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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個技能傍身。”
吳輕閒的眼睛裡,第一次閃出名為凌厲的光。
他們吸他的血,他沒話說。
自己的命是爺和奶給的,可欺負阿真不行,阿真是汙潭裡的金鱗,總有一天要飛昇上天,化作真龍。
她那樣單純,那樣活潑,她曾睜著大眼睛,指著鎮上那臺唯一的老電視,“輕閒哥,以後,我也是要上電視的人。”
他不能讓這群人把她毀了。
“不行,阿真還要上學,以後會去藝校。”吳輕閒拒絕道。
“阿真妹妹一沒成績,二沒才藝,藝校憑什麼要她,輕閒哥,你也要認清事實。”吳月語重心長地說,“我可以原諒你沒文化,見識短,現在藝校,是要看文化分的。”
吳輕閒瞟了她一臉,“我只聽說過明星最重要的是臉,偏偏你恰好沒有。”
吳月從小什麼都要跟吳真比,她家家庭條件好,又是學鋼琴,又是學舞蹈,樣樣壓吳真一頭。她倆從小什麼都要比,就連去藝校也較著勁兒。
可惜吳月長得只能算小家碧玉,完全不能跟吳真這樣的天生麗質比。
吳真就算粗野狂放,生在江南水鄉,自有三分潑辣,七分風韻。從小到大,只要兩人站在一起,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會不自覺地放在吳真身上,彷彿她就是天然的光源。
這樣,吳月內心的小九九更加的旺盛了,甚至生出想要毀了吳真的想法。
這一次家裡開按摩店,就是她首先提議,把吳真給招進來。畢竟她漂亮,人又不是什麼老實人,在裡面說不定還能傍一兩個大款,也算給她老吳家積德,能讓爺爺奶奶享清福了。
這樣的做法有哪點對不起吳真了?
可惜吳輕閒一眼洞穿了吳月內心底的那些不堪,讓她羞憤不已,“你——你怎麼能這樣!”
說著,吳月哽咽起來,她受不得被這種沒文化的農村人汙衊的委屈。
舅媽見此情景,護女心切,掄起自己的胳膊,就朝吳輕閒扇去。
就在她手要觸到吳輕閒面龐的下一刻,門口忽然洞開,一隻掃帚劈頭蓋臉砸來。
舅媽被掃帚的尖刺掃得整張臉劇痛,捂住面門嗷嗷大叫。
掃帚的主人猶自不放過她,張牙舞爪,執起掃帚往死裡打,“敢打我哥,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舅舅吳順忍無可忍,抄起手過來逮吳真,卻沒想到腳下一隻橘貓竄出來,對準腳踝,狠狠就是一咬。
整個病房頓時雞飛狗跳。
“吳真,住手,我們好心好意來看你和你哥,你就這樣對我們?”吳月反應過來,抱住吳真,開始一直以來的道德教育。
吳月瞄到病房口圍滿了人,聲色一悽,趁此機會站在道德制高點。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吳真一咬牙,她本身就長得極美,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活靈活現,活脫脫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人長得美就是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全停在她身上,移都移不開。
人群裡,蘇行比了個手勢,悄然道,“開始錄影。”
攝影師隱藏在人群中,開啟了攝像機。
“你從小就這樣,把別人好心當驢肝肺。我們是給你和你哥送錢來的,你們倆自己連夜跑了,爺爺奶奶一夜間老了好幾歲。”吳月嘆息,把吳真和吳輕閒推到忘恩負義的邊緣。
“哼,你以為我沒聽到嗎?你們是想我去給你們當童工,我才十四歲,就出落得這麼漂亮,你們那個洗腳城,不就缺這種人美腦殘的女孩任你們擺佈嗎?”吳真把這三人心中的小九九大大方方說出來,她本就是個少女模樣,說話嬌憨直率,可信度大幅度上升。
再加之逼未成年人去洗腳中心這種事……怎麼看都是一出上升到刑事與倫理之間的大瓜。
由於平常對吳真這個能動手絕對不動腦的二愣子的死印象,舅舅一家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攤上了多大事。
吳月猶自狡辯,“就憑你這成績,你這種闖禍的性格,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爺和奶撫養你倆有多累多辛苦,你難道不應該替他們分擔一下嗎?”
“月月,他倆還小,讀書又沒讀多少,給他們講了,也不能理解。”吳順相貌堂堂,衣冠楚楚,強忍著痛,打斷了女兒,“大家散了吧,這是我家的家事,家醜不可外揚。”
“我哥當年十一歲就輟學養家,你們也是這樣一套說辭呢!”吳真張揚的臉一揚,阻斷了吃瓜群眾們回去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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