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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吳真才知,上輩子對阿桑青睞有加,最後傳位於他的山賊頭子就是司玉。
與山賊的糾葛,是阿桑前世今生都逃不過的一個劫。
他若想平凡度過一生,大可不必理會他們,可若想在這亂世開創一份基業,阿桑必須藉助山賊的力量。
兩天後小寶病徹底好了,司玉叫來了幾個山賊,搬了一堆食材來,說要請道觀的幾位朋友吃餃子。
趙姨娘可開心了,她沒見過什麼世面,見到一挑挑抬進來的山豬肉、野鹿肉、野兔子、鹹魚棒子,柔媚的杏眼瞪圓了,跟個小孩子一樣好奇得很。
那些山賊又是些血氣方剛的男子,被她這麼一瞪,差點沒忍住直接上房揭瓦把她綁了去做壓寨夫人。
趙姨娘呼朋喚友,找來了村裡幾位剛認識的繡娘,大家齊心協力處理好食材。
吳真懷著孕,看不慣這些野蠻味十足的東西。
所以當趙姨娘一手提刀,一手提兔子耳朵,切了一個小口,刷拉一下剮了一張兔子皮的時候,她直接扶牆吐得東倒西歪。
“媽呀……仙女不是都不吃小兔兔的嗎?”吳真吐得有點斷氣,為什麼她媽能眼都不眨剮一整隻可愛的兔兔啊。
說好的弱不禁風小仙女呢?
傍晚時分,餃子上桌,一群人開開心心吃起來。這個年代生活艱苦,一般村中人很少能吃到這麼多新鮮野味,所以除了吳真,所有人都吃得滿足又安逸。
一桌子餃子吃完後,碧桃端了盆去添新的餃子。她剛剛舀了兩大勺,一個冷不防,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
碧桃想要反抗,身後那人狠狠扇了她兩耳光,少女兩頰肉眼可見地紅腫了起來。
這是一個溶溶的夜,貼梗海棠在月光下舒展燦爛。
碧桃爬出廚房,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喊,“小姐,小姐,有賊人!”
一把鋼刀插入她柔弱的背部,滾燙的鮮血濺在初生的花朵之上,令那海棠越發嬌豔。
先是阿桑與幾個山賊聽到了碧桃的示警,眾人的神情嚴肅起來。
吳真本來就沒胃口吃那些奇奇怪怪餡兒的餃子,趕緊在識海里揪出正在抓小魚丁的橘,“死肥仔,出什麼事情了?”
“傅步瑤好像又派了一撥人來殺你,就在後院裡潛伏著。”橘咬住那隻可憐的小魚丁。
“你怎麼不早點說?”吳真怪嗔。
“臨時劇情,無法探測。”橘委屈。
吳真直接把橘扔進了海里。
現實中她捏緊了拳,對眾人道了一聲對不住,“又是季氏派來的。”
“她怎麼老是不放過你?”趙姨娘心都揪了起來,也不知碧桃那丫頭如今是死是活。
吳真面色蒼白,嘴角尤帶一絲嘲諷,“她女兒要做少帥夫人了,除掉礙眼的東西而已,擔心我們阻了她女兒嫁入名門的路。”
一群人前往後院檢視情況,一個村婦正準備踏入後院,被山賊頭子司玉叫停了,“等等,有埋伏!”
後院不大,一樣望去就能看到一個血人匍匐於海棠樹邊,藏藍色的襖裙在月光下泛著光。她一動不動,背上鋪滿了乾涸的血液。
沒人知道她是死是活。
“他們用這小丫頭來當誘餌,院子裡都是他們的人。”司玉冷靜地說,“流這麼多血,一般人應是沒救了,所以別去。”
“碧桃沒死。”吳真忍住哽咽,她有外掛,知道碧桃還有一口氣在。
但碧桃沒動,因為她聽得到他們所說的一切。
只要她一動,裡面的人必然會來救她。
所以她忍著痛,裝成死了的樣子。
即便賊人的鋼刀戳在她被人迫她發聲,她也寧願犧牲自己,換取他們的平安。
司玉瞄了吳真一眼,覺得醫者真是——婦人之仁。
“我如今有個法子,不知各位能否聽我一言。”吳真站出來,細聲細氣,卻又篤定無比地道。
“萍萍,你說。”阿桑為她開路。
吳真朝阿桑點了點頭,“如今敵暗我明,敵眾我寡,強拼沒有任何勝算。”
她分析得很有道理,以司玉為首的山賊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現在需要一個人,衝出去搬救兵,把村子裡的壯丁全部召集過來,到時候裡應外合,甕中捉鱉。”
“而我們,則配合那個人,聲東擊西吸引賊人的注意。”
這樣一個人,必須兼具村民的信任與優良的體格,山賊辦不到,村婦也不行,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