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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真企圖奪過來:“要你管。”
戚淵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輕而易舉地置到了吳真跳起來也拿不到的高度,“穿給我看。”
吳真撇頭,眉梢眼角都是紅雲,“你想得美。”
最後她還是穿給他看了,老舊的髮髻取下,梳了兩根小辮子,乖順而服帖地搭在兩肩。藏藍色的芝麻紗馬面裙,淡白色的小褂子,襯得她越發膚白如雪。
“你以後會記得我的樣子嗎?”吳真輕輕地問他。
男子只覺遭遇了畫中仙,一時沒緩過神來。
“會。”
“會記一輩子嗎?”吳真又認真問道。
“一定!”戚淵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託在手臂上,令她摟著自己脖子,“你用過照相機嗎?我那兒有一臺,以後讓我的副官給我倆照一張。”
他另一隻手拍拍自己的胸口,“我就放我胸口。”
吳真捧著他的臉,發現他的好感度加到了滿格,很多很多軟軟萌萌的小紅心並排起來左擺擺右晃晃,“我相信你。”
她輕輕朝他額頭印下一吻。
……
戚淵亂翻她的書櫃:“小鴿子,我找到你寫的詩了,嘖嘖,酸得要命。”
戚淵觀察她的肚兜:“小鴿子,你女工做得不錯,改天給我軍服上秀一個。”
戚淵支著臉突發奇想:“小鴿子,還想不想上學啊,以後我供你讀書好不好?”
一隻小個頭的鷹翱翔而來,立於吳真窗欞之上。
戚淵碾開它腳下套著的信桶,回過頭來,“小鴿子,我要走了。”
吳真剛剛起床,對著梳妝鏡扎著小辮子。
戚淵見她沒說話,知曉她心裡難過,於是又說,“以後要是有個男人暈倒在你家廢園,直接扔了別管。”
“除了我以外,不許給別的男人好眼色,看都不許看。”他補充。
“還有……”梳妝鏡前,出現男人的身軀,覆蓋下來,“等我,等我回來娶你。”
吳真垂下眼眸,狠狠點了點小腦袋。
三個月後,初春之始。
傅步瑤邀請了以前的同學來家裡的莊園聚會,與傅步萍上的女學不一樣,她上的是新式學校,有男有女,都是進步青年。
一群人暢談實事,揮斥方遒,發洩未競的抱負。
“充州怕是也要淪陷了。”
“如今幽州軍閥戚統一家獨大,狼子野心早已覬覦充州。”
“叔叔說,充州轄內,已有十三個縣不戰而降。”
這些學生中,一個個子矮小精幹的青年隱隱其中主導,他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痴痴望著傅步瑤這邊,期待她有一些反應,“步瑤,我父親說,會在千秋縣辦一個紡織廠。”
“它會讓千秋縣更多婦女走出家門,是改變千秋縣婦女地位至關重要的一步,不知道傅家有沒有興趣合作?”男同學說道。
傅步瑤本不想理他,沒想到自己閨蜜瞪大了眼睛,突然說了句俏皮話,“就像瑤瑤三姐一樣的那種守舊婦女嗎?我覺得是應該去改造一下。”
一群學生哈哈大笑。
早就聽傅步瑤說了,她家庶姐就是個舊社會的老古董,舉止都必須遵守《女戒》,上個女學逢人就教育人家裙子穿太短。
最後受不了進步氛圍,生生從女學逃回了家,再也沒出過門。
碧樹掩映下,一雙眼睛憤恨地看著這一切。
碧桃再也聽不下去了,守著院子隔壁的一道門,乞求裡面的人快點放三小姐出來。
沒錯,當傅步瑤等人取笑傅步萍的時候,吳真正在隔壁的房間聽著這一切。
許是傅二爺又因趙姨娘讓季氏受了氣,她一定要報復回來。
奈何不了趙姨娘,就找她的女兒。
“你看你妹妹,又和幾個同學胡鬧了。”季氏吹吹茶,聽著別人嘲笑傅步萍的話語,又對比了自己女兒的優秀,內心舒暢不已。
吳真咬唇,“夫人,別讓妹妹交這種不三不四的朋友。”
季氏:“……”
吳真認真為傅步瑤考慮道,“妹妹這般隨意與男子調笑,傳出去與蕩|婦何異?”
季氏氣得吐血,又礙於自己平時對她的教導,不能隨便推翻,只得將茶杯重重一擱,“放肆!她的朋友皆是進步青年,你一個閨閣婦人懂得什麼?”
吳真努力爭辯,“什麼進步青年,成日無所事事,被家裡閒養出來的二混子。妹妹跟他們廝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