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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心地把床位搖高,扶住她的後腦勺,調整了枕頭的位置。
再將馬克杯遞至她的唇邊,小小心心喂她一點點汲水。
男人有力的手掌掌過她的後腦勺,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吳真俏臉一紅,乖巧地一小口一小口喝著水。
“吶……閒閒。”吳真咳了一聲。
“不喝了?”慕閒睫毛翕合,不動聲色收了杯子,走向櫃子放好。
吳真:“給你說個事兒。”
慕閒:“嗯?”
吳真倒吸了口冷氣,“我想吃油燜小龍蝦、椒鹽爬爬蝦、碳烤生蠔、奶油扇貝、清蒸白螺、滷雞爪……”
“醫生說,不能吃得太過辛辣。”
吳真鼓了嘴巴,“聽醫生的,還是聽老婆的?”
慕閒:“……”
一時間,狗男人震懾當場,他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幻聽了。
“我算了算,明天是良辰吉日,戶口本在主臥第三個櫃子最裡層。”吳真雙手絞了絞被子,蔑了一眼神遊的男人,“你聽懂沒有?”
狗男人彷彿沒聽到一般。
吳真忙撐起身子,難道她昏睡了一年,這狗男人就被那章湘雪攻略了?
“啊喂,聽到沒有,你明天就是跪著,也要跟我跪到民政局扯證!”吳真扯了個枕頭扔過去。
男人身子一僵,反手接住了那記枕頭殺。
“你聽到沒有?!”吳真固執地重複。
她話還沒落音,屬於成熟男人的氣息便壓了過來,她的兩隻手被擒住了,疾風驟雨般的吻落了下來。
吳真沒有辦法呼吸,她的唇齒、臉畔、額頭、脖子、鎖骨、胸脯……渾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存在著他的氣息。
他擁有她,侵佔她,不再給她一點逃脫的空間。
吳真沒見過這樣的慕閒,他在她面前,一向都很乖的,就算是狗,也是隻小奶狗。
然而如今在她身上肆無忌憚起伏的男人,很野性又陌生。
“這一年來,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吳真在間歇,喃喃道。
男人喘|息著,咬她。
“夢裡我嫁過幾次人,有過好幾個老公,和你……也算是n婚了……”吳真手指叉進慕閒的頭髮裡,笑嘻嘻地道。
”嘶……”她胸前一痛,這狗男人,開始真咬了。
“別別別生氣啊……我還沒說完,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那幾個人跟你好像……”吳真眨眨眼睛。
慕閒抬起頭來,一張俊臉滿是探究,“像?哪裡像?”
他明明每次都演得很好,次次都是拿奧斯卡的水準了,幾乎毫無破綻。
吳真笑得更猥瑣了,雙腿往某物上一夾,“這裡啊,我感覺得出來……”
慕閒老臉一紅,他沒想到自家女神這麼不要臉。
”所以啊,我就想我醒了,一定要再確認一次,看這麼多年用的小黃瓜,是不是同一根……”吳真信誓旦旦地說。
“如……如果不是一樣的,該怎麼辦?”慕閒結結巴巴地問,這種羞恥的問題,他真的不想討論,又忍不住好奇心。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的……”吳真溫柔地看著他,手指勾勒他俊美的五官,“你知道嗎?我曾經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慕閒的呼吸一下子停滯了。
“他是我哥哥,叫做吳輕閒……”吳真的聲音很縹緲,混搭著此時此刻的夕陽,遙遠而美好。
“他天生有遺傳病,卻很喜歡足球,他幾乎……一輩子都沒踢過足球……我有一張他穿著球服的照片,是他生日那天,我叫他擺拍的……”
“明明都是假的,連球服都是借的,他居然還是能夠笑得那樣開心……”吳真的鼻子酸酸的,一滴一滴眼淚就落了下來。
“他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慕閒,你知道嗎……他是我的顏色,我的聲音,我人生全部的真實……”
慕閒的眼底,氾濫著難以言說的悲哀。
他撐起來,下意識想要遠離她。
卻被吳真一把拉住,”聽我說完,聽我說完好嗎?”
她看著他,乞求他,“就算你就此分手,明天綁著也不去民政局,我也要說。慕閒,你有權利知道真相……”
她明知道,在這個時候對慕閒說這些話,是在傷害他。
可長痛永遠不如短痛,她經歷了刻骨銘心的失去,再也不願意得過且過地欺騙下去了。
“你很像他,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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