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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時,他的母妃為了他的皇兄能夠出頭,獻計把他送到了敵對的國家當質子。
好在,他的皇兄一不小心掛了,他也終於被接了回來。
原本以為自己終於熬出了頭,誰料,他母妃轉身就給他定了一門坑死他不償命的婚姻。
嗯,換句話說,若沒有那場意外的話,他的媳婦兒原本會是他的嫂子。
然後好死不死呢,哥哥和嫂子沒能做到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嗯,再換句話說呢,就是有了婚前性行為。那個,呵呵,他…喜當爹了。
按理說,哥哥都沒了,唯一的侄子還不就跟兒子一個樣。
但,自己願意把侄子當兒子,還是被逼著把侄子當兒子,這個心情可是不一樣。
所以,他恨啊!
但,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總不能生吃了自己的母親。
轉機,是在他的媳婦兒給他生下了侄子的五年後到來的。
他那個都不怎麼認識他的皇上親爹掛了,排在他前面的大二三四五六七八哥們,因為皇位爭得你死我活。
他在這場戰亂中,先是幫助他的八哥幹掉了大哥和三哥的聯盟,又拖垮了二哥、四哥和六哥組成的鐵三角,在戰鬥快要勝利之時,挑撥了八哥對五哥和七哥的信任。
等到他的五哥和七哥被八哥幹掉了之後,他迅速以唇亡齒寒的口號,扯起了大旗,與已經自立的八哥隔江對戰。
他八哥那個恨啊,本來就唯恐世人說其心狠手辣殘害手足,他還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於是,他八哥抓來了他的母妃,威逼他:你投降不投降,你不投降,我就砍了她。
他:別啊,八哥,我的父親是你的父親,難道我的母妃就不是你的母妃嗎?
廢話一堆,但就是不退兵。
砍之。
他痛哭一場,增兵三萬,雙管齊下,一面渡江,一面圍城。
他八哥被他逼瘋了,又綁了他的媳婦兒和侄子到了城牆,狂笑曰:退不退,不退,我就砍了你的女人。
他:女人如衣服,母親就一個。你砍了我的母親,我就是寧願不穿衣服,裸奔,也得乾死你。
又砍之。
他八哥:哈哈,你說女人如衣服,那你兒子呢?這可是你的獨苗苗哦親!
他:孩子,不要怕,人都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他八哥:臥槽!
……
最後,他孤家寡人地登基了,年號武廣。
蔣家的那位祖宗就是在那場隔江對戰中入了武帝的眼睛,他率兵三萬,以一夜之時,渡過了甜江,成了壓垮廢王的最後一根稻草。
加之,蔣家的那位祖宗皮相好,怎麼形容呢,穿上男裝那是英姿颯爽,換上了女裝就成了傾城傾國。
再加之,武帝大概是因著母親的原因,總覺得自己的前半生被女人坑的太厲害,自己的後半生一定不能被任何女人所掌握。
是以,一生無後。
便有世人說,其實蔣家的那位祖宗才是武帝的心頭好。
要不然,賜的宅院怎麼那般的大,還是在廢王府邸的基礎上重新建造。
要知道,廢王府邸的人工湖,可是長安一絕,比著宮中的掖池建造,兩百年來都沒誰能超過它。
後來的宣平侯府,最引人稱道的地方就是那個人工湖,原先叫做小掖池,十餘年前,改做了福星湖。
莫以為,它只是後院見到的那般大小。
實際上,一開始後院本沒有湖,乃是從前院引流,引到後院去的。
在後院,它是分割中院和東院的屏障。
而在前院,它卻是環福星院一週,其東乃是東院的地方,其上乃是西院的地界,其西便是侯府的院牆。
兩百多年前的破事,誰能知道真假。
徐昭星之所以知曉這樣的陳芝麻爛穀子的秘辛,還是因著蔣福的手稿。
說起來,蔣福也挺有意思的,明明是以武聞名,卻偏偏是個書痴,前院後院的書房無不擺滿了各類的書冊,有竹簡的,有獸皮的,還有紙質的,藏書約有兩千冊。
徐昭星的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便帶領著丫頭們分揀書冊。
按照她的理解,前院的可以示人,她交給了惠潤,由惠潤帶著人整理。
而擱置在後院的,她叫來了蔣陸,並且親自看著。若不然,像上面那種關於皇家秘辛的手稿被別人瞧見,可不是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