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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到了時間,人必然會給出反應。
徐昭星暗搓搓地想,風水輪流轉,若有一日他落到了她的手裡……
——
這世上最讓人氣憤的事情就是半途而廢。
徐昭星來討好他,他當然知道是為了明知前幾日來求的事情。
她不說,他便假裝不知。
哪知那個女人也太沒有耐心,不過才七日而已。
第八日,章得之在太學門外等了半個多時辰,卻不見人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
他連太學都沒有進,打馬迴轉,眼線卻道:從一早起,就不見二夫人有要出門的意思。心情還不錯,自己下了廚房,還去湖邊釣了魚。
方叔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先生一回家,那臉色便黑的像鍋底。
公子還非要去尋他說事,方叔死死拉住道:“唉呀,孩子,今日可不能去,會殃及池魚!”
此話將了,便見先生又從書房內出來,還拿了劍。
方叔只覺後牙槽疼,他從小看大的先生,唯有心情不快時才會舞劍。
想起來,先生上一回舞劍,已是將近六年的事情。
那時,先生高燒病癒,面色陰鬱了幾天,連著半月日日舞劍。
這一回,也不知遇到了什麼事情?
——
人人都有一個怪癖。
譬如蔣瑤笙,若遇上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便會納鞋底兒。
且,納出的鞋底兒豪無針法可言,密密麻麻的針眼,只為發洩。
雪剎問了幾次,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她都搖了頭,她許過她娘,姜家的事情就連在姜高良的面前也不許提。
她娘還說了,若她當真屬意姜高良,那她可能就不會再有母親。
她娘那麼說的時候,她嚇了一大跳。
她娘卻讓她不要急,還說自己不過是想換一個身份,掙些功或者名,好成了她的強大支撐。
更放下了話“要做就奔著皇后去,踏出了一步,就再也不會有回頭之路”。
她的心太亂了,她只是瞧上了一個人,卻從沒有想過這個人會給她的生活帶來翻天覆地的改變。
這是她要的嗎?
徐昭星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到處搗亂的大壞蛋,在每個人的心裡放了把火,自個兒卻在這剛抽條的柳樹下,悠哉悠哉地釣魚。
唉喲,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此時心亂總好過未來陣腳大亂。
她讓慧玉回去取魚餌,待慧玉走遠,才敢自言自語:“二爺啊二爺,估摸著你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個的女兒是個…皇后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八點。
☆、第四十六章
一連幾日,樊星漢的心裡就沒有安生過。
他還記得那一日,蔣瑤笙說過的話,回來後仔細想了一下,她們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洛陽了。
他想了想洛陽的徐家還有什麼可靠之人,想了許久也只想到了昭孃的侄子徐文翰。
算起來,文翰也該十八歲了。
只是堪不堪重任,誰知道呢!
昭孃的哥哥徐升沒了那年,昭孃的嫂子也不知是聽了誰的話,一口咬定了昭娘就是災星,連祭拜都不許她進門。
兩家便是那時沒了來往。
還有那樣的嫂子在家,孃家又能是什麼好地方!
樊星漢不知那母女兩人是怎麼商量的,緊接著便又出了那樣的一檔事。
好好的舉行什麼詩武大會,又叫人拿了話頭,非說她在賬目上做了手腳。
他託了人去說項,沒想到,那章得之居然也是廢王之後。
這都是什麼事啊!
這一波還未平,就聽人報蔣家的二夫人日日都在太學門外等待章得之。
明明才將初春,他這腦子裡彷彿在過盛夏,一陣一陣的烘熱感,叫人忍不住暴躁。
昭娘到底想幹什麼?
他竟一點都猜不到。
想了又想,他畫了幅畫,叫人送到了蔣家藏書房。
不是給昭孃的,而是暗暗使人傳給了慧珠。
上一世,他路過長安七十里外的惠家莊時,確實從山匪的手裡救下了幾個女童,最大的也不過十二三歲。
上一世,他給了那些人銀兩,便不知她們去向。
這一世的蔣福卻將她們悉數帶回了蔣家,還悉心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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