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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去一個天高皇帝遠的地兒,眼不見心也不噁心。”
陳佳雲苦笑:“若凡事能有嫂嫂想的簡單……”
徐昭星也笑:“凡事哪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人生一世,橫豎也就是那麼幾十年的活頭,自然是怎麼開心怎麼過,若過的不開心,不管是與人共夫,還是受人鉗制,逃不脫這些的話,還不如…一死,只看你能不能豁出去。實際上,你們,不過是被自己心裡的條條框框限制住了。不過,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二弟待你十幾年如一日,不是也沒有妾。”
提起姜舍之,陳佳雲的笑更顯苦澀。
她道:“嫂嫂不知,他對我不過是有愧而已,覺得我白擔了……那樣的名聲,都是婆婆和他的算計。”
沒想到,話就這麼輕易說開了。
陳佳雲自己都愣了一下,想著既說了一句,不如再多說一句,又道:“嫂嫂大可放心,姜家是有家規的,但凡是長子,不能納妾。”
徐昭星嘆了口氣,規矩什麼的,本來就是人為制定,又人為打破,她根本不在意。
她在意的僅是……
她要是揍了章得之的話,章得之會不會成為笑柄?
☆、第七十三章
他若納妾,我必休之。
陳佳雲原封不動地將話學給了姜舍之聽。
這一回既不是告狀,說話的語氣也不泛酸。
莫名有一種,我學習不好,但我有朋友是學霸的迷之驕傲。
還有一種,我混的不好,但我老大特別牛|逼的迷之霸氣。
休夫!陳佳雲自己是想也不敢想的,正是因為她不敢想,才覺得徐昭星說出的話特別解氣。
姜舍之一聽,就忍不住乍舌,心裡想著,沒準兒他這嫂嫂真敢這麼幹。
先前還覺得陳佳雲沒有人家的大氣,這會兒就又覺得還是自家的媳婦好,小意是小意了些,但好在聽話,不離經叛道。
姜舍之有一個打小就愛得瑟的毛病,小的時候,要是得了個好物件,沒少在兄長的面前得瑟。
他兄長並不怎麼搭理他就是了,就是八歲那年,他得瑟的沒完沒了,他兄長一生氣削了他一頓。
八歲那年的事情太久遠了,如今他已經三十有二。
這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姜舍之也就是身上的衣裳濺了幾個泥點子,跑到陳佳雲這兒來換衣裳。
換完了衣裳,半下都沒有耽擱,就往前院去,這是生怕他兄長有事出門去了。
幸好,他兄長還在書房。
他敲了門,進去,從桌案的左邊踱到了右邊,又從右邊扭到了左邊。
等到他兄長忍不住抬了頭,他得瑟地道:“聽說…我嫂嫂要休了你!”
章得之的手頭上可不止有麻煩事,還有一大堆的正事要忙。
忙的不可開交,心裡還盼著趕緊忙完,回屋和媳婦解釋清楚。
姜舍之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章得之的眼睛一挑,心想,他倒是怪閒!
眼皮便又一耷拉道:“你去峽州一趟。”
姜舍之驚訝不已:“我去峽州做甚?”
不是,這轉折怎麼沒有一點兒的徵兆?前頭不是還在說他嫂嫂要……
好吧,姜舍之要還想不到問題就是出在這兒的話,那他的智商就太感人了。
姜舍之也不過是才走了一刻鐘的時間,便又回來了。
陳佳雲道:“你今兒是怎麼了?又把泥點子濺衣服上了?”
姜舍之的心情,沒法用一句兩句話形容,關鍵是這事好像也怨不得人。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給我收拾幾件衣裳,我要去峽州一趟。”
他兄長的意思是,讓他去峽州肅清官場裡的奸猾小人,做這些事情他倒是在行。
用過了午飯,姜舍之便和徐大經一道上了路。
臨走前,怎麼都不放心,囑咐陳佳雲:“我估摸著那跟來的薛姑娘不一定能吃著什麼好果子,你沒事少往那邊湊。”
那薛玲可不是明擺著討不到好處!她可是早就看出來了。
陳佳雲把話放在了心裡沒說,只道:“你且放心去吧!”
姜舍之心想,他怎麼放心啊!忍了又忍,還是沒告訴陳佳雲,他會去峽州,正是因為自己作死往上湊。
唉,如今已是臘月,也不曉得能不能趕回來過年呢!
興許是夫妻兩個在一起呆的久了,姜舍之原就覺得他嫂嫂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