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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心想的都是,現在的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
她想蔣瑤笙了,還有些想……章得之。
人就是不能拿來比較,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如今想想,至少章得之那人,比樊星漢強。
強在哪裡不知道,反正她就是不願意和樊星漢說話。
話不投機半句多,偏那人,每日晚間,不管回來的有多晚,都要來和她說說話。
她總結了一下,他每晚必要說的一句話“你今日吃了什麼?”
這也是她能回答的唯一問題了。
餘下的“我究竟怎麼做,夫人才能消氣呢?”
沒法回答。
“夫人到底惱到什麼時候,才算完呢?”
沒法回答。
“夫人放心,總有一日,瑤笙會回到夫人的身旁。”
不作評價。
“夫人,不是我自誇,我自覺並不比章得之差。”
不作評價。
“夫人想要什麼,只管告訴慧珠,我讓慧珠買來給你。”
不想說話。
“明日我讓慧珠拿過來一隻翠鳥,給夫人解悶可好?”
我特麼,現在就是翠鳥。
徐昭星的耳朵尖,一聽見樊星漢的腳步聲音,就脫了鞋上床。
樊星漢的右腳已經先行邁過了門檻,只聽小妝道:“夫人,現在就睡嗎?”
又聽徐昭星說:“嗯,熄燈吧。”
他這剩下的那隻腳,不知該跨不該跨。
他想了想,還是進來了。
小妝已經吹滅了油燈,他道:“你出去吧。”
小妝行了禮,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他繞過了屏風,“我知道你沒睡。”
怪熱的天氣,徐昭星悶在薄被裡,不出聲音。
樊星漢踢倒了一個方凳,索性搬起了方凳,坐在床前,好與她好好說會兒話。
可又一想,他不管說什麼,她都不願意聽,坐了一下,他從袖子裡拿出了短笛。
他坐的地方,一斜身,剛好能對著窗。
原想著今日陰天,就看不見月亮。
不曾想,窄窄的月牙上了樹梢。
說起來,真是奇怪,上一世他並不會吹笛子。
這一世的蔣福會不會,他並不知曉。
他是做了樊星漢之後,偶然學會了吹笛。
還有那首《渾天曲》,他新作不過幾日,一吹之後,慧珠便認定了他是蔣福。
冥冥中,有很多事情,都讓他無能為力。
就好比,上一世,是她討好他,而他無動於衷。
這一世,就成了他來討好她了。
他試了下笛音,就吹了那曲《渾天曲》。
徐昭星起初是裝睡,後來就是真睡著了。
樊星漢的催眠曲,嗯,不錯。
比唐僧念好多了。
可這樣的好日子,不過過了三日。
這一日,樊星漢一進屋,便摔了桌案上的所有東西。
徐昭星正在瞧小妝給她尋來的一本不知是誰寫的、連書名都沒有的破話本子,她只不過一驚,便又低了頭。
砸的又不是她家的東西,砸壞了也不花她的銀子買,管她毛事啊!
誰買誰心疼去。
樊星漢等了許久,都沒等來徐昭星的響應,斜著眼看她,她正用手指沾了唾液,翻書頁。
他忍不住皺了眉。
再看她的坐姿,那是個什麼坐法他不知曉,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上,翹起的那隻腳還一搖一晃,繡鞋上的絨球,也跟著一顫一動。
這脾氣,他是發不起來了。
是他大意了,他哪裡能想的到那章得之能夠輕易而舉地攻下新安,又哪裡能想的到章得之當真有一呼即集的本領。
既是他大意,衝她發脾氣又有何用。
可他這心裡,委實難受的緊。
只是難受的是什麼,他也很難能說的清。
最後,他也就只能揮揮袖疾走。
那廂的徐昭星微微抬了頭,便再一次對著話本子發愣。
能讓朝廷新封的忠義將軍,發如此大的脾氣,恐怕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章得之正在步步逼近。
嗯,這對她來說,確實是個好訊息。
——
能攻下新安,在章得之的預料之內。
可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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