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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他好歹派了啞安過去、很快也自己趕了去,單隻說那次院裡的可是他親孃。
別說蔣瑤笙現在還不是他的媳婦,即使兩人已經成親,不是還有那個超經典的問題“你老婆和你媽掉到水裡,你先救誰”。
先救哪個,都不能說不對。
關鍵還在於,再也不要有這樣的兩難境地。
反正,她是不會再讓蔣瑤笙離開她了。
自個兒的女兒還得自個兒護著才行。
姜家出了那檔子事,不止姜舍之趕回了姜家,就連章得之也趕了回去。
上一世,姜家沒有施粥,也確實沒有遭遇這樣的一樁事情。
如此,也不能說這事兒是徐昭星惹出來的,更不能當著章得之的面說。
陳佳雲雖沒有當著他的面說,卻是故意在屋裡頭說給在院子裡的他聽。
結果……在丈夫面前橫了十餘年的陳佳雲被禁了足。
說的是她腿傷不能動彈,和禁足沒兩樣。
可禁足是禁足,腿傷是腿傷,從根本上區別很大。
陳佳雲的眼淚淌了一籮筐。
姜舍之吼了媳婦,還得去和兄長賠禮。
男人的大局觀到底和女人不一樣,姜舍之還道:“兄長,那些賊人已死的就算了,沒死的不如納入麾下。”
如此,還能搏一個寬宏大量的好名聲,更顯得姜家和朝廷那個姜家不一樣。
章得之自有考量,倒是二話不說,先拉過了姜高良痛訓一場。
“人數清點了嗎?”
“死了七個,傷了八個,活捉了七個,一共二十二人。”
“區區二十二人,你就亂了陣仗。賊人還知道聲東擊西,你居然不知兵不厭詐。昨日若不是餘良策趕回來的及時,不定成什麼樣。”
姜舍之心疼兒子,勸道:“兄長,這也怨不得明知。後院的多是婦孺,能打的沒幾個。”
章得之這才沒有再訓,只橫了眼道:“兵書抄十遍。”
於是姜高良和徐昭星請完了罪後,便坐在院子裡抄兵書。
藥鋪的院子可不似姜家的院子那麼大,頂多巴掌大而己。
慧潤幾個還要準備明天的食材和藥材,他坐在那裡頗顯礙事。
徐昭星看不過眼,叫了他進屋。
屋也不大,坐了三個人。
好在,沒有誰走來走去。
蔣瑤笙就立在他的身後,探了頭,看他抄書,問:“你爹讓你抄幾遍啊?”
女孩子身上的氣味和男人不一樣,他教她練劍時就知,但還是第一次離的這麼近,他沒敢抬頭,道:“十遍。”
蔣瑤笙嘻嘻一笑:“還是我娘好。”
什麼男女大防,在夫人這兒好像不算個事。
像叔公家的姜姽,雖說是他的堂妹,可自她七歲以後,兩個人也很少能像這樣共處一屋。
姜高良的心裡奇怪,嘴上不說,但實際也沒覺得這樣不好,像那種到成婚之夜才能看到妻子面的,難道就好?
成婚還是要看合適不合適,有沒有共同語言,共同愛好。
若不合,就像他娘和他爹那樣成仇。
可不是成了仇,他娘因為怨他爹,連夫人都怨上了。
姜高良的心裡還是存了些歉意的,不止有對蔣三姑娘的,還有對夫人的。
沒有人能夠選擇出生,若能選的話,他也想做姜高鈺,做個可以在孃的懷裡撒嬌的嬌兒郎。
——
水災剛過,還沒有一月,官衙的施粥棚便關閉了。
藥鋪的施粥棚一下子壓力增大,不僅米量藥量在增多,就連人手也不夠。
章得之又叫了些人手過來幫忙,就連他自己也常在城裡,不再往下走動。
蔣肆忙活了半月,終於找到了一個北邊的大藥商。
徐昭星一聽說是打北邊來的,便問了:“會不會是樊星漢的人?”
蔣肆道:“那位爺姓馬,約好了明日去望江樓見面。小的也沒說掌櫃的是誰,夫人要不放心,讓章先生去見一見他。”
徐昭星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就是一聽說是打北邊來的,下意識就想到了樊星漢,畢竟他也是做藥材生意的。
到了第二日,徐昭星沒去施粥,換了身男裝,讓陳鹿和蔣肆陪著,三個人騎了三匹馬往望江樓走。
說起來,她和陳鹿算是不打不相識,她揍了陳鹿一頓,陳鹿居然變得格外的聽話,用起來也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