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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到第三日,來送水的丫頭變成了另外一個丫頭,想來是慧珠不想再觸黴頭。
那丫頭自己道:“夫人,奴婢叫小妝。夫人您就是不吃飯,也要喝口水才行呀。”
徐昭星嫌她呱噪,索性閉上了眼睛。
她又道:“夫人,廚上做了您愛吃的臊子面。奴婢偷偷告訴夫人,晚間,爺就要回來了。”
這話說的奇怪,若是慧珠一定不會這麼說。
徐昭星下意識睜開了眼睛,便瞧見那丫頭笑著對她眨了眼道:“爺要回來的事情,夫人一定要裝著不知,奴婢可是偷聽來的。”
那丫頭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笑起來的樣子很喜氣。
她晃動著雙髻,她耳朵上的耳環也跟著一搖一擺。
徐昭星看清了她的耳環,怔了一怔。
“你叫小……”
“妝!”她又笑道:“夫人,喝口水好不好?若夫人不喝,奴婢下回就不能來了。”
徐昭星撐著手臂坐了起來,接了水碗道:“以後你伺候我,我不能看見慧珠,看見她,我一口水都喝不下。”
徐昭星做的絕,任慧珠怎麼求,都不再讓她進屋。
到了晚間,她正坐在窗前,聽見窗外有人說話,推了窗戶去看,正看見慧珠跪在一身白衣的樊星漢跟前兒,嚶嚶哭泣著。
她只瞧了一眼,便重新坐了下來。
慧珠低聲道:“奴婢說了二爺還不相信,現在的二夫人根本就不似從前,心硬起來就和那頑石一個樣,也不知被人灌了什麼迷|魂湯。”
樊星漢扭頭看向了窗邊,透過窗戶,可以看見裡頭的徐昭星正低了頭,叫人摸不透她的心思。
她抬了頭,和他遙遙對視一眼,滿眼的鄙夷之光。
上一世裡,他記得也這樣看過她。
那時,她的眼睛裡有的是情有的是怨。
樊星漢擺了擺手,讓慧珠起身。
他掀了衣襬,上了臺階。一低頭進屋的時候,她仿似不知道。
樊星漢道:“我知道你惱慧珠,那便讓她在外伺候,不讓她進屋就行了,何苦不吃不喝,餓壞了自己的身子。”
徐昭星不想和他說那些虛頭巴腦的廢話,直接問:“你為何要綁我來此?”
“我覺得你呆在陳留不好。”
這理論……徐昭星目瞪口呆。
樊星漢繞過了琴臺,到了她的身邊,“你肯定覺得我憑什麼要管你的事情,而我非管不可,自有我的原因。你可知那章得之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就敢在姜家常住。你不想想自己,也要想一想瑤笙,還有遠在長安的宣平侯府八十七口人。”
難不成他已經窺透了章得之要謀反?
徐昭星的心裡一咯噔,嘴硬道:“我為什麼要管宣平侯府裡的八十七口人?”
“是,你不喜他們,可你也不該陷他們於不忠。難道你就是為了讓蔣家被滿門抄斬,才故意和廢王之後混在一道?”
樊星漢的眼裡透著寒光,她若敢說“是”,他就要擰斷了她的脖子,徹底滅了這禍根。
徐昭星還真沒想過自己和章得之混在一起,蔣家會被滿門抄斬的問題。
思了片刻道:“原本蔣家是不會有事,是你節外生枝,弄來了餘良策,讓長安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姜家,是你陷蔣家於不義。”
樊星漢哪裡會想到她的嘴巴如此之利,惱羞成怒:“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沒有我的節外生枝,你乾的好事,就不會有人知?”
“肯定啊,我離了蔣家,就沒準備以蔣家二夫人的名義過活。我是徐昭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滿長安城裡,不是你們揪住我不放,誰能知道我是蔣家後院的徐氏?”
“那遲早也會被人識破。”
徐昭星原本想說,到被識破的時候,長安已經在她的控制下了。
可她不傻,誰也不會把自己的野心昭告天下,只道:“是誰說廢王之後就一定會謀反的?聖上都沒有說什麼,你憑什麼要給他們扣上一個謀反的罪名?宣平侯府的人在你眼中是人,難道廢王之後就該死嗎?”
樊星漢冷笑:“看來你在他那裡也不過是個玩物。”
玩物?徐昭星火冒三丈,立了起來,想撕爛了他的嘴。
卻又聽他道:“豐州的糧倉前幾日被搶了,豐州那些災民上了鱗山,自號鱗山軍,擺明了要和朝廷對著幹。你猜怎麼著?”
他頓了一下:“緊接著,那章得之搶了陳留的糧倉,殺了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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