應。
原本蔣瑤笙是要和陳佳雲一道,躲在某個不知名的小院裡。
可她不願意,和姜高良一道上了邙山頭,苦等薛先來攻城。
這兩天她過的委實刺激,還過了一把將軍的癮,生擒了兩千人。
她入了夜才回轉,先生沒有回來,可她娘已經睡下了,她沒有進門,就退了出去。
睡下的時候,徐昭星以為自己要做噩夢的,誰知一夜無夢。
雞叫便醒,身邊躺著章得之。
他睡覺時很安靜,呼吸很穩,長長的睫毛會一顫一顫。
她笑:“醒了還裝什麼!”
章得之是雞叫前才回來的。
也就是躺下了一會兒,徐昭星就開始翻身,然後坐了起來。
他見被識破,攬了她的腰,將她拉到了懷裡。
“做夢了?”
“沒有。”
章得之忽然抬了下頭,還彈了她的臉:“你應當說夢到了我。”
“沒有。”
章得之被氣樂了,翻身就壓住了她。
前頭都熬了一夜,這夜也不是一刻都沒睡,困的極了,就在桌案上趴了一會兒,不過是不放心她,又走了這一趟。
既回來,總不能白回就對了。
做的多了,不止手熟,還是哪兒哪兒都熟。
他不止會撩人更會撩心,最愛的就是她的聲音。
有時慍怒,有時驚訝,還有惑死人不償命的喘息聲音。
他順著她的腿縫往上,就到了他願意去的地方。
還是那樣,輾轉流連。
這一世就像是偷來的幸福光景,連自己都忍不住懷疑,看什麼都像假象,這時候,唯有身子底下的人是真真切切的。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想,他在她的身上,越發的賣力。
不想生個孩子是假的,想一想若能有一個長的像她一樣的娃娃叫他“爹”,那應當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了。
可若真如古濟道人說的那樣,強求不來,那孩子他也就不強求了。
做人不能太過貪心,他所強求的只有一件事情而已。
該來的總是會來,夫妻就是這樣,白日裡一道吃飯,晚上一道睡覺,一塊兒做和別人做會討厭、和他做會歡喜的事情,如有緣,還能一塊兒生個孩子。
徐昭星不知她和章得之算不算有緣,成親了這許久,除了大姨媽造訪,剩下的日子,幾乎日日都做一場,沒有服什麼避子湯,那個人想要孩子,就更不存在拔|槍|拔的快的情形。
頭幾個月,她還忐忑,幾個月過去她卻想,她和他是不會有孩子的。
她也不知是何原因,就是那樣想。
而實際的情況,感覺真的如她想的一樣。
章得之應該也知道,因為花茶和藥膳就沒有斷過。
那個人的心思深,即使是想要,也從不會表現在臉上。
大抵還是會有些失望吧!
一場歡好,心裡存的事情都不少。
倒不是不盡興,可那感覺總好像少了些什麼一樣。
辰時,章得之先起身了,穿好了衣裳,扭頭和她道:“我叫人收拾東西了,最遲後日,咱們就開拔,這一回,去長安。”
薛先大敗,等於宛西收入囊中,還等於半壁江山盡在掌握。
這個時候不去長安的話,還等何時呢!
偏偏這時候,不知是不是趙器也覺得自己要完了,死在宰相的位置上是死,死在皇帝的位置上還是死。
他幹了一件,別人覺得他特蠢,卻是他自己夢寐以求多年的事情。
他逼著小皇帝寫了禪讓詔書,也沒讓司天監給他找一個好日子,所有的事情就像是隨性而為,二月十九這日,朝臣們一早還來皇宮點了個卯,那會兒坐在皇帝寶座上的還是看起來痴痴傻傻的小皇帝,到了晚上,東顏朝就成了趙朝,趙器便穿了龍袍,做了皇帝。
也沒人管趙器是不是無恥之極,因為罵他無恥的人,統統被安上了“反賊”的名號,“咔嚓”一聲,人頭落地。
不管外頭是什麼人的天下,至少如今,長安城裡還是趙器說的算。
長安城也是在這一日封閉了城門,一時間,整個長安就像是籠罩上了厚厚的烏雲,讓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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