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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居然做出如此、如此不雅的舉動,到底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幹的!
徐昭星再一次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
畢竟章得之停下了腳步,沒再跟上來煩她。
她直接去了與樊星漢上一次見面的雅間,敲門而入,樊星漢已在裡頭等著她。
樊星漢今兒穿的也夠任性的,暗紅色交領大袖長袍,領口和腰間繡有黑色寬邊花紋,顯得整個人明豔發光。
徐昭星怔了一下,隨即笑了一笑,示意慧潤將帶來的點心先呈上。
真的,兩個人也就是互相看了兩眼,一句話都還來不及說上,便聽見有人“梆梆”砸門。對,就是砸,絕對不是敲。
樊星漢走到門邊,路過徐昭星身旁,道:“你先坐一下,我去瞧瞧。”那語氣輕的,像是生怕嚇著了她。
徐昭星點了點頭,方才坐下,就聽見門邊的對話。
“你是何人?”這是樊星漢在說話。
“在下章得之,特來求見蔣家二夫人!”
徐昭星一捂臉,忍不住在心裡哀嚎,他還有完沒完了?
沒完,沒見到人,就絕對不算完。
章得之也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能用的上痴纏這一招,但那個女人太特別了,特別到什麼地步呢?
現在還不知道,只知道,就是現在,他不願讓她和另一個男人獨處一室。
興許是怕鬧的大了,不好收場。
樊星漢還是把章得之讓進了雅間。
徐昭星一瞬間,覺得頭大兩倍。還心想,這些古人,整天這不行那也不許,膽子大起來,卻是這麼的沒臉沒皮。
那章得之一進來便道:“哦,原來你今日喬裝打扮,幾次甩開我,就是為了來見他!”
也許是錯覺,不,一定是錯覺。
徐昭星居然從這話裡聽出了酸味兒!
敢問,他還要不要臉了?
☆、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
徐昭星有一肚子的問號,且問號前都是同一句話——章得之想要幹什麼?
對於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從來不糾結。
主要是糾結也沒用。
現如今,章得之已經入了這雅間,總不能再將人趕出去,既然是甩不掉的膏藥,那就擱那放著吧!
閒礙眼,不看就行。
上回來沒有注意,這裡說的是慶福樓的雅間,在徐昭星看來,倒像是樊星漢的臨時辦公室,還是個套間,前頭待客,後頭歇息。
外間的進門處放置著寬大的山水屏風,是以,即使開著門,也看不見裡頭的人。
而裡間的進門處掛有密密麻麻的珠簾,透過珠簾的縫隙可以看見左邊靠牆的地方放置著紫檀的立櫃,櫃子上有幾個擺件,還有幾本書,想來他來這兒也不僅僅是聽戲。
靠窗的地方還有床。
床這個東西的用處就多了,可以小憩,還可以嗯哼嗯哼翻雲覆雨。
咳咳,腦洞太大害死人。
徐昭星強行將自己的心思從那些雜事上扭轉回來,不大高興地瞪了眼章得之,又直接忽略掉他,請了樊星漢過來坐,還道:“我請樊爺幫我辦的事情如何了?”
問話的時候,她顯得漫不經心,眼神四處遊弋,最後又多看了幾眼珠簾後的那張床。
再看之時,覺得特別眼熟,好像和她現在睡的那張床大同小異。
後又一想,這兒的床幾乎都是這個樣式,上面刻繪著精緻的花紋,周圍有欄杆,下有6個矮足,床的高度只在她腳踝上方一點,反正都是“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睡覺會滾到地上”系列。
那廂徐昭星自己給自己解了惑。
這廂的樊星漢實際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而是一直立在章得之的身後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聽見徐昭星的問話,才施施然上前,道了聲:“已妥。”
轉而便對著章得之,拱手行禮:“章先生,有禮了。”
章得之也拱手,正欲說話,就聽見徐昭星陰陽怪氣道:“無禮無禮,也沒誰請你來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章先生,我實在不知你跟著我……又想撿銀票嗎?”
徐昭星當然知道章得之是個清高的人,然,清高的人大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最煩別人和他提錢,不是有句話叫“視金錢為糞土”,所謂的清流名士可不就是這樣。
徐昭星擺明了“我就是個俗人”,他要是來氣還好,怕只怕他忍氣不發。
試想,都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