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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花,另還有個小廝,是個啞巴,我……”
“又什麼都沒打聽出來?”
聽他們爺這話說的,包打聽覺得自個兒二兩輕的臉皮都快要掛不住了。
他有些喪氣道:“爺,我也就是個聽牆角兒的,可人家要是不說話,我,反正我是沒辦法。再說了,章先生是大儒,一心做學問的人,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樊星漢無意識地彈動著手指,不出聲音。
他是讓包打聽去查蔣家舊事之時,牽扯出了章得之。
一開始也只是順帶打聽,不曾想……便是這個結果。
看似沒有問題,但以他的閱歷來看,恐怕沒那麼簡單。
他沉吟了良久道:“叫你那些徒子徒孫再去。”
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如果你有心打聽,即使是藏的再深,也能探知一二。如果你有心隱藏,瞞的了枕邊人,卻不一定能瞞的住隔牆耳和樑上君。
關於蔣府的一些事宜,章得之也知情,甚至也知道了樊星漢。
他輾轉反思,兩夜未眠,也想不出這個人的來歷。
上輩子蜀地大旱,確實有一位商賈捐糧五千擔,正因為如此,兩年前他才不曾在意這件事情。
前兩日,他的眼線送來了訊息,說是那蔣家的二夫人又見了外男,還是個商賈,外貌風流,未婚多金。
他便讓眼線接著打聽,居然就是兩年前捐糧五千擔的商賈!
可他分明記得,上輩子捐出五千擔糧食的商賈姓齊,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因為一輩子沒有生出兒子,又不願自己辛辛苦苦積攢出的家業落到旁人的手裡,這才一不做二不休,捐了糧留了名。
上一輩子果真有樊星漢這個人嗎?章得之並不知道,直覺告訴他,又是一個有故事的。
看來,他的判斷很正確,那個女人,還有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一切,便是這一世最大的變數。
——
到了和樊星漢約好的日子,徐昭星一早就在準備謝禮。
雖說事辦沒辦成,還不知情,可該準備的東西不能少。
徐昭星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就是謝章得之那次,她不準備送樊星漢金銀。
本來嘛,樊星漢財大氣粗,送多了,她心疼,送少了,他看不上。既然送多少都不合適,乾脆不送。
慧圓得知,簡直感激涕零。
慧玉咬著手帕沉思道:“那到底送什麼好?”
徐昭星差點兒拽過了她的手帕,和她一塊兒咬。
最怕的就是欠人人情,最不會的就是表達感激,這是她那個時代人的通病。
她是有病還沒痊癒,就莫名奇妙到了這裡。
徐昭星只好召來了蔣陸。
那憨子坐在門檻上,一面吃點心,一面道:“四哥愛吃肉,五哥……嗯,五哥愛吃點心。”
這下好,不待徐昭星吩咐,慧玉帶著惠潤忙了起來,什麼蓮花餅,金乳酥、四花糕、水晶玉餃,一共準備了八樣。
在徐昭星看來,甭管是什麼時候的點心,都是吃著膩,聞著香……聞著聞著,一言不合,就自己動上了手。
她想吃桃酥,以前也不見得有多愛吃,但擱不住現在想,還是想的直撓心那種。
她要來了豬油、雞蛋和麵粉,想了想,又要了點核桃碎和酒釀。
慧玉問:“二夫人,你要做什麼?吩咐奴婢就行了。”
她擺了擺手,表情認真,實際上心裡有一團亂麻。拿酒釀代替泡打粉,或許能行。拿豬油代替黃油,估計也能行。
可到底是先放酒釀,還是先放豬油,或者先放雞蛋?
要不一起?
大概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麵糰成型。
拍成餅就簡單了,“啪”一個,“啪”又一個,完全沒壓力。
最後撒上核桃碎,她道:“陶罐子燒熱了,放上炙就行了。”
廚娘本想問“炙多久”,就見她們二夫人長出了一口氣,雙眼無神地出了灶間。
有些人,只適合動嘴,不適合動手,好比徐昭星。
從一大早起折騰到午後,桃酥吃了一口,至於味道怎麼樣?她只能說,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就是雙眼哭瞎,也得嚥下去。
午飯後,徐昭星小憩了一會兒,起床時,直接穿上了男裝。
這一回的衣裳可不是蔣福穿過的,而是慧珠幾個,趕工做出來的最新樣式。
慧珠原本想給她做一套青色帶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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