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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得之愣了一下,點點頭,臨走之前,瞪了下姜高良。
姜高良自然明白他爹的意思,他爹就是不說他也知道,這幾日練劍,他可是連她的衣裳都沒有碰過一下。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就是教她練劍,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講。
可是蔣瑤笙已經無心練劍,收了劍道:“要不今日就到這裡吧!”
姜高良道:“還沒有練夠半個時辰。”
蔣瑤笙皺巴了小臉說:“我得去後院瞧瞧,我怕你爹捱打。”
姜高良笑道:“怎麼會呢!你不知道我爹他……”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了,蔣瑤笙嘆了口氣道:“你不知道我孃的脾氣…”
她孃的小暴脾氣喲,翻起臉來就不認人,一腳就能把人給踹飛好遠好遠噠。
兩個小東西是操心自家的爹孃真的會打起來,陳佳雲拉著姜舍之上門,卻是實打實地為了看戲。
姜舍之本不想去,還責怪陳佳雲多嘴告狀。
陳佳雲道:“你若不去我就自己去。”
姜舍之便乖乖地跟了過來。
這個時候,章得之已經見到了徐昭星。
徐昭星待他還算客氣,畢竟在別人的地界兒。
章得之取了茶葉搗碎,親自動手煮茶。
一直等到茶沸,章得之方才說話:“夫人惱我?”
徐昭星盯著那雙手指纖長的大手,挑了挑眉道:“還行吧。”
“哦,還行吧,是何意?”
“起初挺惱,但我這人,不願意和自己過不去。若一直惱,唯恐氣壞了我自己。如今倒是不惱了,就是看見了你心煩而已。”
“夫人還真是……”坦白。
章得之沒有將那評語說出來,而是道:“夫人的盤算其實不錯,只是時機不對。我若起兵,的確是從陳留而起,也肯定得拿下洛陽。只是夫人為何不問一問我夢裡的情形?譬如,在夢裡,我何時會起兵,我又何時能攻下洛陽!”
“你說。”
還真是惜言。
章得之苦笑了一下:“在我的夢裡,起兵會是一年之後,攻下洛陽是又一年之後。我思前想後,若兩年的時間不能和夫人見面…這是我連想都不願想的事情。”
說的好像他多有情。
幸好一早就已讓丫頭們迴避,要不然她又該被笑話了。
徐昭星白了他一眼道:“你給的人我要了,你給的青玉符我也要了,打從一開始你就在誤導我,故意讓我覺得你肯放手,中途又給我下了絆子。既如此,你還給我這青玉符做甚?”
她越說越氣,拔了頭上的青玉符,直接撂在了他的懷裡。
若不是他接的準,那青玉符說不定就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幾段。
章得之也來了氣,將那青玉符死死地攥在手裡,道:“夫人說我算計你也罷,拐了你也罷,你的心裡比我清楚,既來之則安之。夫人到了我這裡,就得守我這裡的規矩,夫人招的廚娘,我今日就會讓她們回去。”
就是這時候,蔣瑤笙、姜高良,還有陳佳雲和姜舍之,已經前後腳到了這裡。
蔣瑤笙見她娘氣的直髮抖,趕忙跑了過去,向著章得之哼了哼鼻子,橫眉怒目。
徐昭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氣,反正就是氣,還不是想發火打人的那種氣,而是想掉眼淚。
她也被自己弄糊塗了,到底是氣他下套,還是氣他趕她的廚娘?
她還沒有想清楚,不爭氣的眼淚便掙了出來。
她使勁掐了自己一把,在心裡罵著自己:徐昭星,爭氣,爭氣。
可能是掐的那一把太疼了,也可能是情緒積攢到一定的程度,一旦爆發,剎不住車。
她哭來了這莫明奇妙的鬼地方回不去。
她哭她一個二十多點的大好青年,不僅有了女兒,還得時時刻刻為她們的性命操心,還不如回去做個房奴的好。
她哭這兒的男人個個人面獸心。
她哭這兒的人都是神經病。
蔣瑤笙嚇壞了,也跟著哭。
一邊哭,還一邊叫:“娘,快別哭了。”
陳佳雲的心情別提有多舒暢,好像只要章得之過的不好,她就舒心。
可她也就舒心了一下下。
下一刻,就見章得之拿了帕子,給她擦眼淚。
徐昭星當然不稀罕,不僅扭了頭,還腳下亂踢。這是真恨不得能踢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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