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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高良頓了下步子,又做了個請的動作。
徐文翰跟著他才將踏進了院子,就瞧見廊下站了個姑娘。
那姑娘的身條高瘦,穿的是上綠下粉的襦裙,竟煞是好看。
徐文翰微微紅了臉,還略低了下頭,和前頭的姜高良道:“賢弟,那是……”
再一抬頭,廊下,哪裡還有姑娘的身影。
姜高良也不解釋,只管引著他往花廳走。
這時,蔣瑤笙早就跑回了花廳,同她娘耳語:“娘,表哥來了。”
她還在襁褓的時候,是和表哥見過面的。
可她哪裡還記得。
方才也只是大致看了一下,瞧見表哥的身高和姜高良差不離,膚色很白,與她和她娘白的一樣。
也就是不多時,她就聽見了腳步聲音。
姜高良領了徐文翰進屋。
那徐文翰沒敢抬頭,就行禮道:“見過章夫人。”
徐昭星將他上下打量,道了句:“你和你爹長的可真像。”
徐文翰詫異,一邊大了膽子抬頭去瞧,一邊道:“夫人與我爹是舊識?”
只見那主位上坐著的夫人,一手支了額,眼睛裡閃著光,將他仔細瞧。
看著有些面善,卻想不起來,到底在何處見過她。
他又道:“父親過世的早,是以,文翰並不曾聽過夫人的名號。”
這說的是客氣話,到現在為止,他根本就不知道這章夫人姓什麼。
徐昭星笑著同身後的蔣瑤笙道:“瑤笙,你來告訴他,你娘叫什麼。”
蔣瑤笙也笑,脆生生地說:“我娘姓徐,閨名昭星,剛好與這位哥哥同姓呢!”
何止是同姓,就連名諱也熟悉的要命。
他姑姑好像就叫徐昭星,還有他姑姑的女兒也正是叫瑤笙。
徐文翰糾結了半晌,才開口道:“姑姑?”
徐昭星點了點頭。
蔣瑤笙便嘻嘻笑著上前福了福身:“瑤笙給表哥見禮。”
徐文翰回了禮,可腦子還是懵的。
他姑姑嫁到了宣平侯府,姑父比他爹過世還早,那他姑姑是何時成了章夫人的?
徐昭星自然知道他會想些什麼,便道:“我為何出了長安到了這裡,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我的身份尷尬,不易露面,這才叫了你來,就想問一問這些年你和你母親過的可還好?”
其實不問也知道,孤兒寡母度日,好能好到哪裡,壞卻是沒有限度。
徐文翰一聽,便苦笑。
有什麼好不好的,日子能過的去,只不過出頭的機會少。
早幾年,他就想去太學讀書,叔公卻一拖再拖,連不學無術的徐文星都準備去了,卻死活不說讓他去的話。
如今這一戰亂,他和徐文星想去太學再也不能夠了。
徐家本來是傾向忠於朝廷,可叔公那人肯定不會拿整個家族硬碰硬,想著和章先生虛與委蛇,等到朝廷派了軍隊奪城,再裡應外合。
而他一向敬佩先生的學問,猶豫了幾日,到底要不要和先生投誠,這就見著了自己的親姑姑。
沉默了些許時候,他忽然笑道:“怪不得前日的宴席上,先生非讓叔公家的三弟改名,原來先生是怪他撞了姑姑的名字!”
過的好不好他沒有回答,徐昭星也沒有再問。
徐昭星留了徐文翰吃午飯,也沒有告訴他,她到底是章得之的什麼人。
臨走前,還囑咐他,不得把她是誰的事情宣揚出去。
她就是不說,徐文翰也不準備和誰提起,就連母親,他也不準備告訴。
徐文翰將出了門,還來不及上馬,就見章先生領著一騎人馬迴轉。
他趕忙行禮。
章得之自然認得他,笑問:“怎麼不多坐一坐?”
徐文翰垂了首,隱晦道:“今日家中還有些事情,說好了過幾日再來。”
章得之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方道:“去吧!”
果然,三日後,徐文翰不請自來。
這一日剛好是八月八,章得之的生辰。
外頭的事情有很多,也不是一日就能辦好。
章得之索性給自己放了假,午飯是和徐昭星一起,領著三個半大的孩子吃的。
吃完了飯,他考了姜高良和餘良策的學問,佈置了文章一篇,將他倆打發走。
又耍了另一套明顯威力很大的劍法,惹的蔣瑤笙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